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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40 梳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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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九妹醉梦泠清脆的喊声:“七姐姐!快来帮我看看这条新裙子!”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欢快的脚步声。醉梦紫慌忙起身,却被纳兰京拉住手腕。

“别急,先让我好好看看你。”纳兰京的目光紧锁着她,眼中的情意几乎要溢出来。醉梦紫被他看得脸颊发烫,耳后的狐族软毛也不自觉地轻轻颤动。窗外的薄雾渐渐散去,阳光洒满整个房间,为这对恋人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晨光如蜜般淌过雕花窗棂的万字纹,在青石板地上酿出粼粼光斑。醉梦紫跪坐在铺着软缎的梳妆台前,紫云缎裙上银丝绣就的九尾狐随着动作舒展,广袖拂过镜面时,带起青丝梳篦间流转的星辉。她正将发梢绕成精巧的双环,忽闻环佩叮咚混着龙涎香漫入室内,廊下铜铃与西湖画舫的笙歌应和,惊落几瓣早樱。

“七姑娘的发间藏着整个春天。”纳兰京斜倚朱漆门框,月白锦袍上暗绣的缠枝莲随着步伐若隐若现,腰间羊脂玉佩轻撞出清越声响。他手中握着个紫檀木匣,盒面镶嵌的紫晶在日光下折射出细碎虹芒,“西街匠作新制的步摇,说是什么‘流光引’。”

醉梦紫耳尖泛起绯色,指尖摩挲着梳篦温润的纹理:“公子又拿这些哄我,前日的玉簪还在妆奁里躺着呢。”铜镜映出她含笑的眉眼,却见纳兰京已踏着满地碎金走来,广袖扫过妆台时,震得胭脂盒里的金粉扑簌簌扬起。

“怎是哄你?”他半蹲下身,与她平视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梳篦,“昨夜特意看了《妆楼秘籍》,说狐族姑娘的发式当配灵动之物——”话音未落,木匣轻启,一支银丝缠就的狐尾步摇跃入眼帘,尾尖缀着的夜明珠随着动作幽幽发亮,“这样,你走起来时,连影子都要跟着起舞。”

醉梦紫正要开口嗔怪,却见镜中纳兰京将珍珠钗取下,小心翼翼地换上新步摇。发间忽然一轻,银丝狐尾垂落在肩头,冰凉的珠玉擦过脖颈,惊得她耳后的狐族软毛微微颤动。院外突然传来八妹醉梦熙练武的娇喝,刀锋破空声惊得早樱如雪飘落,几片花瓣正巧粘在纳兰京微卷的发梢。

“又被你家小侠女扰了雅兴。”纳兰京笑着摘下花瓣,忽然将她散落的发丝绕在指间,“不如去湖心亭?新采的雨前龙井,配你发间的流光,倒比这春光更醉人。”他说话时,窗外的阳光掠过他眼底流转的笑意,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绣着并蒂莲的屏风上,随着风影轻轻摇晃。而远处游廊尽头,九妹醉梦泠抱着鲤鱼灯笼探出头,粉衣袂上的鳞片绣纹在日光下一闪,又迅速缩了回去。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的冰裂纹,在青砖地上织就流动的金网。醉梦紫跪坐在缀满紫水晶的软垫上,紫云缎长裙铺展如绽放的芍药,裙摆处银丝绣就的九尾狐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广袖拂过铜镜时,带起青丝梳篦檀木齿间流转的琥珀色光晕。她正将鬓边碎发编成细辫,忽闻环佩叮咚混着熟悉的龙涎香漫过月洞门,廊下悬挂的风铃与远处西湖画舫的箫声应和,惊起檐角白鸽扑棱棱飞起。

“我的小狐狸今日又在雕琢月色?”纳兰京斜倚门框,月白锦袍上暗绣的海水纹随着动作起伏,腰间羊脂玉佩与扇坠相撞,发出珠落玉盘般的清响。他手中握着个描金食盒,盒盖缝隙溢出桂花蜜的甜香,盒面还粘着半片新鲜的玉兰花瓣,“特意绕远路买的梅花酥,留了最酥脆的边角。”

醉梦紫耳尖泛起涟漪般的红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梳篦上垂落的银穗:“公子每日变着法儿投喂,莫不是想把我养成圆滚滚的糖人?”铜镜映出她眼波流转的笑意,却见纳兰京已踏着满地碎金走来,广袖扫过妆奁时,震得胭脂盒里的珍珠粉扑簌簌扬起。

