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溪边,七妹醉梦紫跪坐在青石板上,素手灵巧穿梭,将带着晨露的兰草编成精巧花环,清甜草香染指,柔风拂过她鬓边紫纱,引得不远处倚马而立的纳兰京唇角微扬,目光缱绻如春水,似要将这幅画面永远镌刻心底。
暮春午后,七妹醉梦紫绾着浅紫缃荷髻,跪坐在潺潺溪边编草,指尖灵巧翻动间,兰草清香萦绕指尖。不远处纳兰京倚着垂柳,望着少女被日影镀上金边的紫裙,折扇轻摇,目光温柔似春水漫过堤岸。
暮春的西子湖畔笼着层薄雾,垂柳新抽的嫩芽在风中轻摆,将粼粼波光筛成细碎金箔。七妹醉梦紫跪坐在青石板上,浅紫色襦裙拖曳在满地落英间,腰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惊起几只白蝶绕着她发间的紫藤簪翩跹。她垂眸专注编草,眼睫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指尖缠绕的兰草还沾着晨露,清香混着她身上特有的狐尾香,在湿润的空气里散开。
"当心着凉。"
带着紫檀香气的披风突然覆上肩头,七妹手一抖,编到一半的花环散了开来。她仰头望去,纳兰京束着墨玉冠,月白锦袍上暗绣云纹,正单手撑着马鞍俯身看她,眉间朱砂痣随着笑意轻颤:"又偷偷溜出来?若是让令尊知道——"
"才不会被发现呢!"七妹狡黠地眨了眨眼,狐狸耳朵从发间探出又迅速藏回去,"况且...我要给你编个独一无二的花环。"她拈起一根兰草在指尖绕了个圈,突然凑近,紫色裙摆扫过纳兰京的马靴,"你看,这是今天新采的香草,晒干了能驱虫。"
纳兰京喉间溢出轻笑,伸手替她将滑落的紫纱挽到耳后,指尖擦过她泛红的耳垂:"费心了,只是..."他突然压低声音,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某人昨夜分明说要编九尾狐形状的草环,如今倒改了主意?"
七妹耳尖发烫,抓起编坏的草环就要砸他,却被纳兰京眼疾手快握住手腕。两人僵持间,岸边突然传来孩童嬉笑,几个渔家女提着竹篮经过,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七妹慌忙抽回手,垂眸将散落的草叶拢在一起,声音轻得像落花:"...等会儿陪我去市集吗?听说有西域来的香料。"
纳兰京翻身下马,玉冠上的流苏随着动作轻晃,他在她身旁蹲下,袖口绣着的金线暗纹与七妹裙摆的银丝藤花悄然交叠:"自然。"他拾起一根兰草别在她鬓边,"不过在此之前——"他指尖划过她掌心的草汁,"要先把某位小狐仙染绿的手指洗干净。"
话音未落,七妹突然抓起溪水泼向他,溅起的水花沾湿了纳兰京的衣襟。她笑得前仰后合,狐狸尾巴不经意间从身后探出,在紫色裙裾间若隐若现。纳兰京望着少女发间的兰草和眼底的星光,忽然觉得,这暮春的江南,比他见过的任何珍宝都要珍贵。
暮春的日头斜斜挂在柳梢,将西子湖染成半湖碎金。七妹醉梦紫绾着浅紫缃荷髻,髻间垂落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映得她眼波流转。藕荷色襦裙绣着银丝九尾狐纹,跪坐在溪边时,裙摆如绽开的紫藤花般铺陈在青石板上,几缕被风吹乱的发丝沾着草屑,倒添了几分灵动。她指尖翻飞,将带着晨露的兰草编成精巧的结,鼻尖萦绕着草木清香,偶尔抬头望向远处的纳兰京,耳尖便泛起浅浅的粉。
纳兰京倚着垂柳,月白锦袍被风掀起一角,腰间的羊脂玉坠轻轻撞在树干上。他执扇轻点下巴,望着少女认真编草的模样,唇角不自觉勾起。折扇上的墨竹图随着动作轻摇,倒像是在应和这满湖春色。"七妹,"他突然开口,声音穿过粼粼波光,"莫不是要把这一岸兰草都编成花环?"
醉梦紫手下不停,歪头笑道:"自然不是。"她举起刚编好的草环,上面缀着几朵淡紫色的野花,"这是给你的,戴在马上一定威风。"说话间,狐狸尾巴从身后悄悄探出,在裙摆间扫来扫去。
纳兰京挑眉,将折扇别在腰间,缓步走来。阳光透过柳枝洒在他身上,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只是威风?"他在少女身旁蹲下,伸手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我还以为能讨个'好看'的夸赞。"
醉梦紫脸颊绯红,突然将草环套在他头上,故意弄乱了他束发的玉冠。"好看!"她笑得眉眼弯弯,狐狸耳朵也欢快地抖了抖,"像...像巡山的大王!"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两人回头,只见八妹醉梦熙骑着马从长堤另一头奔来,白色劲装沾满草屑,腰间的佩剑随着马的颠簸轻响。"好啊七姐!"她勒住缰绳,冲这边喊道,"说要帮母亲采草药,原来躲在这里幽会!"
