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紫竹林中,七妹醉梦紫倚着斑驳竹影小憩,淡紫色纱衣被晚风掀起细浪。纳兰京执一卷诗书坐在石案旁,指尖抚过青玉砚台,忽见沉睡的恋人睫毛轻颤,似坠入绮梦,遂取银壶注入清泉,以松烟墨细细研磨,待那墨香漫开时,忽见砚中倒映出她唇角含笑的模样,方知寒夜温砚,不及心上人影动人。
暮色漫过雕花木窗时,七妹醉梦紫绾着紫藤步摇倚在软榻上,浅紫襦裙垂落满地流霞。纳兰京于案前轻旋羊脂玉砚,将温好的雪水缓缓注入砚池,看松烟墨在水中晕开如墨梅,忽而听得身后传来狐尾扫过锦缎的窸窣,回头正撞见她揉着睡眼递来的半块桃花酥,砚中未干的墨痕倒映着两人相视而笑的眉眼。
暮春的紫竹林笼着一层薄雾,新笋破土的脆响混着竹叶沙沙声,在宛城西子湖畔织成细密的网。醉梦紫斜倚着株百年老竹,淡紫色广袖襦裙垂落如瀑,绣着银丝卷云纹的裙摆上,零星缀着的夜明珠在暮色里泛着微光。她白玉般的足踝半露,月白绫袜上绣着九尾狐图腾,随着晚风轻晃的银铃脚链发出细碎声响。
"又偷跑出来偷懒。"清润男声惊破静谧。纳兰京踏着满地紫影走来,玄色锦袍绣着金线云纹,腰间羊脂玉佩随着步伐轻撞,墨发束在白玉冠中,眉间一点朱砂痣衬得凤眼愈发多情。他望着美人微蹙的黛眉,眼底笑意漫开——醉梦紫睫毛轻颤,蝶翼般的阴影在眼下投出小片温柔,鼻尖沾着的竹叶随着呼吸轻颤,活脱脱一只偷睡的小狐狸。
石案上青玉砚台泛着冷光,纳兰京执起鎏金镶玉的银壶,将温好的雪水缓缓注入。松烟墨在水中晕开时,醉梦紫突然嘤咛一声,九尾狐尾从广袖中探出,毛绒绒的紫尾扫过他手背。"砚台冰得很。"她嘟囔着翻了个身,却伸手拽住他的袖口,"给我暖手。"
纳兰京无奈放下银壶,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她微凉的指尖:"前儿不是说要学写《紫竹林赋》?"见她撇了撇嘴,又从袖中掏出枚蜜饯果子,"写完就给你。"醉梦紫霎时来了精神,狐耳从乌发间探出,粉嫩嫩地抖了抖:"当真?"
砚中墨痕渐浓,倒映着两人相触的指尖。醉梦紫歪头盯着砚台里的墨梅,忽然道:"你说...墨香好,还是我的尾巴香?"话音未落,九尾已将他整个人缠住,带着铃兰香的绒毛拂过他耳畔。纳兰京耳尖泛红,轻敲她额头:"胡闹。"却将她搂得更紧,任紫尾在两人周身缠成温柔的茧。
远处传来晚钟,惊起林间白鹭。醉梦紫倚在他肩头,望着砚中逐渐凝固的墨色:"其实...寒夜温砚什么的,比不上..."她忽然狡黠一笑,狐尾卷走案上蜜饯,"比不上纳兰公子亲手喂的糖。"
暮色像被揉碎的胭脂,顺着雕花木窗的菱格纹淌进醉府西阁。檐角铜铃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惊落几片沾着夕阳的紫藤花瓣,正飘落在七妹醉梦紫蜷着的狐尾上。她歪倚在湘妃竹软榻上,浅紫色齐胸襦裙铺散如流霞,绣着银丝暗纹的披帛松松绕在臂弯,紫藤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垂落的珠串在暮色里泛着温润的光。
