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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38 分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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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过雕花窗棂时,七妹醉梦紫正与纳兰京对坐花梨木圆桌前,素手将黄澄澄的柑橘一掰两半,甜香混着她眼角笑纹里流转的星辉,在珠玉琳琅的暖阁里酿成蜜,倒比那果瓤还要清甜三分。

雕梁画栋的暖阁中,一袭紫衣的七妹醉梦紫与纳兰京对坐于沉香木几前,纤手轻掰圆润柑橘,汁水迸溅间果香四溢,两人相视而笑,情话伴着清甜果香,在鎏金兽炉袅袅青烟里,晕染出比蜜还甜的缱绻时光。

暮色如胭脂泼洒在琉璃瓦上,将醉府西阁的雕花窗棂染成琥珀色。七妹醉梦紫倚着湘妃竹榻,一袭烟霞紫绡纱裙垂落满地流霞,绣着九尾狐暗纹的广袖半掩着凝脂般的手腕。她指尖绕着鎏金护甲,正将圆润的柑橘托在掌心,狐狸耳从发间若隐若现,尾尖的白绒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当心汁水溅了衣裳。"纳兰京抬手将案上的鲛绡帕往她手边推了推,月白锦袍袖口绣着缠枝莲纹,腰间羊脂玉佩随着动作轻响。这位豪门阔少此刻褪去了朝堂上的冷肃,眼底盛着江南水乡独有的温柔,"前日你说想吃岭南贡柑,特意托漕帮的人快马加鞭送来的。"

醉梦紫狡黠地眨了眨眼,狐尾突然卷住他的手腕:"原来纳兰公子这般上心?"话音未落,柑橘已被她掰开,金黄果瓤迸出的汁水溅在鲛绡帕上,甜香混着她发间的铃兰香在暖阁里散开。她拈起一瓣晶莹的果肉凑近他唇边,耳尖因笑意泛起粉红:"张嘴——"

纳兰京无奈地叹了口气,却顺从地咬住果肉。清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时,忽觉手腕一紧,醉梦紫借着喂食的动作欺身而来,紫色裙摆扫过案上的青瓷茶盏。少女身上的香软与柑橘的甜腻交织,恍惚间他竟分不清是果香醉人,还是眼前人的笑靥更甚。

"甜么?"醉梦紫歪着头,狐狸尾巴调皮地缠住他的腰。窗外的夕阳正巧掠过她眼尾的泪痣,映得那双桃花眼里波光潋滟,"比我上次酿的桂花酒如何?"

"自然是..."纳兰京刚要开口,忽听阁外传来孩童笑闹声。醉梦紫耳朵动了动,连忙松开他躲到屏风后整理裙摆,临走前不忘朝他扮个鬼脸:"明日戌时,老地方见?"

晚风卷着西湖的水汽吹进窗棂,吹散了满室果香。纳兰京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指尖还残留着柑橘的温润触感,嘴角不自觉勾起笑意。琉璃灯次第亮起时,他才发现案上不知何时多了枚绣着九尾狐的香囊,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紫光。

琉璃灯盏次第亮起时,醉梦紫忽然竖起狐狸耳朵,指尖还捏着半片泛着蜜光的柑橘。雕花门外传来木屐叩地的轻响,混着九妹醉梦泠银铃般的笑声:"七姐姐又躲在这里偷懒!母亲说西市新开了家糖画摊,要我们姐妹..."话音未落,醉梦紫已轻巧翻身跃过矮榻,紫色裙摆如流云掠过纳兰京膝头,将半枚柑橘塞进他掌心:"明日此时!"狐尾扫过他手背时,带起一缕若有似无的铃兰香。

纳兰京望着案上突然出现的九尾狐银簪,轻笑出声。鎏金兽炉中龙涎香仍在袅袅升腾,混着柑橘的清甜在暖阁萦绕。他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银簪,忽然想起初见那日——西湖烟雨朦胧,醉梦紫蹲在断桥边喂鱼,紫色斗篷沾着细碎雨珠,见他靠近时狡黠眨眼,尾巴尖儿悄悄卷走了他腰间的玉佩。