“若真是糖人,倒要小心被八侠女抢去当暗器。”纳兰京单膝跪地,与她平视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鸦羽般的阴影,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梳篦,“不过我倒觉得,小狐狸的发间还缺个会响的玩意儿——”说着从袖中取出个银质狐形铃铛,铃铛上镶嵌的紫晶与她衣料颜色如出一辙,“这样你每次转头,就能听见我心跳的声音。”

醉梦紫正要反驳,却见镜中纳兰京将铃铛系在她发尾,微凉的指尖擦过脖颈时,惊得她耳后的狐族软毛轻轻颤动。院外突然传来九妹醉梦泠欢快的喊声:“七姐姐!快来瞧我新养的红鲤鱼!”伴随着木屐敲击回廊的脆响,几片早樱被风卷进窗内,正巧落在纳兰京微卷的发梢。

“看来我们的二人世界又要被小锦鲤搅局。”纳兰京笑着摘下花瓣,忽然将她散落的发丝绕在手腕,“明日带你去放河灯?听说在灯上写下心愿,狐仙会偷偷帮忙实现。”他说话时,窗外的阳光掠过他眼底流转的笑意,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绘着九尾狐图腾的屏风上,随着风影轻轻摇晃。而此时隔壁院落,传来二姐醉梦甜哼着童谣的声音,混着厨房飘来的糯米香,在晨雾中酿成蜜。

晨曦如薄纱般漫过雕花窗棂的冰裂纹,在青砖地上织就流动的光斑,檐角悬着的琉璃风铃被晨风轻拂,发出清越叮咚声。醉梦紫跪坐在铺着紫貂绒毯的梳妆台前,紫云缎长裙垂落如盛开的鸢尾,裙裾上银丝绣就的九尾狐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广袖拂过铜镜时,带起青丝梳篦檀木齿间流转的淡紫色光晕。她正将长发松松挽起,忽然瞥见镜中一抹月白色身影,耳尖不自觉地微微发烫。

“七姑娘这发式,倒比西湖的晨雾还要柔三分。”纳兰京斜倚门框,月白锦袍上暗绣的缠枝莲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腰间羊脂玉佩轻撞出悦耳声响。他手中握着新折的玉兰枝,花瓣上的晨露还未干涸,馥郁香气混着龙涎香漫入室内,“不过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醉梦紫指尖一顿,佯装嗔怒地回头:“公子又在寻由头打趣我?前日新做的珠花还没用上呢。”话虽如此,却不自觉地将梳篦握得更紧,心跳随着他靠近的脚步声愈发急促。

纳兰京在她身后半跪,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后,惊得狐族软毛微微颤动。“珠花哪及得上这个?”他从袖中取出个精巧的檀木匣,打开时,一支以银丝缠绕紫晶的步摇映入眼帘,“听说狐族姑娘的发间,该有星辰坠落的光。”

当冰凉的银丝触及发丝,醉梦紫浑身轻颤。铜镜中,纳兰京垂眸专注的模样让她移不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眉间微皱似在思索最佳角度,嘴角却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步摇簪好的瞬间,紫晶随着动作轻晃,映得他眼底的温柔愈发璀璨。

“好看么?”纳兰京忽然开口,声音低哑得如同浸了蜜。不等她回答,院外突然传来八妹醉梦熙练武的清喝,刀锋划破晨雾的锐响惊得玉兰花瓣簌簌而落,几片正巧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醉梦紫慌忙抽手,却被纳兰京攥得更紧。他指尖抚过她发间步摇,轻声道:“等九妹的课业结束,带你去看新出的皮影戏?演的是小狐仙与凡人的故事。”晨光透过窗棂,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在绣着并蒂莲的屏风上,勾勒出比诗画更动人的景致。

晨光将雕花窗棂的冰裂纹染成琥珀色,碎金般的光斑在青砖地上跳跃,檐角风铃与西湖画舫的琵琶声相和,惊起满院海棠簌簌飘落。醉梦紫跪坐在铺着紫狐毛的软垫上,紫云缎广袖扫过镜面,绣着银丝狐尾的裙摆如流云铺展,手中的青丝梳篦泛着温润的光泽,檀木齿间流转的光晕随着梳发动作明灭。她正将鬓边碎发编成细辫,忽闻环佩叮咚,带着熟悉的龙涎香漫入室内。

