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新换的纱帘洒进来时，费伊发现自己正被优购以一种近乎固执的姿势搂在怀里。那个曾经只敢隔着监控看她的人，如今连睡梦中都会下意识寻找她的体温。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06:17，距离闹钟响起还有十三分钟。费伊轻轻拨开优购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张褪去所有伪装的脸——没有商场上的凌厉，没有监控时的偏执，只有孩子般的安宁。

"看够了吗？"优购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晨起的沙哑。

费伊的指尖停在优购的眉骨："七年都看不够。"

优购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时里面盛满了不可思议的柔软。她伸手抚上费伊的脸颊，像是在确认这不是又一个透过屏幕的梦境。

"妈妈！妈咪！"宝儿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却在门口突然停住。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变成了轻轻的敲门声："我可以进来吗？"

费伊和优购相视一笑。这个曾经无法无天的小魔头，如今终于学会了敲门——虽然门缝下已经塞进来三张画满爱心的"早餐邀请函"。

"进来吧。"费伊坐起身，肩带滑落的瞬间被优购迅速拉回。

宝儿蹦跳着进来，怀里抱着一个饼干盒："我做的早餐！"掀开盖子，里面是歪歪扭扭的心形饼干，有的烤焦了，有的糖霜涂得乱七八糟。

优购拿起一块焦黑的饼干："这是..."

"妈妈！"宝儿指着那个勉强能看出人形的轮廓，"这是你穿军装的样子！"

费伊接过饼干，舌尖尝到过量的甜。

"今天要去爷爷奶奶家。"宝儿突然宣布，"奶奶说要商量我跳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