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起坐电梯下来，电梯到达一楼宋铭征头也不回地走了，苏醒和秦暮川坐到地下一层的车库取车。

苏醒轻声问，“师兄，我拒绝了宋总的邀请，他挺不高兴的，不会为难你吧？”

“不会！”秦暮川肯定地解释，“我可是律师圈的圈草，舍我其谁！”

苏醒笑着附和，“何止！师兄，你是律师圈里名副其实的独立物种，秦大律师！”

开出小区大门后车子平稳地驶上主干道。距离红绿灯几百米的地方开始拥堵，秦暮川松了油门轻点刹车，把车速降了下来，轻声抱怨，“今天是不是出了事故呀？平时这个时间都不堵的！”

苏醒伸长脖子往前面望了望，只能看到一排红色的尾灯。秦暮川开着车缓慢地前进，用了将近十分钟才蹭到红绿灯近前。两个人几乎同时看到了不远处停在左边车道的两辆车，应该是后面的那辆尾号霸气的红色法拉利跑车追尾了前面的黑色跑车。苏醒和秦暮川几乎同时出声。

“还真是出事故了！”

“被撞的是铭征的车！”

秦暮川随着车流缓慢地经过那两辆车。江若涵穿着大红色深v领紧身长裙，乖巧地站在自己的车边。她的妆容精致，气质甜美，引得经过的车辆纷纷降下车窗观看，路边围观的行人纷纷举起手机拍摄。黑色超跑车窗紧闭，宋铭征应该还坐在车里。秦暮川把车开过十字路口，安顿好苏醒后快跑回去。

宋铭征看到了秦暮川，探身到副驾驶那边从里面打开了车门。秦暮川迅速地钻进车里，把拿来的棒球帽和口罩塞给他，低声询问情况。

宋铭征捂好脸，低声解释，“我刚出小区就被她跟上了，等红灯的时候她直接就撞上来了。”

秦暮川啧了声，“她为了追你连命都不要啦？”

宋铭征语气异常冰冷，“她是想让我陪葬！”

秦暮川认同地点点头。

“我已经给赵杨打电话了，他十分钟内就到。”宋铭征侧身看向秦暮川目光锐利，“有什么办法让她不能再骚扰我？”

秦暮川紧张地提醒，“现在还不是时候吧？”

宋铭征叹口气，低声爆了句粗口。

秦暮川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试探着商量，“铭征，时间不早了，要不你帮忙送苏醒回学校，我留在这等赵杨？”

宋铭征纠结了几秒才冷声道，“明天来中盛取车。”

“好嘞，宋总！”秦暮川舒了口气，笑着双手递上车钥匙。

秦暮川下了车，快步绕过车头，侧身挡在驾驶座那边。江若涵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哒哒哒’地快跑过来，秦暮川展开双臂拦住她低声警告，“江小姐，你现在的行为可以判定为骚扰。请停止你的不当行为！”

江若涵解锁手机开始拍摄视频，大声警告，“秦暮川，你再拦着我，我就报警告你骚扰我！”

秦暮川退后一步避免和她有肢体接触，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沉默不语继续展开双臂阻拦。

江若涵恼羞成怒，歇斯底里地叫嚷着，“秦暮川，你就是宋铭征养的一条狗！你给我滚开！”

宋铭征低着头从车里钻出来，快跑过十字路口，解锁汽车钻进了驾驶座。江若涵想追过去却被秦暮川拦得死死的，只能举着手机拍摄宋铭征的一举一动。

苏醒站在原地，警惕地盯着车子。宋铭征拉下口罩，放下副驾驶那边的车窗大声解释，“苏醒，是我！上车！”

“哦！”苏醒拉开车门坐进来。

宋铭征立刻发动车子，猛踩油门车子冲了出去。苏醒连忙系好安全带，害怕地双手紧紧地握住车顶上的拉手，脸色微微发白。

等他俩顺利地通过下一个十字路口后宋铭征把车速降到了60迈，摘掉棒球帽用手胡乱地捋了几下头发。苏醒转头看向安静开车的人，车窗里照进昏暗的灯光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暖黄，削减了他周身的疏离感。

宋铭征感受她的注视不悦地微微蹙眉，开口冷声吩咐，“你来设置导航。”

“哦！”苏醒收回视线，研究了片刻就设置好了目的地。

导航开始工作，一道男生性感低沉的嗓音开始语音播报，“这是一次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旅程，你想去哪本座都依你！确保你的行车安全，开始导航！”这是苏醒和蔡伊雯最近在追的一位当红小生主演的剧集里的男主的声音和语气，苏醒开心地眉开眼笑，模仿着女主的腔调可可爱爱地回答，“尊上，我想去白城大学，可以带我去吗？”

宋铭征还以为苏醒在示好闷声应了句，“可以！”

苏醒愣了下，捂紧嘴巴转头背对着他偷笑。

宋铭征瞟了眼双肩微颤的背影，不明所以地问询，“怎么了？”

“没事！没事！”苏醒收敛了笑容才转身端正坐好，目视前方沉默不语。

男主继续播报，“右转，右转，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