“七妹妹这双手,能梳尽天下柔丝。”纳兰京斜倚月洞门,月白锦袍上暗绣的云海纹随着动作起伏,腰间羊脂玉佩撞出清越声响。他手中托着个漆盒,盒面嵌着九尾狐形状的紫水晶,“却梳不散某人眼底的薄雾。”

醉梦紫耳尖泛起绯色,指尖攥紧梳篦:“公子又在编排我?”铜镜映出她微嗔的眉眼,却见纳兰京已踏着满地花影走来,广袖扫过妆奁时,震得胭脂盒里的金粉扑簌簌扬起。

“怎敢编排我的小狐狸?”他半蹲下身,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梳篦,“昨夜在藏书阁翻到《妆典》,说狐族姑娘的发式当配月露凝成的珠。”说着打开漆盒,一对缀着夜明珠的银步摇静静卧在锦缎上,珠光照亮他眼底的笑意,“这样,你每次转身,都能把月光拢在发间。”

醉梦紫正要开口,却被纳兰京抬手按住肩头。他执起她一缕青丝,银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冰凉的珠玉擦过脖颈,惊得她耳后的狐族软毛微微颤动。院外忽然传来九妹醉梦泠的欢叫:“七姐姐!阿爹新画的《百鲤图》挂出来啦!”话音未落,八妹醉梦熙练武的娇喝混着刀锋破空声传来,惊得海棠花瓣如红雨般扑进窗内。

“看来全府都在催我们出门。”纳兰京笑着将花瓣从她发间拈起,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垂,“不过在那之前——”他将最后一枚珍珠钗簪入发髻,钗尾流苏垂落,正巧落在她锁骨处,“得先让这幅美人梳妆图,多留半刻。”窗外的阳光攀上他含笑的眉眼,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映成醉府廊下最动人的景致。

晨光如同融化的金箔,顺着雕花窗棂的冰裂纹流淌,在青砖地面泼洒出斑驳的光影。檐角悬挂的琉璃风铃被晨风撩拨,叮咚声混着远处西湖画舫传来的笙歌,惊起栖在海棠树上的画眉。醉梦紫跪坐在铺着银丝绣狐纹软垫的梳妆台前,紫云缎广袖拂过铜镜,绣着九尾狐的裙摆如水波般荡漾,手中的青丝梳篦流转着温润的光晕,檀木齿间缠绕着几缕泛着珍珠光泽的发丝。

“七姑娘这梳头的架势,倒像是在编织月光。”纳兰京倚着朱漆雕花门,月白锦袍上暗绣的云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腰间羊脂玉佩轻撞出清越声响。他手中握着个镶银边的食盒,盒盖缝隙渗出桂花蜜的甜香,“特意留了最脆的藕粉糕边角,配姑娘梳发时的侧影。”

醉梦紫耳尖泛起粉意,指尖摩挲着梳篦上镶嵌的紫晶:“公子每日变着法儿送吃食,莫不是想把我喂成圆滚滚的糯米团子?”铜镜映出她眼波流转的笑意,却见纳兰京踏着满地碎金走来,广袖扫过妆奁时,震得胭脂盒里的珍珠粉扑簌簌扬起。

“糯米团子多好,软软糯糯正合心意。”他在她身后半跪,龙涎香混着玉兰气息将她笼罩,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梳篦,“不过今日该换个发式——”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卷素绢,展开竟是幅《狐仙梳妆图》,画中女子发髻间点缀着星辰状的银饰,“西街巧匠新打了流星钗,说要配会勾人心魄的狐族姑娘。”

醉梦紫正要反驳,忽觉青丝一紧。纳兰京将她长发拢在掌心,冰凉的银钗已簪入发髻,钗尾缀着的紫晶流苏扫过脖颈,惊得她耳后的狐族软毛轻轻颤动。院外突然传来八妹醉梦熙练武的娇喝,刀锋破空声惊得海棠花瓣如雪飘落,几片正巧粘在纳兰京微卷的睫毛上。

“又被小侠女扰了兴致。”他笑着摘下花瓣,指尖却顺势勾住她一缕发丝,“不如去湖心亭?新采的碧螺春配你发间的流霞,倒比这春光更惹人醉。”说话间,窗外的阳光攀上他眼底流转的笑意,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映成了窗棂上一幅会呼吸的画。远处游廊传来九妹醉梦泠银铃般的笑声,隐约还夹杂着二姐醉梦甜哼唱的江南小调,为这幅日常画卷添上灵动的注脚。

