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忽然迎面吹来一股风,紧接着,一股大力将她抵在坚硬的门框上,她的后背硌着冰冷的木质门框,有些发疼。
她还没反应过来,谢枕年高大伟岸的身体就在下一刻欺身而上,将她紧紧压制在冰冷的门框和他滚烫的胸膛之间。
小白兔是只黄兔子也就算了,但绝对不能是一只绿兔子。
谢枕年倾身凑近了些,一只手压制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撑在门上,把夏穗完完全全地困于他和门之间,他的姿态像是胜券在握的猎人把猎物逼到了自家仓库里。
两人凑得极近,夏穗甚至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谢枕年矫健有力的上臂传来的热量,还有他身上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她只要稍稍一侧头,几乎就能碰到谢枕年的鼻尖。
夏穗连大气也不敢出,她垂下眸子,委屈道:“我知道我错了,我已经道歉了。”
“晚了,我已经生气了。”
谢枕年用食指扳过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他手指上冰凉的扳指碰到她柔软的脸颊,她稍稍扭了一下头,但很快又被他扳回来。
四目相对,夏穗一惊——谢枕年眼中惩罚的意味不像是开玩笑的。
他要做什么?
总不至于动手吧?
夏穗的脑子里还在想对策,谢枕年身上好闻的雪松冷香就倾泻下来,将她包裹住,他人也跟着贴近,宽厚温热的大手绕到她的腰后,盈盈一握,吓得夏穗缩瑟了一下。
夏穗想一把推开他,但他岿然不动。
她在心中暗骂了他一声,他确实不会动手,但是他会动手动脚。
谢枕年盯着她,勾了勾嘴角,轻哼一声,直接按住她的腰,往自己怀中一带。
夏穗的脸撞在他的宽阔厚实胸膛上,她正要说话,整个人就天旋地转,脚已经离地,她被谢枕年打横抱了起来!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有力气,只用一只手就稳稳地抱住了她,还腾出了另一只手顺便按住了她。
夏穗趴在他肩上,奋力挣扎着:“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谢枕年不回话,大步流星地抱着她转了大半个房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不是,你要找什么?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夏穗不满地拍打着他的背。
不敢很快,她就知道谢枕年要找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床。
但是这房内没有。
于是他退而求其次,抱着她来到宽大的书桌前,他把桌上的笔墨纸砚用大手一扫,接着把夏穗放了上去。
夏穗被不太温柔地安置在桌上,双腿悬空,她有些不解地望着谢枕年。
在刚才那番挣扎之下,她的衣服已经有些凌乱,眼看着谢枕年开始解衣服,她赶紧用手捂住衣领口,有些惊恐地看着他。
“你、你要干什么?”
谢枕年简单粗暴地吐出一个字:“你。”
?!
夏穗愣住:“什、什么意思?”
谢枕年已经解开了外袍,随意地扔到地上,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声音如同浸过雪水般冷冽:“怎么,没听懂吗?”
他俯下身子,声音低沉,带着夜里的凉意,在她耳边说道:“你要当我嫂嫂,经过我同意了吗?”
“嫂嫂,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在公卿大臣之间,也有兄死娶嫂的习俗。”
夏穗皮笑肉不笑地抬了抬嘴角:“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莫不是你现编的吧?”
谢枕年一边靠近一边回道:“确有此事。”
眼看着他开始解里衣带子,夏穗急忙制止他:“好了!角色扮演就到这里,让我下来。”
谢枕年看似极其温顺地点点头:“好,听你的。那现在,我们是夫妻关系了?”
夏穗忙不迭回答道:“嗯,是是是。”
谢枕年宛如神祇的脸上此时闪过一抹恶童般危险的笑:“如你所说,你我既是夫妻,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
?!
什么鬼?!
他今天对这件事情好像异乎寻常地执着。
夏穗问道:“你吃错药了?”
“还是你又什么人被下药了?”
不应该啊。
她印象中的谢枕年,绝不是这种口出狂言,贪恋鱼水之欢的男人。
看来她今天真是把他刺激到了。
谢枕年接吻的技术是生涩了些,但其他都无可挑剔。
其实她也不是不想要,只是此情此景,在此地,实在不适合。
她推了推他:“先回家吧。”
“就在这里。”
谢枕年的语气不容置喙。
他好像还说了什么话,但夏穗不太能听清楚。
她只能清晰感觉到,谢枕年强劲温热的鼻息正喷在她的颈侧,弄得她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