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衍很满意韩岩的表情,莫名的心情舒畅:“你当真要为了五皇子,连韩家的名誉都不要了吗?你偷偷溜回东乌,这件事,除了我们和五皇子,没有人知道。如果你现在肯配合,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韩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你们敢动我吗?你们不敢!你们忌惮的,不就是东乌剩下的三万神虎军吗!”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还有,你们以为五皇子什么都不知道吗?实话告诉你们,我和五皇子早就约定好了,月升烟开!现在,月亮已经高高挂在天上了,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郑信闻言,脸色骤变,厉声喝道:“月升烟开?什么狗屁月升烟开!你他妈少在这儿装神弄鬼!”
“看来韩老将军已做了选择。”行衍沉声道。
“什么?”韩岩忽然反应过来,行衍在套他话,“行—衍—,你!”
“念在你我同窗多年,届时,我会一五一十地呈报给皇上。”行衍挥挥手,让人把他带下去。
“行衍!”韩岩被拖至帐口时,猛地扭头,声音嘶哑却清晰,“我告诉你!那个人他不会认错的!先是你爹,再是你!你们行家,早晚会彻底完蛋!我等着看!哈哈哈哈——”
“行将军,现在怎么办?”郑信问道。
“报——!”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报……报告,将军,营……营外有人硬闯营地,说是……说是要找行将军!”
郑信脸色一沉,怒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军营?给我拿下!”
“那人自称江确,说是……说是有要事与行将军商议。”士兵连忙解释道。
“江确?”郑信疑惑地看向行衍。
行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地图上某个点上,半晌才缓缓抬眼:“让他进来。”
“是!”士兵连忙爬起身,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临走还不忘回头偷偷瞄了一眼郑信,似乎是想确认自己方才做的对不对。
片刻之后,帐帘再度被掀起,但这次进来的却不是方才那名士兵,而是身着华贵锦衣的江确。
江确迈步走到帐中央,躬身施礼,声音温润却又不失沉稳:“见过两位将军。”
行衍依旧低着头:“江阁主的生意都做到军营了?”
江确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那要看做谁的生意。”
“哦?”行衍终于抬起头:“不知江阁主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江确轻笑一声,神态自若地说道:“是有人让我来助将军一臂之力,夺取皇城。”
“不知是哪位高人?能让江阁主亲自出马,想必来头不小。”
“将军不必多问。”江确神秘地一笑,“到时候自然会知晓,现在说出来反而不美。”
行衍心中早已有了几分猜测,能在这个时候派人来帮助他的,恐怕只有孟伯伯了。
他沉吟片刻,问道:“江阁主打算如何与我合作?”
江确走到地图前,指着皇城的几个关键位置,说道:“我的人早已混迹在皇城之中,对城内的防御情况了如指掌。据我所知,皇城四门,每门的兵力大概在两千左右,而南门是防御最为薄弱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行衍和郑信的脸,见二人神色各异,却并未打断自己的话,便接着说道:“南门守卫松懈,换防之际更是有机可乘。我等只需内外呼应,趁乱突袭,便可一举而下!”
行衍闻言,心中一动。如果真如江确所说,南门是防御最为薄弱的,那么从南门突破,无疑是最为稳妥的选择。
“将军不必怀疑。”江确见行衍没说话,自信地说道,“我既然敢来,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至于南门的情况,将军可以派人去打探一番,便知我所言非虚。”
这时正巧裴御风和魏森从外面匆匆回来,裴御风一进营帐就看见了江确,先是一愣,看了眼行衍后,随即恢复正常。“将军,四门守卫每隔一炷香便会换一次岗,每队大约在五十人左右,不过,据我观察南门换防时拖拖拉拉,与其他三门相比,实在散漫得很。”
行衍垂眸思忖片刻,指尖在地图上轻轻划过数道:“今夜子时,将起浓雾。届时,以二十人为一队,借雾气掩护,分扰三门,引其注意。余下人马,潜行至南门,暗中与江阁主手下接应,务必将南门守卫悉数替换为我方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