次日戌时,湖心亭的灯笼刚亮起,纳兰京便看见一抹紫色身影踏着荷叶而来。醉梦紫怀里抱着个油纸包,狐狸尾巴兴奋地摇晃:"快尝尝!西市的糖画师傅特意给我画了九尾狐!"她剥开油纸,晶莹的糖丝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光晕,却在递到他嘴边时突然收回,狡黠的桃花眼弯成月牙:"先说好,今日要教我骑马,你可不许耍赖。"

夜风掠过湖面,掀起她鬓边碎发。纳兰京接过糖画时,不经意触到她微凉的指尖,想起昨夜掌心那半枚柑橘的温度。远处传来八妹醉梦熙舞剑的清啸,夹杂着觅风的笑闹声。醉梦紫突然凑近,耳尖几乎擦过他耳畔:"他们又在比剑了,要不要去瞧瞧?"说话间,狐尾已缠住他的手腕,温热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比糖画更令人心颤。

湖心亭的灯笼在晚风里轻轻摇晃,将醉梦紫的影子映得忽明忽暗。她蹲在青石栏杆旁,粉色糖丝勾勒的九尾狐在月光下流转着琥珀色光晕,尾巴尖还粘着一粒亮晶晶的糖霜。纳兰京见她小心翼翼地举着糖画,耳朵却耷拉下来,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动物。

"怎么了?"他伸手想替她理开被风吹乱的发丝,却被她突然转身躲开。醉梦紫背对着他,声音闷闷的:"糖画尾巴断了一截,肯定是八妹刚才舞剑时剑气扫到的。"狐尾烦躁地在地上扫来扫去,扫落几片沾着露水的荷叶。

纳兰京忍俊不禁,从袖中取出一方鲛绡帕,轻轻覆在她发顶:"明日我让府上的糕点师傅做九尾狐形状的糖霜点心,保证每根尾巴都比西湖的柳枝还长。"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宠溺。

醉梦紫猛地回头,眼睛亮得惊人,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晕:"当真?不许骗人!"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狐狸尾巴悄悄缠住他的脚踝,"要是做不出来,我就...就把你书房里的账本全改成情诗!"

远处传来醉梦熙豪迈的笑声和刀剑相击的清响,夹杂着觅风无奈的劝阻。醉梦紫耳朵动了动,却没有挪开半步。她盯着纳兰京眼底的笑意,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上次教我骑马,你故意让马走得慢吞吞的,今天可不许再敷衍!"

纳兰京顺势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指尖的薄茧——那是她练习射箭留下的痕迹。"好,"他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触到她发烫的耳垂,"不过作为交换..."他顿了顿,在她疑惑的目光中,俯身轻轻咬走她指尖的一粒糖霜,"要让我尝尝九尾狐糖画的滋味。"

醉梦紫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狐狸尾巴"嗖"地缠上他的腰。她慌乱中举起糖画,却不小心蹭到他的衣襟。月光如水,将两人纠缠的影子投在湖面上,惊起一群银鳞闪闪的鲤鱼。

湖面忽然漾起细碎涟漪,倒映着亭中两人的影子被揉成闪烁的金箔。醉梦紫耳尖发烫,慌乱中想抽回手,却被纳兰京轻轻握住,他掌心的温度透过鲛绡帕传来,比糖画还要炽热。远处传来醉梦泠银铃般的歌声,混着桨声灯影,给这旖旎夜色添了几分朦胧。

“你看!”醉梦紫突然指着湖面转移话题,尾巴却仍紧紧缠着他的腰。月光下,一群锦鲤衔着碎荷游过,鳞片在水波中折射出五彩光晕,宛如流动的星河。她眼睛亮得惊人,狐狸尾巴不自觉地晃了晃,“上次九妹说,对着锦鲤许愿特别灵验。”

纳兰京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她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发间铃兰暗香混着糖画甜香,几乎要将人溺毙。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故意凑近轻声道:“那要不要试试?”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惊得她尾巴猛地收紧。

