杜惜晴只能迂回着说。
杜惜晴:“大人的胞姐想来是因为关心大人,才会关心则乱派人过来……大人不妨报喜不报忧?”
谢祈安一笑。
“绕了一大圈,这才是夫人的本意啊。”
杜惜晴垂头不语。
谢祈安:“不过夫人说得也有道理,这次是我失策,也是错估了阿姊的脾气。”
见他面上带上了些许愁绪,杜惜晴便主动说道。
“若是大人心中苦闷,不妨来找奴家……毕竟奴家身份低微,除了待在身侧,仰仗大人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谢祈安深深看她一眼。
许久才开口道。
“近段时日不要出门,那郊外山匪可不是什么普通山匪。”
杜惜晴点头。
谢祈安停顿片刻,又道。
“有想要的直接同总管说,下去吧……”
这是又放权了?
杜惜晴心中惊喜,但面上不显,垂头退了出来。
等回了兰房,她一把抓住了黄鹂。
因那贾婆婆称呼谢大人为二郎。
这大郎二郎是长辈对家中儿子的爱称。
一般称呼第二个儿子才是二郎,可她又没听说这谢大人上头还有个哥哥。
按理说,谢大人是家中的长子,应被叫做大郎才对。
黄鹂:“你说这个啊,大人没有兄长,这倒是因为一时口误。”
听黄鹂的意思,是大人母亲端王王妃死后不久,各方动荡,而朝中又无人可用,大人的胞姐只能披挂上阵。
而那城中的百姓哪认识什么大人,更不知大人有几个儿子,上了战场更是男女不分。
黄鹂:“大人的胞姐杀敌凶猛,很是受当地百姓喜爱,百姓又哪懂那么多,见了大人胞姐,还以为她是家中长子,便都将她叫做大郎。”
久而久之,城中便有了只知大郎,不知二郎一说。
黄鹂:“所以大人就变成了二郎。”
听到此处,杜惜晴想到那贾婆婆尖酸刻薄的模样。
一时间,竟有些唏嘘。
*
没了贾婆婆,杜惜晴的日子又快活起来。
因不能外出,这话本子也看得有些腻了,杜惜晴便和总管说了几句。
这前脚刚说,后脚府里便请了唱戏、玩杂耍的人进来。
她原先在徐家都没有这种待遇,便是请了名角也是一大堆人在戏台前坐着,她还不一定能坐到正中央。
无人管束,吃喝玩乐皆由心来。
偶尔,杜惜晴也会想一想,若是那谢大人去围剿山匪,一辈子都不回来便好了。
可那只能是痴心妄想。
这当地的戏听的差不多了,杜惜晴便看起了杂耍。
管家找了两个抛壶的,一老一少,戴着猴子面具。
这老少动作也如猴子般敏捷,水缸在他们脚下踩来踩去,又抛来抛去,看着很是惊险。
黄鹂站在她身后连连发出惊呼。
可杜惜晴心却渐渐沉了下来。
玩杂耍是一门绝活,很少能见到重样的,而这抛壶抛杠的,杜惜晴曾经见过。
等杂耍演完,正收拾的时候。
杜惜晴对黄鹂说道。
“帮我拿些水果来。”
黄鹂看了眼桌上的果盘,但也没多说什么,转身招呼其他的侍女一同离开了。
这黄鹂倒是比莲蓬机灵的多。
杜惜晴心中松了口气,随后朝那一老一少招了招手。
“你们不是去京城告状了,怎么回来了?”
那一老一少直接跪了下来。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