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美国那件事情,让她再遇文迟彦时只有出糗的尴尬,但幸好他好像不太在意,扯出这件事也只是调侃她的意思。
拍卖开始,每一件拍卖的展品都在大屏上投放了全方位展示的视频,随后开始竞价。
不像特别正式高规格的拍卖现场,来的人大都互相认识,或有生意往来,听文迟彦说,举办者是位熟人,让她觉得这只是一场富人捧场富人的游戏。
当然,截价都高得离谱。
拍卖场末的最后一件是焚心。
起拍价100万。
“起拍价就100万吗?”阮妤盯着屏幕上闪熠的焚心,没忍住自言自语一句。
文迟彦闻言,转眼说:“喜欢吗?”
“这么美谁不喜欢。”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主场人还在台上介绍,这件是压轴品,除开几位拍得心仪物件已经先行离开的人,剩下的要么是对焚心感兴趣,要么是等着看花落谁家。
“200万。”已经有人叫价。
“250万。”
“400万。”
阮妤看着价格不断往上加,一直加到了800万,她忍不住问文迟彦:“你要等他们喊完吗?这个趋势最后不得上千万了?”
倒是坐在阮妤另一边的一位很优雅的姐姐回答了她:“高质鸽血红前年也有过一串,最终价格两千九百万。”
“两千九百万?!”
她和付孟箐曾经在一年母亲节里一起给付母挑过项链,当时付孟箐不愿意拿家里的钱买,用自己攒了好久的工资狠心买下那条五万的黄金项链。
阮妤悄悄往文迟彦的方向比了个大拇指。
到1500万时叫价的频率陡降,文迟彦才开始往上加,一直加到一个高得不可思议的数字。
“三千三百万,三千三百万一次。”
“三千三百万两次。”
“三千三百万三次。”
“成交!”
阮妤坐在车里,这两个小时的经历简直刷新了她的金钱观,她对着文迟彦比了个“三”:“三千三百万?”
珠宝会在特定的日子由主办方亲自送到文迟彦家门口,拍卖结束后他们就出了场馆。
“不用觉得夸张。”他云淡风轻地,一边说着一边把车开出大路,“每个人都会在能力范围之内,用无用的金钱换取最宝贵的东西。”
她很少见到文迟彦请司机,看样子凡事更喜欢亲力亲为,而且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这样的人刚刚花三千万拍下了一条珠宝项链。
她记得上次从庄园回来的路上,文迟彦好像说那个庄园是属于他母亲的。
是啊,那样高雅豪富的庄园的女主人一定配得上他拍下的这条焚心,就像付孟箐愿意“荡清家产”买下那条黄金项链送给付阿姨一样。
这样就不难理解了。
她突然对身边这个男人发自内心地点点头。
百善孝为先嘛。
结束了一天旁观纸醉金迷的生活,阮妤回到家,依旧扑到床上跟项目进度和画稿。
她把那条水绿色长裙小心地收进盒子,计划着明天拿去干洗,洗完……
还给文迟彦?
阮妤咬着嘴唇,盘腿坐在床边,垂头思考。
他收回去也没用了吧。
要不跟他买下来吧,她想着,打开手机给点进信息顶端的联系人,这会阮妤才看见他很早就转了钱过来,附带一条消息:
【裙子下次带过来。】
阮妤回复:【穿过了还有用吗?】
对方几乎秒回:【嗯。】
好吧。
她刚要关掉手机,付孟箐就打了电话过来,现在都十一点了,付孟箐平时睡的很早来着。
“妤妤你忙吗?”付孟箐的声音明显带着哭音。
“不忙,怎么啦孟孟,发生什么了?”
“我在你姑姑家小区门口,可以下来吗?”
“等我我马上。”
阮妤穿着睡衣就冲下楼去开门,玄关灯随着门开而亮,于是她在门口看到了
文迟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