醉梦紫咬着下唇思索片刻,忽然挣脱他的手,跪坐在青石上,双手合十对着湖面念叨。月光将她紫色裙摆镀上银边,九条狐尾在身后蓬松如霞,衬得整个人像从画卷里走出来的灵狐。纳兰京看着她认真许愿的模样,心跳竟比初次见她时还要慌乱。

“许了什么愿?”他佯装漫不经心地问,却目不转睛盯着她的侧脸。醉梦紫狡黠地回头,桃花眼里盛满笑意:“不告诉你!”话音未落,突然抓起半块糖画往他嘴里塞,“不过...要是你明天真的带来九尾狐点心,说不定可以考虑透露一点点!”

夜风送来远处醉梦香爽朗的笑声,隐约还能听见聂少凯无奈的劝阻。醉梦紫耳朵动了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袖中掏出个绣着金线狐纹的锦囊,轻轻拍在纳兰京掌心:“给你的,今日去庙里求的平安符,可不许弄丢了。”她说得随意,耳尖却又悄悄红了。

纳兰京握着尚带体温的锦囊,忽然想起母亲曾说过,狐族的平安符只会送给最珍视的人。他望着醉梦紫故作镇定却又不时偷瞄他的模样,心中泛起丝丝甜意,比那柑橘的汁水还要绵长。

纳兰京将绣着金线狐纹的锦囊贴身藏好,指尖残留的温度还带着醉梦紫身上的铃兰香。他抬眼望去,少女正歪着头打量他腰间玉佩,九条狐尾在身后轻轻晃动,像是在无声地期待。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发间,将那抹紫色晕染得愈发柔和,宛如暮色里将熄未熄的晚霞。

“在看什么?”纳兰京伸手弹了弹她的鼻尖,换来一声轻哼。醉梦紫突然狡黠地笑了,狐尾悄无声息地卷走他腰间的玉佩,转身便要跑:“你的玉坠该换个新穗子了,不如...”话未说完,她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

千钧一发之际,纳兰京揽住她的腰,将人稳稳带进怀中。醉梦紫撞在他胸口,抬头时正巧对上他含笑的目光,呼吸顿时乱了节奏。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心跳声几乎要震碎耳膜。“下次别这么莽撞。”纳兰京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伸手替她理好凌乱的发丝,“若是摔伤了,可就没人陪我分柑了。”

醉梦紫脸颊发烫,突然想起方才未竟的话题,挣扎着要起身:“说好了明日的九尾狐点心!要是敢食言...”她还未说完,便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夜风打断。湖心亭的灯笼剧烈摇晃,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地面上交织成缠绵的图案。

“放心。”纳兰京握紧她冰凉的手,将玉佩重新系回腰间,“明日巳时,我带着点心去醉府找你。”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作为交换,你要陪我去城西画舫听曲。听说新来的歌女擅唱《长相思》,倒与我们的故事有些贴切。”

醉梦紫耳朵动了动,尾巴悄悄缠上他的手腕:“谁要和你听曲...”话虽如此,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扬起,“不过看在点心的份上,勉强答应你好了。”她突然凑近,在他脸颊上飞快一吻,不等他反应,便化作一道紫影跃出亭子,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夜色中回荡。

纳兰京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指尖不自觉地抚上被吻过的脸颊。湖心亭的灯笼仍在摇晃,将满地月光碎成粼粼波光,恍惚间,他竟觉得这江南的夜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次日巳时,雕花木门被叩响三声,醉梦紫踩着绣鞋哒哒跑去开门,九条狐尾在身后兴奋地炸开。门外纳兰京一身月白锦袍,袖摆绣着暗纹银狐,怀中檀木食盒飘出阵阵甜香,顶上还插着支九尾狐形状的糖画,尾巴比昨夜断了的那支更长更晶莹。

“你果然没骗我!”醉梦紫眼睛亮得惊人,伸手就要抢食盒,却被纳兰京举高躲开。他低头看着少女气鼓鼓鼓起的脸颊,耳尖泛红的模样像极了偷腥被抓的小猫,忍俊不禁道:“不是说要去画舫听曲?点心可不能白吃。”

话音未落,二楼突然传来嬉闹声。醉梦红探出半个身子,红色襦裙随风轻摆,怀里的橘猫正懒洋洋地打哈欠:“七妹又要和情郎跑啦!母亲正念叨着让你们帮忙晒桂花呢!”话没说完,醉梦艾从她身后探出脑袋,绿色裙摆沾着草屑,显然刚从园子里回来:“二姐在厨房炸藕合,说少两个人手可不行!”

