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徵微微摊手,无辜道:“沈局临时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的。”
王可乐一脸乐呵呵,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去看李继承,却发现他眼眶都红了。
“天,你的手还好吗?”
“不...”
李继承话还没落,走廊尽头传出一声哀嚎,众人纷纷探头。
只见向北年办公室门大开,人仿佛见了鬼一般,花容失色地冲了出来。
“!!唐徵!唐徵,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还有半年吗?我怎么看见那个女魔头回来了,我是不是没睡醒?”
唐徵一把按住向北年的肩膀,其他人都看出了他嘴角的不怀好意,只有他本人还在一本正经:“胡说什么?哪里有人?”
“你大爷的!”向北年怒骂。
李继承更加迷茫,王可乐这时候总算适时解答:“寓队...实力强悍,当年学校格斗第一毕业,队里三分之二的同事跟她对打都被她血虐过,向哥,呃,被她一个飞踢踢昏过。”
“闭嘴!”向北年目眦欲裂。
那边赵寓站在门口,双手抱胸,看着他们一群人胡闹,一个眼神飞过去。
众人:“......”
唐徵轻咳一声,手轻微一摆,众人做鸟兽散,他搂着向北年往办公室走。
………
办公室内。
向北年十分不忿地坐到自己桌前,随手拿起一份材料遮住半张脸,一双眼睛叽里咕噜的转:“赵寓,你为什么提前申请回来?”
赵寓给自己接了杯水,语气平淡:“时机到了...”
“...自然就回来了。”唐徵接完了她的话,冲向北年一摊手,意思是她你还不了解,不该说的她一句都不会开口的。
向北年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赵寓,市局人称“行走的圆规”,做人行事严谨周全,长相貌美,实力强悍,从来到市局开始,无人能挑出一丝错,跟同期的唐徵齐头并进,一个负责一队,一个负责二队,当年市局和隔壁市进行联合演练,两个人愣是打了个平分,然后第一被隔壁成嘉市刑侦队长夺走了,沈局气的当场就拿出药瓶往嘴里灌,事后连夜把赵寓打包进省厅外派学习,唐徵为此闹了三回,沈局敷衍说赵寓回来就换他去,唐徵至今仍半信半疑。
三人刚落座,唐徵和向北年两个人互相挤眉弄眼:
——你问她。
——你问。
——怂什么,你问啊。
——你自己怎么不问?!
赵寓瞥了一眼两个人扭曲的五官:“有话就说。”
两个人瞬间老实了,唐徵看了一眼用材料把自己挡的严严实实的向北年,只好自己轻咳了一声,选择了迂回的说法:“省厅怎么样?”
赵寓也不卖关子,说:“挺好的,最近局里怎么样?”
唐徴靠着沙发靠背,双腿交叠:“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前段时间有个悬案比较介意。”
“悬案?”赵寓来了兴趣。
“也不能说是悬案吧,最后调查起来,什么也没有,但我总觉得有点奇怪。”
向北年接过话头:“就是前段时间,有人报警说明希餐厅有人要杀人,但是唐徵他们赶过去,却什么都没发现,技侦那边也没追踪道什么。”
赵寓:“电话也查了?”
“查了,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向北年耸耸肩。
赵寓思索片刻,说:“我在接触到两个案子,也是悬案,挺奇怪的。”
向北年适时从资料里露头:“什么案子?”
赵寓略一回忆,像背书一样,叽里呱啦开始说:“第一起,淮华市,去年6月1日连环杀人案,三个富二代纵车撞飞了一个摆摊老人的摊子,随后相继惨死,凶手未找到,至今被列为悬案。”
“第二起,成嘉市,同年11月12日,杀人案,一个家暴男,被发现死在自家床上,浑身赤裸被绑着,房间里四面墙上贴满了他妻子孩子的巨大照片,目前暂未告破,这两个案子的被害人都是被极端的方式折磨而死。”
向北年彻底放下了遮挡脸的材料,思索片刻道:“我倒是有所耳闻。”
唐徵望着天花板,也说:“我也记得省厅还为此成立了专家组赶赴成嘉,但还是没有找到凶手。”
“这两年悬案有点多啊。”向北年托着脑袋感叹。
闻言唐徵睨了他一眼,说到:“不吉利的话少说啊,少立flag。”
赵寓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杯子扔到垃圾桶里,起身说:“我回去整理汇报资料了,明天早上十点有汇报,会议室。”
唐徵也顺势起身:“我也回去了...”
“嘭!”
向北年办公室的门被大力打开,三个人同时看向门口。
徐世杰扶着门框,急促地喘着气:“唐队,杜岱青案的刘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