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柯就不一样了,那天在列车上虽然霍柯否定了自己是小公爵,但与那日总统府的抓捕力度来看,就算霍柯不是小公爵,那也与小公爵有关系,跑不了的。
克洛斯作为子爵,被公爵私底下处置再好不过了,况且霍柯刚带着人离开兰星,正缺落脚的地方,这不就是瞌睡送上枕头了吗?
霍柯其实早在芙兰靠近前就已经知道她是芙兰了,她身上吸引他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了。
不过芙兰的装扮不似以往,还易容了,看起来是不想让人认出她来,所以霍柯没有拆穿。
芙兰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卸掉易容,还有绿色的美瞳,再把金发一摘:“是我,兰星的领主,也是芙兰,就是列车上英雄救美的那个。”
霍柯:?合着她成英雄了?怎么突然就透底了?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呢?
霍柯表面冷淡,摸不着芙兰要干什么,淡定开口:“原来是你啊,在兰星上还多谢你了。”
“反正我也拦不住你们不是?”芙兰也没有急着否认,不过她的燕国地图有点短:“我都卸下易容了,你怎么不卸?”
这样可不够诚恳。
若是平时的霍柯,肯定可以迅速反应过来芙兰的试探,但是现在的霍柯抵抗着身上精神力的逸散,还有异能莫名其妙的波动,一不小心着了道:“什么易容?”
“那就是没有易容。”芙兰看着他深邃鲜红的眼睛,那这就是真的眼睛,她确实没有看出戴任何东西的痕迹。
旁边的霍柯听见这话,脸色难看,知道自己中计了,自己脸上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果然,下一秒就听芙兰好奇道:“长发可以用生长剂,但是你的眼睛是怎么变红的?什么时候开始变红的?”
芙兰实在是太好奇霍柯的眼睛变色,与她自己能量暴乱时出现的眼睛变色是不是一样,有没有关系了。
如果有关系的话,为何玄凤从来没有亮过,难不成玄凤放久了,时灵时不灵?
也不是霍柯不愿意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在他进笼子前,一切还是正常的,不知为何夜幕降临之后,他的精神力又开始变得虚弱。
明明他之前就算到了脆弱期,也不会虚弱得这么快,眼睛也不会有变化的。
但是那次……不小心喝了眼前这个人的血之后,不仅脆弱期迅速恢复了,能量还有所增强。
而且还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进入脆弱期,他还以为这个怪病已经好了呢,之前霍管家说,这个病是来自基因的诅咒,无法治愈,难道她的血可以破解?
霍柯的眼神又迷离起来,身体轻微摇晃,已经有点坐不住了,眼看就要晕过去。
面前被躁动不安的能量折磨得不耐烦的芙兰,情绪已经开始暴躁,眼看霍柯状态又要倒下去了,她一步上前,强行摇晃着他:“喂,回答我啊,还有你这状态怎么回事,别跟我说你要倒在这也是你的计划之一啊?”
要带走一个病美人,那不是给她上难度吗?虽然她感觉现在体内有洪荒之力,但也不是乱用的。
这样下去确实不行,霍柯强撑着,稍微离芙兰远了一点,声音低沉沙哑,还带着点柔弱:“血……给我一点你的血……”
“什么?!?”芙兰怀疑自己听错了,耳朵凑上前去,想要听得更清楚一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霍柯只感觉那诱人的香气,再次扑面而来,不属于自己的秀发,轻轻抽打在他的脸颊,让他片刻失神:“我说,给我一点你的血,作为交换,我会告诉你我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其实他现在也不是十分清楚,不过试一下她的血,起码可以确定或者排除一种可能。
芙兰在听清楚的下一秒,立刻后撤了一步,神色复杂地看着刚被她摁趴下的人,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她就想到了某些事情,开始推算血月的日子。
居然已经接近五个月没有发作了,果然在西姐家待得太安逸了,差点忘了这些事情。
芙兰看到霍柯很快又坐了起来:“你别想,血是不可能给你的。”
虽然解决霍柯的虚弱状态,她的发作期也会消失或者延长,但现在可不是时候,她怕像之前一样,会陷入沉睡期。
也不知道她的发作期延长的话,死线会不会延长,要不试试?
芙兰正思考着,把金发带回去,重新易容成艾莉丝。
只听‘嘭!’地一声,芙兰转头,之间霍柯艰难站起了重重地摔了下去,芙兰内心os:不是大哥,你在搞什么?!
“什么声音?!”原本在外头的管家听见声音,进来查看,生怕没把人看住。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撞到了。”芙兰赶紧扑到霍柯身边,把他扶起来,遮挡住他虚弱的脸色。
管家见二人都在,便狐疑地退了出去。
芙兰抓紧凑到霍柯耳畔商量大计。
“你振作一点,虽然不能给你喂血,但我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我会带你出去的。”芙兰心想,又是救死扶伤,日行一善的一天呢。
那老头要是知道,不得迫不及待地把道观传给她?那人天天神神叨叨地说什么三清道祖,什么悬壶济世修道修心的。
‘哒’、‘哒’、‘哒’,是克洛斯穿着皮鞋回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