醉梦紫耳朵瞬间耷拉下来,狐尾也蔫巴巴地垂着。纳兰京见状,将食盒塞到她怀里,转而牵起她的手:“先帮家里做事,午后我再来接你。”他指尖擦过她掌心时,悄悄塞了枚温润的玉佩,“就当提前付了听曲的报酬。”

少女低头一看,竟是自己昨夜抢走又不小心遗落的那枚。再抬头时,纳兰京已转身走到月洞门,回首时衣袂翻飞,声音带着笑意:“若是缺帮手,我这就去叫聂少凯和南宫润来!”这话惹得楼上爆发出一阵哄笑,醉梦香的声音格外清亮:“纳兰公子可莫要偷懒,我们家的活计可重着呢!”

醉梦紫攥着玉佩追到门口,只见纳兰京的背影消失在紫藤花架后,空气中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松香。她打开食盒,九尾狐点心栩栩如生,咬下一口,甜腻的豆沙馅里竟还藏着颗晶莹的糖渍梅子,酸中带甜的滋味让她想起昨夜湖心亭的月光。

后院突然传来醉梦泠的惊呼声,伴随着水花四溅的声响。醉梦紫抱着食盒跑去,正看见九妹浑身湿透地站在池塘边,粉色裙摆滴滴答答淌水,旁边的觅两哥哥举着鱼竿手足无措。“又被鱼拽下去了?”醉梦紫忍笑递上块点心,狐尾卷过岸边的披风给妹妹披上。

夕阳西下时,醉梦紫终于忙完家中琐事,在镜前重新绾好发间的铃兰花。窗外传来熟悉的叩门声,她推开窗,见纳兰京倚在马车上,手中晃着新做的糖画,九条尾巴在暮色里闪着金光:“七姑娘,可愿与我共赴一场月色?”

晚风裹着桂花香拂过发梢,醉梦紫的尾巴轻轻缠上他递来的手。远处传来醉梦熙练武的吆喝,夹杂着醉梦甜唤众人吃饭的声音,却都渐渐被马蹄声抛在身后。马车驶离醉府时,她望着怀中的食盒,突然觉得,这平凡日子里的点点滴滴,竟比任何仙宫梦境都要珍贵。

画舫行至西湖中央时,暮色正将满天云霞染成蜜色。醉梦紫斜倚在雕花栏杆旁,紫色披帛随风扬起,九条狐尾蓬松地垂在湘妃竹席上。她望着纳兰京小心翼翼从食盒底层取出温着的桂花酿,金箔在琥珀色酒液里缓缓沉浮,突然想起白日里帮母亲晒桂花时,八妹醉梦熙举着木剑跳出来嚷着要当护花使者的模样。

“在想什么?”纳兰京递来嵌着银丝的夜光杯,月白衣袖扫过她手背,惊得她耳尖轻轻一颤。他今日特意换了件绣着九尾狐暗纹的衣袍,腰间新系的穗子正是她白日匆忙间编的淡紫色绳结。

“在想...”醉梦紫狡黠一笑,突然倾身凑近,发间铃兰香混着酒香扑面而来,“你说这画舫歌女唱得再好,比得上我二姐在厨房哼的小调吗?”话音未落,远处画舫果真传来婉转歌声,却是《采莲曲》,惹得她忍不住笑出声,狐尾调皮地卷走他手中的酒杯。

纳兰京也不恼,反而屈指弹了弹她晃动的耳朵:“若想听家常小调,明日我便带着笔墨去醉府,求醉合德先生收我做个编外弟子。”他说罢,从袖中取出个紫檀木匣,里面躺着支嵌着紫色琉璃的狐形发簪,“不过在此之前,七姑娘可否赏脸,让我为你簪发?”