案前,纳兰京执起羊脂玉砚轻轻转动,指尖抚过砚台边缘雕刻的缠枝莲纹。温好的雪水注入砚池时腾起薄雾,松烟墨入水的刹那,如墨梅在寒潭中次第绽放。他正凝神看着墨色晕染,忽听得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醉梦紫裹着狐尾翻了个身,九尾在锦缎上扫出细碎的声响,像极了她偷溜进厨房偷吃糕点时的模样。
"又在弄你的宝贝砚台。"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狐耳从乌发间支棱起来,粉嫩嫩地抖了抖。纳兰京回头时,正撞见她揉着惺忪睡眼,皓白的指尖捏着半块桃花酥递过来,"分你一半,就当赔罪。"酥皮上还沾着几星胭脂红,不知是馅料染的,还是她唇角蹭到的。
纳兰京搁下银壶,垂眸望着她眼底还未散尽的雾气。醉梦紫歪着头,浅紫色襦裙滑落些许,露出一截凝雪似的肩头,九尾狐尾不安分地卷住他的手腕,毛茸茸的触感带着体温:"小气鬼,我特意留的。"话虽这么说,却又往他手里塞了塞。
砚池中未干的墨痕映着两人的倒影,纳兰京忽然轻笑出声,伸手抹去她脸颊上沾着的酥皮碎屑:"到底是谁小气?前儿偷拿我珍藏的端砚磨桂花蜜,这会儿倒会哄人了。"醉梦紫耳尖泛红,狐尾猛地收紧,却见他已经将半块桃花酥咬下,甜香混着墨香在唇齿间漫开,"唔...比墨汁甜多了。"
窗外的暮色愈发浓重,最后一缕夕阳掠过醉梦紫耳尖的绒毛,将两人相视而笑的眉眼染成温柔的琥珀色。
暮色如泼洒的紫漆,顺着雕花木窗的冰裂纹缓缓渗进屋内,将檀木屏风上的鸳鸯戏水图染成暗金色。醉梦紫蜷在软榻上,九条蓬松的狐尾交叠成绒毯,浅紫襦裙上的银丝流云纹在昏暗中若隐若现,腕间的紫水晶镯子随着翻身动作轻碰,发出清泠声响。她半睁着含雾的杏眼,发间的紫藤步摇垂落的珍珠流苏扫过泛红的脸颊,像偷尝了桃花酿的小狐狸。
"砚台该凉了。"她突然呓语般开口,狐耳随着话音轻轻颤动。纳兰京手中的银壶悬在半空,羊脂玉砚里的墨色正化作氤氲的雾霭。他抬眼望去,见醉梦紫撑着胳膊支起身子,藕荷色抹胸下露出半截莹白的脖颈,发丝凌乱却更添几分慵懒,手里捏着的桃花酥碎屑簌簌落在狐尾上。
"就知道你惦记着。"纳兰京搁下银壶,指尖拂过砚台边缘凝结的墨珠。他故意板起脸,却在触及她湿漉漉的目光时,心底泛起柔软的涟漪——醉梦紫歪着头,睫毛上还沾着未消散的睡意,粉唇微微嘟起,像极了被冷落的幼兽。
九尾狐尾突然如紫色浪潮席卷而来,缠住他执笔的手腕。"明明是你冷落我。"醉梦紫晃着晃悠悠的身子凑近,发间铃兰香混着桃花酥的甜腻气息扑面而来,"从巳时磨到申时,砚台都能养鱼了。"她指尖轻点砚池,溅起的墨珠正巧落在纳兰京的衣襟上,晕开一朵小小的乌云。
纳兰京望着她狡黠的笑靥,忽然想起初见那日,也是这般被她搅乱一池春水。他屈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却顺势将人搂入怀中,九尾狐尾自然而然地缠上他的腰。"那狐仙大人想如何?"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蛊惑的意味,"罚我把这半块桃花酥吃完?"