醉梦紫慌忙起身,裙摆扫落了脚边的草叶:"别胡说!"她耳尖通红,偷偷瞥了眼纳兰京,见他正慢条斯理地整理被弄乱的发冠,嘴角还挂着促狭的笑。
醉梦熙翻身下马,大步走来,顺手扯了扯纳兰京头上的草环:"这是什么玩意儿?"她转头冲醉梦紫挤眉弄眼,"倒是比某些人编的捕兽陷阱好看多了。"
纳兰京低笑出声,伸手取下草环,小心翼翼地放进袖中:"八姑娘这是又去练剑了?"他望着醉梦熙身上的尘土,"下次可要小心些,别又摔进泥坑。"
醉梦熙哼了一声,拔出佩剑耍了个剑花:"要你管!"她突然凑近醉梦紫,压低声音道,"不过七姐放心,我不会告诉爹娘的..."她眨了眨眼,"除非请我吃桂花糕。"
醉梦紫又好气又好笑,弯腰捡起地上的竹篮:"就知道你嘴馋。"她转头看向纳兰京,"那...我们现在去市集?"
纳兰京点点头,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走吧。"他目光扫过醉梦熙,"八姑娘可要同去?"
醉梦熙将剑收入鞘中,翻身上马:"本姑娘还有要事!"她冲两人挥了挥手,"记得多买些桂花糕!"话音未落,骏马已踏着夕阳远去,只留下一串清脆的马蹄声。
湖畔的风裹着柳絮掠过水面,惊起涟漪间几尾红鲤。醉梦紫忽然蹙起眉,指尖被兰草划破渗出一滴血珠,在青玉般的叶片上晕开。纳兰京折扇“啪”地合拢,三步并作两步奔来,深紫色绣金靴碾过满地落英:“怎么这般不小心?”他从袖中取出一方绣着并蒂莲的帕子,执起她的手时动作极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醉梦紫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耳尖垂落的珍珠晃了晃:“不过是小伤......”话未说完,便见纳兰京低头含住她受伤的指尖。温热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狐狸尾巴不受控地从裙底窜出,在地上扫出簌簌声响。“还敢分神?”纳兰京抬起头,唇角沾着水光,眼中却含着责备,“若不是狐族自愈快,定要罚你抄十遍《灵植经》。”
远处突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声,八妹醉梦熙的声音混着马蹄声由远及近:“七姐!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话音戛然而止,白衣少女勒住缰绳,目瞪口呆地望着湖边姿势亲昵的两人。醉梦紫如被烫到般抽回手,尾巴嗖地缩回裙中,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八、八妹!”
醉梦熙眨了眨眼,突然放声大笑,腰间佩剑随着晃动轻鸣:“原来受伤还有这种待遇!早知道我今日就该故意摔——”“住口!”醉梦紫抓起地上未编完的草环砸过去,却被醉梦熙轻巧躲过。白衣少女翻身下马,从马鞍侧取下个油纸包,桂花甜香顿时漫开:“逗你的!方才路过‘悦香楼’,见新出了紫藤花酥,想着你爱吃。”
纳兰京接过油纸包替醉梦紫打开,见里头整齐码着六块糕点,表面还撒着细碎的糖霜,栩栩如生的紫藤花纹路像是用胭脂勾勒。“倒是有心。”他将糕点递到醉梦紫唇边,余光瞥见她耳尖又泛起薄红,“不过下次莫要骑马太快,惊了七妹手中的兰草。”
醉梦熙翻了个白眼,抽出佩剑在地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字迹:“酸死了!我看你们不如去‘同心桥’刻字——”话未说完,远处传来急切的呼唤。三人转头望去,只见九妹醉梦泠提着浸湿的裙摆跑来,粉色襦裙上还沾着水草,发间珍珠发簪歪在一边:“不好了!三姐采草药时,不小心踩碎了南宫公子给六姐的......”
“慢慢说。”醉梦紫按住妹妹因喘息起伏的肩膀,狐狸尾巴不自觉地轻轻拍打她后背安抚,“到底怎么了?”醉梦泠攥住她的衣袖,水色眼眸泛起泪花:“是个蓝晶瓶!里面装着南宫公子从极北之地寻来的雪绒花,三姐说花瓣一碰就碎......”