醉梦紫的脸瞬间红透,九条尾巴不受控制地在身后炸开。她别过脸去,却悄悄将发间旧簪取下。纳兰京指尖微凉,却十分稳当,簪子插入青丝的瞬间,琉璃狐眼正巧对上她泛红的耳垂。画舫外突然传来孩童的欢呼,原是有人在放荷灯,点点烛光映在水面,将两人的倒影晕染得愈发缠绵。

“好看吗?”她转身时,狐尾不经意扫翻了案上的点心碟,桃花眼里却满是期待。纳兰京刚要开口,忽闻隔壁画舫传来熟悉的喧闹声——醉梦红抱着橘猫探出身子,身后跟着举着油纸伞的醉梦艾,五姐的红色裙摆与三姐的绿色裙裾在暮色里晃成两团跳跃的火焰。

“七妹又在和纳兰公子说悄悄话!”醉梦红笑得前仰后合,怀中橘猫不满地喵呜一声,“母亲让我们来喊你们回去吃蟹!”醉梦艾则晃了晃手中的油纸包,声音软糯:“特意给纳兰公子留了桂花糕!”

醉梦紫的尾巴瞬间蔫了下去,却被纳兰京轻轻握住手腕。他扬声应下时,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劳烦二位姑娘稍等片刻,我这就送七姑娘回去。”说罢,他将剩余的桂花酿重新封好,另取了块九尾狐点心喂进她嘴里,“看来今夜的《长相思》,要留到下次听了。”

画舫缓缓靠岸时,醉梦紫望着远处醉府亮起的灯笼,忽然觉得,这被家人与烟火气填满的时光,远比画舫上的歌舞笙箫更令人心安。她悄悄用尾巴勾住纳兰京的小指,在夜色里听见他轻笑一声,十指便自然而然地交握在了一起。

回到醉府时,晚霞已褪成深紫色,廊下灯笼次第亮起。醉梦紫刚踏过垂花门,便被醉梦泠拉住,九妹湿漉漉的发梢还滴着水,粉色裙摆沾着荷叶:“七姐姐!觅两哥哥钓上条三斤重的鲤鱼,二姐说要做糖醋鱼,让你去厨房帮忙...”话未说完,醉梦熙风风火火地冲出来,白色劲装沾着草屑,手里木剑还在晃荡:“还有剥螃蟹!聂少凯和南宫润都来了,纳兰公子也一起!”

纳兰京低头看着醉梦紫亮晶晶的眼睛,狐尾在身后欢快地摇成虚影,心知她早已按捺不住。他不着痕迹地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低声道:“去吧,我去前厅帮伯父整理书卷。”转身时,袖口不经意扫过她指尖,留下块温热的桂花糕。

厨房内热气蒸腾,醉梦甜正踮脚往蒸笼里放包子,橙色围裙上沾着面粉。见两人进来,她眼睛一亮:“来得正好!紫丫头快去剥蟹肉,纳兰公子...要不帮我添把火?”话音未落,醉梦红抱着橘猫跳上灶台,红色裙摆扫翻半碗花椒:“让他去切姜末!上次聂少凯切得比米粒还碎!”

醉梦紫蹲在八仙凳上,玉白指尖灵巧地拆解蟹壳,九条狐尾盘成软垫垫在身后。余光瞥见纳兰京卷起月白衣袖切姜末,身姿挺拔如青竹,却在姜末溅到鼻尖时轻轻皱眉,惹得她忍俊不禁。隔壁传来醉梦艾与苏晚凝拌嘴的声音,说要在鱼汤里放紫苏还是薄荷,混着醉梦香爽朗的笑声,将厨房搅得热闹非凡。

“七妹当心手!”醉梦青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青色纱衣带着草药香,指尖缠着的银蛇盘成镯子。她接过醉梦紫剥好的蟹肉,忽然狡黠一笑:“方才纳兰公子往你碟子里多放了三只蟹黄,当我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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