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您直说,夫人哪处还有不适?”绣环很急。
“贵府夫人头部可受到重创?”
“是,前些日子夫人撞到了头,昏迷了几天,请宫中的太医扎了针才好起来。”绣环把夫人把脉的手放进被里盖好。
“那就是了,夫人气淤血虚,得好好将养,老夫加些补身子的药材。”
“咱府上不拘银子,大夫,您有什么好药材都给用上。”
“老夫明白。”老大夫点点头被小丫头扶着去写药方子。
绣环坐在床边守着夫人,时不时给夫人擦擦脸喂几口水。
李夏荷额头上出了很多细汗,她梦到她回了李家村,她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打开门找人,“爹,娘……石头,大姐……你们都去哪里了?你们回来啊!”
家里空空荡荡,无一人存在,李夏荷绝望了,她跪在地上,痛苦的哭泣,“为什么?为什么?爹娘去了哪里?女儿好想你们!”
“爹……娘……!李夏荷口中喃喃自语,她额头上出的汗越来越多,她的体温升高,脸颊通红一片。
绣环很焦急挥着帕子指挥小丫头,“快把大夫再请回来!”
门外周侯爷匆匆而归,大步踏入房间,“夫人如何了?”
“参见侯爷……参见侯爷!”一路上小丫头们纷纷行礼。
周侯爷看到床上躺着的夫人,脸热的通红,额上汗津津的,嘴里走进能听到喊着‘爹,娘!’
他眼神一暗,坐在床边握住夫人的手,“夫人,别怕,为夫在。”
李夏荷被握住了手,好似有了依靠,脸色好了几分。
“大夫呢,可瞧过?叫丫头们抓紧熬药!”
“大夫已开过药方,正在熬药,奴婢斗胆,把大夫再叫回来为夫人把脉,夫人好似陷入梦魇,侯爷?”绣环试探的问像侯爷。
“准。”周侯爷眼神晦涩,“今日冲撞夫人的贼人可抓获?”
“回侯爷,护卫正在庄子里搜查,贼人……还未抓到。”绣环绣禾二人跪在地上深深的低着头。
“今日,你二人护主不利,罚半年月银,再有下次,纵然夫人喜爱你们,你们也得换个去处。”
“是,侯爷。”绣环绣禾脸色发白,跪地磕头。
“外面,本候新找来的医师,把人叫进来。”
“是。”绣环绣禾二人退到门外,看到一位身着道袍仙风道骨的老人。
“侯爷请您进去。”
周侯爷拿着手帕给夫人擦汗,他听到夫人口中的‘爹……娘。’他的手臂竟有几分发抖,夫人可想起了往事?
“侯爷。”道士名唤吴吉子,本是嵩山修行多年的老道士。
吴吉子对医术很有研究,救活了许多有疑难杂症的穷苦人,那一带的百姓对吴吉子道士很是推崇。
周侯爷听闻便谴人把吴吉子带来,今日,吴吉子刚到,为了验证吴吉子的水平,周侯爷带人去找了一位病重的人瞧病。
吴吉子果然有两把道行,重病的人喝了吴吉子一副汤药,便精神了许多,也是因为此事,周侯爷没在庄子中。
可恨叫那贼人冲撞了夫人,害的夫人受了惊吓,如今正在发热,百转千回的思虑不过一瞬间。
“吴道人,劳烦为夫人瞧瞧,方才已经有一位大夫开了方子,您瞧瞧可能用?”
周侯爷叫人递过来上一个老大夫开的方子,交给吴吉子。
吴吉子坐在床边的矮凳上,给侯夫人把脉,瞧着这位侯爷对夫人很是看中,吴吉子拿出看家本领把脉,又仔细斟酌了药方。
二炷香后,吴吉子一手拿药方,一手改了几笔,“侯爷,这药方开的中规中矩,贫道改了几味药,药方更为温和,请侯爷查看。”
“好。”周侯爷看了一眼,“来人,去抓药。”
吴吉子斟酌着,“方才观夫人脉象,夫人是急火攻心导致的晕厥,开二副汤药即可,只是……”
“但说无妨。”周侯爷气势凛然,很是干脆利落摆手示意吴吉子讲明。
“夫人气血淤堵,思虑过重,不是长久之像啊!”
“大胆,竟敢诅咒夫人,你有几个脑袋可砍?”周侯爷气怒,竟敢说夫人短命,这是哪里来的无用妖道。
“夫人身体康健,身体好的很,你竟敢胡言乱语,打量本候不敢杀你吗?”
“贫道不敢,侯爷,贫道只是实话实说。”吴吉子十分刚正不阿,不畏强权。
“来人,把这胡说八道的妖道拉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