纳兰京折扇轻点掌心,沉吟道:“那雪绒花遇热即化,如今暮春时节......”他话音未落,醉梦紫已起身提起裙摆:“去六姐房里看看!或许还有补救的法子。”转身时不忘抓起地上的竹篮,兰草的清香与紫藤花酥的甜香在风中交织。
醉梦熙利落地翻身上马,向两人伸出手:“快上来!我抄近道。”她瞥见纳兰京微微皱起的眉,挑眉笑道:“放心,这次保准不会颠着七姐!”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长,马蹄声踏碎满湖金光,惊起的白鹭扑棱棱掠过垂杨,朝着醉府的方向飞去。
三人快马加鞭赶到醉府时,六姐醉梦兰的绣楼已聚满了人。二姐醉梦甜正踮着脚往窗里张望,橙色裙摆上沾着几缕柳絮;五姐醉梦红蹲在廊下,指尖灵巧地摆弄着竹篾,似在赶制什么物件。听到马蹄声,醉梦甜转头招手,发髻上的绒鸡发饰随着动作轻轻颤动:“七妹快来!三姐正急得直掉眼泪呢!”
醉梦紫提着裙摆冲进房间,便见三姐醉梦艾攥着块碎水晶,眼眶通红地缩在角落,绿色罗裙皱得不成样子。六姐醉梦兰跪坐在满地冰晶旁,蓝色裙裾上零星散落着雪绒花的残瓣,正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一片透明花瓣:“别碰,一碰就......”话音未落,那片花瓣已在她指尖化作水珠。
“都怪我......”醉梦艾抽噎着,兔耳耷拉在发间,“采药时想摘崖边的玉露草,结果脚滑摔下来,正巧砸中了......”她哽咽着说不下去,唯有肩头剧烈颤抖。
纳兰京俯身捡起一块蓝晶碎片,碎片折射的冷光映在他眉间:“雪绒花需极寒保存,如今瓶身碎裂......”他话音未落,醉梦紫已凑到窗边,狐狸耳朵动了动:“后山冰窟或许还有寒气,只是......”她转头看向六姐苍白的脸,“得有人护住这些花瓣。”
“我来!”八妹醉梦熙突然扯开披风,露出内衬的玄铁锁子甲,“我的狼族血脉自带寒气,能撑半个时辰!”她伸手去抓花瓣,却被醉梦兰慌忙拦住。
“不可!”醉梦兰声音发颤,将镊子护在胸前,“雪绒花碰不得铁器......”她咬着唇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除非......”
“除非用狐族的凝霜诀。”纳兰京突然开口,目光落在醉梦紫身上,“七妹的狐火能凝冰,只是......”他顿了顿,“此法需耗损灵力,三日内不得动用术法。”
醉梦紫毫不犹豫地解开发间的紫藤簪,浅紫色长发如瀑倾泻。她跪坐在满地冰晶中央,双手结印,指尖腾起幽蓝狐火。狐火在她掌心翻涌,渐渐化作细密的冰丝,将雪绒花残瓣缓缓包裹。她能感觉到灵力如潮水般流失,四肢泛起阵阵寒意,却始终紧盯着那些脆弱的花瓣。
纳兰京默默站在她身后,袖中飞出一道金光,在她周身筑起防护罩。他望着少女微微颤抖的背影,眼底泛起心疼:“够了,不必勉强......”
“不行!”醉梦紫咬牙,额间渗出细汗,“这是南宫公子走了三个月才寻来的......”她想起六姐捧着蓝晶瓶时,眼中比星光还璀璨的笑意,指尖的狐火猛地暴涨,将最后一片花瓣凝成冰雕。
房间陷入寂静,唯有冰雕中封存的雪绒花,在暮色中泛着微弱的光。醉梦兰颤抖着接过冰雕,泪水滴落在冰凉的表面:“谢谢......谢谢七妹......”
醉梦紫虚弱地笑了笑,正要开口,突然眼前一黑。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揽住她的腰,熟悉的紫檀香扑面而来。纳兰京将她稳稳抱起,声音低沉而温柔:“说你笨,还真不冤枉。”他低头看着少女泛白的唇,“今晚便去我的别院,我亲自看着你调息。”
八妹醉梦熙吹了声口哨,翻身跃上窗台:“那我去准备桂花酒!就当庆祝雪绒花保住了!”她冲纳兰京挤挤眼,“顺便帮七姐盯着某人,省得趁机占便宜!”
