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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了。”舒风末握住她颤抖的手腕,溯魂契金链分出一缕金光缠绕其上,“仙门最怕的不是诡道,是被他们踩在脚下的人,终有一日会站起来,撕开他们的伪善面具。”女子望着两人交握的手,忽然想起自己也曾与爱人立下过相似的契约,只是后来,契约成了锁魂链,真心成了刀下鬼。
远处传来晨钟清响。女子看着天边渐亮的晨光,终于松开了紧攥的碎片。铜镜碎成齑粉的瞬间,她后颈的诡道咒印也随之消散,露出一道与舒风末相似的淡色伤痕。那是千年前挣扎时,被仙者法器划伤的旧痕,如今终于在黎明前,迎来了真正的愈合。
“去镜渊吧。”戎涯野抛给她一块传送符,“那里有你当年未种完的琉璃草,还有......”他顿了顿,“一个同样被仙门背叛的老家伙,或许能陪你喝两杯。”女子接过符咒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厚茧——那是握刀太久磨出的印记,和她握剑的手,竟如此相似。
晨雾中,三道身影逐渐分散。舒风末望着女子消失的方向,腕间金链轻轻发烫。戎涯野递来一块糖糕,糖霜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怎么,同情她?”少年咬下甜糯的糕点,望着逐渐苏醒的百姓:“我只是明白,这世上没有天生的诡道,只有被伤透了心的人。”
山风掠过青崖镇,吹散了最后一丝诡火。而在镜渊深处,苏醒的琉璃草正在晨露中舒展叶片,仿佛在预示着,某些东西正在死去,另一些东西,正在悄然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