晨光如蜜般浸透雕花窗棂的冰裂纹,在青砖地上洇开层层叠叠的金斑,檐角悬着的铜铃被穿堂风逗弄,发出细碎的清响。醉梦紫跪坐在铺着紫貂绒毯的矮榻上,紫云缎裙裾垂落如倾泻的晚霞,银丝绣就的九尾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广袖拂过铜镜时,带起青丝梳篦檀木齿间流转的星辉。她正将鬓边碎发编成三股细辫,忽闻环佩叮当,混着熟悉的龙涎香与玉兰气息漫过月洞门。

“我的小狐狸今日又在酿月光?”纳兰京斜倚门框,月白锦袍上暗绣的缠枝莲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腰间羊脂玉佩撞出珠落玉盘般的声响。他手中托着个朱漆食盒,盒面嵌着九尾狐戏珠的螺钿,“东街新开的茶点铺子,特意留了桂花千层酥最酥的边角。”

醉梦紫耳尖泛起涟漪般的红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梳篦上的银丝缠纹:“公子莫不是要把整条街的点心都搬来?”铜镜映出她眼波流转的笑意,却见纳兰京踏着满地碎金走来,广袖扫过妆奁时,震得胭脂盒里的金粉扑簌簌扬起。

“哪够?”他单膝跪地,与她平视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梳篦,“昨夜在书房翻到本前朝《妆录》,说狐族姑娘的发间该缀上会说话的星辰——”说着从袖中取出个精巧的银丝香囊,囊身缀满紫晶小铃铛,“这样,你每次低头,都能听见我的心跳。”

醉梦紫正要开口嗔怪,却被纳兰京轻轻按住肩头。他执起她一缕青丝,将香囊系在发尾,冰凉的银丝擦过脖颈,惊得她耳后的狐族软毛微微颤动。院外突然传来九妹醉梦泠欢快的喊声:“七姐姐!快来帮我喂红鲤!”话音未落,八妹醉梦熙练武的娇喝混着刀锋破空声传来,惊得院中的海棠花瓣如雪纷飞。

“看来整个醉府都在催我们出门。”纳兰京笑着摘下落在她发间的花瓣,忽然将她散落的发丝绕在指尖,“不过在那之前——”他的拇指轻轻摩挲她耳尖的软毛,“得先把这只偷藏心事的小狐狸,打扮得比西子湖的晚霞还要美。”窗外的阳光攀上他含笑的眉眼,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映成了墙上一幅会呼吸的画。远处传来二姐醉梦甜哼唱的江南小调,混着厨房飘来的糯米香,在晨雾中酿成了最温柔的日常。

晨雾如纱,将西子湖畔的醉府笼在朦胧之中,雕花窗棂上凝结的露珠折射着微光,宛如散落的星辰。醉梦紫坐在梳妆台前,紫云缎长裙垂落在青玉砖上,裙裾间银丝绣就的九尾狐在晨光里若隐若现。她手持那柄温润的青丝梳篦,檀木齿缓缓滑过发丝,流转的光晕将乌黑的长发染上一层柔和的光泽,发梢不经意间扫过她泛着红晕的脸颊。

忽闻环佩叮咚,带着熟悉气息的玉兰香飘入室内。纳兰京身着月白锦袍,衣摆处暗绣的流云纹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腰间羊脂玉佩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他倚在门框,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目光灼灼地看着镜中梳妆的人儿:“这般专注,莫不是要将青丝梳成绕指柔?”

醉梦紫手微微一顿,耳尖泛起绯红,抬眸透过铜镜嗔他一眼:“公子整日油嘴滑舌,也不知讨了多少姑娘欢心。”话虽如此,手下的动作却慢了下来,任由纳兰京踏着满地碎金般的阳光走近。

“天地可鉴,我的巧舌只为一人。”纳兰京在她身后蹲下,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惊得她耳后的狐族软毛轻轻颤动。他伸手接过梳篦,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引得她心头一颤。檀木梳篦在他手中翻转,动作轻柔却熟练地将她的长发挽起,“昨日见你编发时总被发丝缠住,我特意请人在梳齿间镶了细小的珍珠,如此便顺滑许多。”

醉梦紫看着镜中他专注的模样,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眉间尽是温柔缱绻。当珍珠钗稳稳簪入发髻的瞬间,钗尾的流苏轻轻摇晃,与他眼中的笑意交相辉映。她心中泛起丝丝甜意,嘴上却不饶人:“公子这般用心,莫不是要改行做梳头匠?”