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醉梦紫靠在纳兰京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哪怕耗尽灵力,能守护住这份珍贵的情谊,也是值得的。
暮色漫过醉府飞檐时,纳兰京将醉梦紫安置在别院的暖阁里。铜炉中龙涎香袅袅,榻边垂落的紫纱帐随着穿堂风轻晃,映得少女苍白的脸色愈发透明。纳兰京执起她的手腕把脉,指尖触到她冰凉的肌肤,眉头不自觉蹙起:“明知自己灵力尚浅,还逞强。”
醉梦紫勉强扯出个笑,狐狸尾巴从被褥下探出,轻轻卷住他的手腕:“六姐当时都快哭成泪人了......你没瞧见,南宫公子送来蓝晶瓶那日,她连走路都带着风。”她想起六姐捧着瓶子时眼底流转的光,声音不自觉柔软,“我只是不想让她难过。”
话音未落,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八妹醉梦熙端着铜盆跨进来,白衣下摆沾着酒渍:“药煎好了!还有我从厨房顺来的梅花糕!”她瞥见榻上两人交缠的手,故意夸张地捂住眼:“哎哟,我是不是该回避?”
“贫嘴。”纳兰京接过药碗,用银勺轻轻吹凉,“去把窗边的冰盏撤了,七妹受不得寒气。”他说着扶起醉梦紫,另一只手托住她后颈,“来,把药喝了。”
醉梦紫盯着深褐色的药汁皱起鼻子,狐狸耳朵也跟着耷拉下来:“好苦......”
“苦口良药。”纳兰京挑眉,突然舀起一勺药汁凑近自己唇边,在醉梦紫诧异的目光中一饮而尽。不等她反应,他已经倾身吻住她,药汁的苦涩混着他唇间残留的檀香漫开。良久分开时,纳兰京指尖擦过她泛红的唇,将空碗递给呆若木鸡的醉梦熙:“这样,便不苦了。”
“咳咳!”醉梦熙猛地把铜盆往桌上一放,震得梅花糕都跳了跳,“你们继续,我、我去看看桂花酒热好了没!”她落荒而逃,带起的风掀翻了桌上的医书。
醉梦紫埋在纳兰京怀里,耳尖几乎要烧起来:“你又胡闹......”
“不闹。”纳兰京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只盼着我的小狐狸,下次能先顾好自己。”他想起她方才耗尽灵力的模样,心口泛起钝痛,“若今日我不在......”
“可你在呀。”醉梦紫抬起头,眼中映着烛火,“而且,大家都在。”她想起姐妹们围着碎掉的蓝晶瓶手忙脚乱的模样,嘴角勾起笑意,“三姐自责得晚饭都没吃,五姐还在给六姐编新的瓶子,用的是后山的湘妃竹......”
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纳兰京警觉地掀开帘子,只见醉梦泠湿漉漉的脑袋从屋檐下探出来,粉色发梢还滴着水:“嘘!七姐,我们给你送宵夜来了!”她身后,醉梦艾抱着一坛桂花酒,兔耳上沾着草屑;醉梦红晃着手里的油纸包,猫瞳亮晶晶的:“是刚出炉的鲜肉酥!”
醉梦紫眼眶发热,挣扎着要起身,被纳兰京轻轻按住。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却还是接过众人递来的食物:“都小心些,仔细摔着。”月光爬上窗台,洒在笑作一团的少女们身上,混着桂花酒香,将春夜染得愈发温柔。
夜渐深,暖阁内烛火摇曳。醉梦紫倚在软垫上,看着姐妹们挤在榻边,七嘴八舌地分享白日趣事。三姐醉梦艾仍红着眼眶,兔耳却因手中的桂花酒微微晃动:“明日我定要去南宫府赔罪,再将七妹护好的雪绒花亲手交还。”
“赔什么罪!”五姐醉梦红叼着半块鲜肉酥,猫爪在新编的湘妃竹瓶上敲出节奏,“分明是那蓝晶瓶做得不够结实,等明日我找冯郎,让他打造个摔不碎的宝盒!”她说话间,发间的红珊瑚坠子跟着轻颤,映得整张脸明艳动人。
八妹醉梦熙突然从窗棂翻入,白衣上沾着几片夜露打湿的花瓣:“都别吵!我刚瞧见南宫润那小子在府外徘徊,手里捧着个锦盒,怕是来道谢的。”她话音未落,外头果然传来门环轻叩声。
纳兰京放下手中茶盏,正要起身查看,醉梦紫已拽住他的衣袖,狐狸尾巴不安地扫过床榻:“别让他进来,我这副模样......”她声音渐弱,因损耗灵力而苍白的脸色泛起薄红。
“放心。”纳兰京俯身替她掖好被角,指尖在她眉心轻轻一点,“只管歇着。”他转身时,月白锦袍掠过屏风,腰间玉佩撞出清响。
片刻后,厅中传来南宫润温润的嗓音:“多谢醉家七小姐仗义相助,这点薄礼,还望......”
“既是谢礼,改日再来。”纳兰京的声音冷淡如霜,“七妹刚服下药,不宜见客。”他侧身挡住半开的门扉,目光扫过南宫润手中镶嵌冰纹的锦盒,折扇轻挥间,一阵清风卷着夜色漫入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