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觉得自己活了二十来年,做过最后悔得一件事,就是气急败坏的找上陆清规。
他不是一早就该知道这人到底是个什么德行吗?
他怎么还能奢望陆清规成为他手里的那把刀啊!
江随啊江随!
他冷笑,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天真了!
憋着气回到公寓,江随不顺心地进了地下室的训练室。
地下室里摆着许多沙包和格斗的机甲,甚至还有一台全息训练的机器。
他将衣服脱下后,便随手丢在了一侧。
昏暗的灯影落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顺带映出上面沟壑不平的伤疤。
再进到训练室之前,江随还特地翻出自己的光脑看了下,确定上面的的确确没有沈时漾的信息后,那股油然而生的暴虐是怎么都控制不住,他将光脑同衣服丢在一块,便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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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公寓的时候,房子已经从里到外地全都打扫了一遍。
甚至于客房也可以说是焕然一新。
沈时漾没什么精神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为本就柔弱的面容更添了几分可怜。
而坐在一侧的秦司白,倒是比她更像一位Alpha。
他像个主人似的,在屋里屋外来回窜着,像在标记着自己的地盘,甚至还趁着空隙烧了热水。
沈时漾现在看着他们就觉得一阵头痛。
“阿白。”等精神稍微好一些后,沈时漾这才出了声。
她扶着沙发的扶手,重新坐正后,这才看向忙前忙后的人儿,“休息下。”
“我不累的。”秦司白两眼亮晶晶地看着虚弱的沈时漾。
甚至在她有些不解歪头的时候,又重新钻进了厨房,没一会儿,他就端着一杯热水出来。
“漾漾,我们先将药给吃了。”秦司白温柔地说着,然后将药倒进了她手掌心里。
沈时漾并不习惯地想同秦司白将距离拉远。
原先闻着还算好闻的信息素,此时此刻却让她无比排斥。
只是现在一直在强忍着。
“我没事。”沈时漾接过药,便斟酌着自己的话,“阿白,你没必要为了我,耽误自己的课业。”
“我这……”
沈时漾想说自己没事,可一抬眼,瞧见的便是秦司白泫然欲泣的脸,真是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