纳兰京低笑出声,伸手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留恋地抚过她细腻的肌肤:“若能只为你一人梳头,做个梳头匠又何妨?”话音未落,院外传来八妹醉梦熙练武的清喝,刀剑相交声惊起檐下的白鸽,扑棱棱的振翅声与廊下铜铃的叮咚声交织在一起。

醉梦紫下意识要起身查看,却被纳兰京拉住手腕。他顺势将她轻轻带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喃喃道:“莫管旁人,此刻春光正好,该与我的小狐狸多些独处时光。”怀中传来的温暖与熟悉的气息,让醉梦紫的心跳愈发急促,窗外的喧嚣仿佛都与他们无关,只剩下彼此交织的呼吸声,在晨光里谱成一曲温柔的歌。

院外的喧闹声渐渐平息,八妹收剑入鞘的脆响混着九妹银铃般的笑声,顺着雕花窗的缝隙钻进来。醉梦紫正要挣脱纳兰京的怀抱,却被他更紧地箍住,月白锦袍下传来的体温透过紫云缎,烫得她耳尖的狐毛都蜷了蜷。

“别急。”纳兰京的声音带着笑意,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后颈,惊得她轻轻一颤。他伸手取下案上的青釉茶盏,里头是二姐新制的茉莉香片,袅袅热气升腾间,几片花瓣浮浮沉沉,“尝尝?我特意让厨房温着,就等你梳妆好了共饮。”

醉梦紫这才注意到妆奁旁不知何时多了个食盒,打开来,是切成海棠花形状的绿豆糕,莹白的糕体上还点缀着几粒红梅。“又乱花钱。”她嗔怪道,指尖却忍不住拈起一块,清甜的豆香混着梅子的酸甜在舌尖化开,惹得尾指上的狐毛都欢快地抖了抖。

纳兰京托着腮看她吃得满足,忽然伸手抹去她嘴角的碎屑,指腹擦过唇瓣时,醉梦紫的脸“腾”地红透了。恰在此时,门外传来大姐爽朗的笑声:“七妹!少凯带了福州的蜜饯,快来尝尝!”话音未落,二姐的声音也跟着响起:“纳兰公子也在?正好评评我新酿的桃花醉!”

醉梦紫慌忙起身,却被纳兰京握住手腕。他笑着将最后一块绿豆糕喂进她嘴里,在众人推门而入的刹那,若无其事地整理着她发间微乱的步摇。大姐瞥见两人交握的手,眨了眨眼露出促狭的笑;二姐则端着酒壶上前,琥珀色的酒液在晨光里泛着诱人的光泽。

“都别闹了。”三姐抱着刚采的艾草从回廊走来,嫩绿的叶片上还沾着晨露,“阿爹说今日要教我们辨识草药,八妹,把你那刀剑收一收!”八妹醉梦熙正跟觅风比划招式,闻言不服气地哼了声,却还是乖乖将长剑入鞘。

一时间,闺房里热闹起来。九妹拽着觅两哥哥展示新养的锦鲤,鱼尾拍打水面的声音混着众人的笑闹;六姐和南宫润躲在角落翻看诗集,偶尔低声交谈几句;四姐则缠着书生何童讲解棋局,棋盘上黑白子错落,映着窗棂的光影明明灭灭。

醉梦紫被二姐拉着尝酒,余光却始终追随着纳兰京的身影。他正与父亲醉合德谈论书画,月白锦袍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偶尔抬眸望向她时,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檐角的风铃又响了,这次混着厨房飘来的糯米香——许是五姐在做红豆糕了。

晨光渐渐浓烈,将满室人影镀上金边。醉梦紫倚着雕花窗棂,看着院中的海棠花瓣被风吹起,落在姐妹们嬉笑的肩头。纳兰京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轻轻为她披上一件紫貂小袄,低声道:“起风了。”她望着他含笑的眉眼,忽然觉得,这样平凡琐碎的日常,竟比任何传奇故事都要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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