醉梦紫眼底闪过笑意,狐尾卷着酥饼塞进他嘴里,自己则咬着另一端。酥皮在齿间碎裂的瞬间,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缠。窗外的暮春晚风卷起纱帘,将砚中未干的墨痕吹成连绵的山脉,倒映着相拥的身影,宛如一幅未完成的丹青。
暮色如胭脂染透窗棂,西阁檐角的铜铃在晚风里轻轻摇晃,惊落几瓣沾着夕阳余晖的紫藤花。醉梦紫蜷在湘妃竹软榻上,九条蓬松的狐尾交叠成紫色绒毯,浅紫襦裙上银丝绣就的流云纹随着她的动作泛着微光。发间的紫藤步摇垂落珍珠流苏,随着她歪头的动作轻晃,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像极了偷喝了桃花酿的小狐狸。
纳兰京执起羊脂玉砚轻轻转动,指尖抚过砚台边缘雕刻的缠枝莲纹。温好的雪水注入砚池时腾起薄雾,松烟墨入水的刹那,如墨梅在寒潭中次第绽放。他正凝神看着墨色晕染,忽听得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醉梦紫裹着狐尾翻了个身,九尾在锦缎上扫出细碎的声响,像极了她偷溜进厨房偷吃糕点时的模样。
“又在弄你的宝贝砚台。”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狐耳从乌发间支棱起来,粉嫩嫩地抖了抖。纳兰京回头时,正撞见她揉着惺忪睡眼,皓白的指尖捏着半块桃花酥递过来,“分你一半,就当赔罪。”酥皮上还沾着几星胭脂红,不知是馅料染的,还是她唇角蹭到的。
纳兰京搁下银壶,垂眸望着她眼底还未散尽的雾气。醉梦紫歪着头,浅紫色襦裙滑落些许,露出一截凝雪似的肩头,九尾狐尾不安分地卷住他的手腕,毛茸茸的触感带着体温:“小气鬼,我特意留的。”话虽这么说,却又往他手里塞了塞。
砚池中未干的墨痕映着两人的倒影,纳兰京忽然轻笑出声,伸手抹去她脸颊上沾着的酥皮碎屑:“到底是谁小气?前儿偷拿我珍藏的端砚磨桂花蜜,这会儿倒会哄人了。”醉梦紫耳尖泛红,狐尾猛地收紧,却见他已经将半块桃花酥咬下,甜香混着墨香在唇齿间漫开,“唔...比墨汁甜多了。”
醉梦紫闻言眼睛一亮,九条狐尾欢快地晃了晃,忽然从软榻上坐起来,浅紫襦裙下的足踝踩着绣鞋轻点地面,几步蹦到案前。她探身望着砚台里渐渐浓稠的墨汁,发丝垂落扫过纳兰京的手背,带着铃兰的香气:“那用这墨写首诗,把我写得比桃花酥还甜好不好?”
纳兰京望着她亮晶晶的杏眼,心中泛起丝丝暖意。他抬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写你?怕是用尽天下墨,也描不出狐仙大人半分灵动。”话落,见她脸颊愈发绯红,九尾狐尾却得意地在身后扫来扫去,像极了得到夸奖的孩童。
雕花窗棂外,最后一抹夕阳被夜色蚕食殆尽,檐角灯笼次第亮起,橘色光晕透过窗纸,在屋内投下朦胧的涟漪。醉梦紫忽然从软榻上弹起,九条狐尾蓬松如炸开的紫霞,浅紫襦裙的广袖扫过案几,惊得砚中墨汁晃出细碎的涟漪。“快看!”她拽着纳兰京的衣袖,杏眼亮晶晶地望着窗外,“七姐和南宫公子在放荷灯!”
顺着她指尖望去,西子湖面上飘来点点柔光,六姐醉梦兰一身靛蓝襦裙立在画舫船头,发间银饰随着动作轻响。身旁的南宫润正将一盏绘着并蒂莲的荷灯放入水中,烛火映得两人脸庞温柔而缱绻。醉梦紫的狐耳动了动,语气里带着几分羡慕:“每次见六姐,都觉得他们像画里走出来的人。”
纳兰京执起狼毫,沾了沾砚中浓墨,忽然在宣纸上勾勒几笔。醉梦紫好奇地凑过去,见纸上渐渐浮现出两只交颈的狐狸,一只毛色如紫缎,一只墨色似夜,周围点缀着盛放的桃花。“我们也在画里。”他笔尖轻点,为狐眼添上两点金芒,“而且比荷灯更鲜活。”
醉梦紫的尾巴悄悄缠上他的腰,脸颊几乎要贴上他的肩膀:“那你要把我们画进诗里!”说话间,她发间的紫藤步摇垂落的珍珠轻轻晃荡,蹭得纳兰京脖颈发痒。忽然,她像是想起什么,狡黠一笑,九条狐尾同时扬起,将案上的宣纸、砚台统统圈在怀中。“不过要先答应我——”她歪着头,鼻尖几乎要触到他的,“写完诗要陪我去偷摘西府海棠,八姐说后山的花开得正好!”
纳兰京望着她眼底跳动的狡黠,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笔尖悬在半空,却顺势在她鼻尖点了个墨点:“小狐狸又想闯祸。”话音未落,醉梦紫已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狐尾一卷,将他手中的笔夺下,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个“紫”字:“我也要学写诗,就写...就写纳兰公子的砚台里,藏着会偷糖吃的小狐狸!”
夜风裹着西子湖的水汽漫进窗棂,将烛火吹得明明灭灭。醉梦紫忽然从狐尾堆里探出脑袋,发间紫藤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垂落的珠串在她锁骨处投下细碎阴影。"你听!"她赤着足跳下床榻,浅紫襦裙扫过青砖,九条狐尾蓬松如炸开的烟花,"是二姐的梆子声!"
果不其然,远处传来清脆的梆子三响,混着二姐醉梦甜软糯的吆喝:"桂花糖糕—— freshly made桂花糖糕——"纳兰京搁下狼毫,见醉梦紫已经扒着雕花窗往外张望,耳垂上的紫水晶坠子跟着晃动。"每次闻到这个香味,就想起小时候和姐妹们抢糖糕的日子。"她转身时眼尾含笑,唇角还沾着方才桃花酥的碎屑,"那时候八姐总说要留着肚子闯荡江湖,结果抢得比谁都凶。"
纳兰京取过帕子要擦她嘴角,却被她灵巧躲开。醉梦紫的狐尾突然缠住他手腕,毛茸茸的触感带着体温:"走嘛,我们去买糖糕!"说着拽着他就往门外跑,浅紫广袖掠过案几,带起的风将未干的诗稿掀得哗哗作响。
两人穿过九曲回廊时,正撞见九妹醉梦泠提着竹篮迎面走来。少女粉衣上绣着银线鱼尾纹,发间别着水蓝色的珠花,见到他们立刻眼睛一亮:"七姐!纳兰公子!这是我刚从湖里捞的鲜藕,晚上让娘给我们做糖藕吃!"她踮起脚尖往远处张望,"二姐的糖糕摊子就在前面,我也去买两块!"
醉梦紫拉着纳兰京拐过月洞门,就见湖畔柳荫下,醉梦甜正踮着脚给食客递糖糕。橙衣少女鬓边别着金灿灿的绒花,案板上摞着刚出锅的糖糕,蒸腾的热气裹着桂花香扑面而来。"七妹!"醉梦甜眼尖瞧见他们,立刻笑着招手,"来尝尝新做的糖糕,这次放了双倍的桂花蜜!"
醉梦紫松开纳兰京的手,像只欢快的小狐狸般蹦跳过去。纳兰京望着她雀跃的背影,唇角不自觉上扬。夜风拂过他玄色锦袍,带着少女发间的铃兰香,混着糖糕的甜腻与湖水的清冽。他忽然觉得,这样平凡琐碎的日子,倒比任何诗词都要动人。
糖糕摊子前,醉梦紫踮脚去够案板上热气腾腾的竹屉,九条狐尾不受控地在身后摇成紫色绒雾。醉梦甜眼疾手快按住她的肩膀:“当心碰翻蒸笼!”橙衣少女指尖捏着块裹满桂花蜜的糖糕,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先说好,这次可不许用狐尾偷拿。”
“二姐最偏心!”醉梦紫鼓着腮帮子,杏眼却直勾勾盯着糖糕,浅紫襦裙上的银丝流云纹随着扭动的身子泛着微光。忽然她余光瞥见远处一抹白色身影——八妹醉梦熙正背着长剑,与觅风并肩走来。狼女的白色劲装沾着草屑,发间束着的红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佩刀在灯笼下泛着冷光。
“八姐!”醉梦紫像只撒欢的小兽般扑过去,狐尾顺势卷走醉梦甜手里的糖糕。醉梦熙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虎口处习武留下的薄茧轻轻擦过她的皮肤:“又偷吃东西,当心被纳兰公子写成贪吃狐。”她挑眉看向纳兰京,后者正将碎银放进醉梦甜的竹篮,玄色锦袍袖口绣着的金线云纹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觅风从袖中掏出块油纸包着的点心,递给醉梦泠:“湖里新打的菱角,让婶子做了菱角酥。”九妹粉衣上的银线鱼尾纹随着接点心的动作轻轻晃动,发间水蓝色珠花与湖面倒影相映成趣。醉梦紫咬了口糖糕,忽然指着远处惊叫:“快看!是大姐和聂公子!”
众人顺着她指尖望去,湖畔画舫上,醉梦香身披明黄披风倚着雕栏,豹纹发带束起的长发随风扬起。福州地主家的公子聂少凯正将件裘衣披在她肩上,烛火映得两人轮廓温柔。醉梦甜突然轻哼一声:“就会在人前秀恩爱。”嘴上这么说,却偷偷往竹篮里多装了几块糖糕。
纳兰京望着醉梦紫吃得满脸桂花蜜的模样,袖中取出帕子却被她躲开。“别擦!”她狡黠一笑,狐尾卷着半块糖糕伸到他嘴边,“要吃一起吃。”夜风掠过湖面,将她发间铃兰香、糖糕甜香与墨香搅作一团。远处传来醉梦艾银铃般的笑声——三姐正追着苏晚凝讨要新写的情诗,绿色襦裙沾满草地的露水,宛如林间最灵动的玉兔。
正当众人笑闹时,湖面突然泛起细碎涟漪。九妹醉梦泠的银线鱼尾纹裙摆无风自动,她突然指着湖心惊呼:“是四姐!”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醉梦青身着青色纱衣立在一叶扁舟上,墨发垂落如瀑,发间蛇形玉簪泛着冷光。书生何童笨拙地摇着船桨,船身左右摇晃,惊得岸边的鸭子扑棱棱飞起。
“何公子又要落水了!”醉梦熙笑得前仰后合,白色劲装下的佩剑跟着叮当作响。话音未落,何童果然脚下一滑,扑通栽进湖里。醉梦青无奈地叹了口气,蛇尾在水中轻轻一卷,将浑身湿透的书生拎回船上,青色衣袖拂过水面,荡开一圈圈带着水光的涟漪。
“让开让开!”爽朗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虎妞穿着橙色短打,肩头扛着比她还高的竹竿,拽着二宝大步走来。竹竿上挑着刚摘的枇杷,黄澄澄的果子在夜色里像一串小灯笼。“尝尝后山的枇杷,甜得很!”她随手抛给醉梦紫两个,转头又朝画舫上的醉梦香喊,“大姐!给聂公子也带些!”
醉梦紫咬开枇杷,金黄的汁水溅在浅紫襦裙上。她慌忙用狐尾去擦,却被纳兰京握住手腕。“别动。”他从袖中取出绣着并蒂莲的帕子,轻轻拭去她指尖的汁液,“再弄脏,又要说我砚台里的墨能染衣服了。”
这时,远处传来梆子声与悠扬的笛声。醉梦甜突然眼睛一亮:“是燕子严!他带着新曲子来了!”只见身着月白衣衫的男子抱着竹笛穿过回廊,笛声婉转,惊起满树栖鸦。醉梦甜的橙衣随着奔跑扬起,鬓边绒花微微颤动,宛如振翅欲飞的金雀。
夜色渐深,西子湖畔灯火如星。醉梦紫倚在纳兰京肩头,九条狐尾将两人裹成温暖的茧。她望着姐妹们嬉笑打闹的身影,忽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喂,把今晚写进诗里好不好?就写...写有只小狐狸,在糖糕香和墨香里,遇见了最想留住的月亮。”
纳兰京低头,见她眼中映着漫天灯火,比任何诗句都动人。他执起她的手,在掌心轻轻画了个圈:“好。不过要加上,这只小狐狸偷藏了整片江南的温柔。”
湖畔夜风忽急,吹得岸边垂柳如绿烟翻涌。醉梦紫的九条狐尾本能地竖起,浅紫襦裙上的银丝流云纹在灯笼下流转生辉。她突然拽住纳兰京的袖口,狐耳警惕地转动:“有脚步声!”
话音未落,穿素兰色衣裳的觅如从月洞门转出,身后跟着洛君。鼠女发间别着的夜明珠发簪轻轻摇晃,照亮她怀中鼓鼓囊囊的布袋。“可算找到你们了!”觅如喘着气掀开布袋,露出里头刚烤好的栗子,“小加加和刘阿肆在烤架旁打起来了——为了争谁撒的盐更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