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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01 试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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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照青石板,身着素白衣裳的本源狼女八妹醉梦熙正舞弄长刀,刀光闪烁间尽是飒爽英姿,一旁的恋人觅风乃觅家二舅伯觅坤的大儿子,目光温柔且专注,不时出声指点,又警惕留意四周,为醉梦熙练刀护持周全。

晨光漫过雕花木窗时,白衣翩跹的本源狼女醉梦熙已在庭院中挥刀,寒刃破空带起飒飒风声。觅家大公子觅风倚着朱漆廊柱,时而目光灼灼地纠正她握刀的姿势,时而袖中暗扣银针警惕四周,将心上人闯荡江湖的侠女梦,化作这方晨雾里最妥帖的守护。

寒武纪白银时代的蔷薇之世,江南宛城的西子湖畔晨雾未散,醉府后院的青石上凝着碎玉般的露珠。八妹醉梦熙早褪去寝衣,月白劲装束着茜色丝绦,银发用狼齿发冠随意挽起,发尾几缕垂在削薄的肩头,走动时便随刀光轻晃。她手握家传玄铁刀,刀锋劈开薄雾,惊起廊下竹帘叮咚作响。

"腕子再沉三分!"廊下传来低沉提醒。觅风斜倚朱漆廊柱,月白锦袍上暗绣流云纹,腰间玉佩随着起身动作轻撞,发出清越声响。他墨色长发松松束起,眉峰微蹙时倒显出几分凌厉,可望向舞刀少女的目光却化作春水,"你这招'狼啸九渊',刀势该如饿狼扑食,而非戏耍游鱼。"

醉梦熙收刀而立,鼻尖沁出薄汗,琥珀色眼眸亮得惊人:"又挑我毛病!前日你还说我这招有进步。"她抬手用衣袖胡乱擦汗,素白布料蹭上些青石板的碎屑,倒像是雪地里落了梅花。

觅风笑着走近,广袖扫过晨雾,指尖几乎要触到她泛红的耳尖,却在半空中转了方向,替她扶正歪斜的发冠:"进步是有的,只是..."他忽然握住她握刀的手,带着薄茧的掌心贴着她微凉的皮肤,"若真遇上敌手,这般分心说话,可是要吃亏。"

少女耳尖瞬间烧红,抽回手时故意耍了个刀花,玄铁刀贴着觅风耳畔掠过,惊得廊下栖息的画眉扑棱棱飞起:"谁分心了?倒是你,总爱靠这么近!"她背过身去,刀鞘却偷偷蹭了蹭方才被他触碰的掌心,像是要把那温热的触感留存得久些。

远处传来厨房飘来的糯米香,醉梦熙动了动鼻子,终于将刀收入鞘中。觅风望着她转身时衣袂扬起的弧度,忽觉这江南的晨雾再美,也比不过眼前少女挥刀时的肆意模样。

晨光如金纱般透过雕花木窗,在青砖地面上织就斑驳的光影。醉梦熙白衣胜雪,身姿轻盈如燕,手中长刀舞得虎虎生风。寒刃破空,带起阵阵飒飒风声,刀刃划破晨雾,溅起细碎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

觅风倚着朱漆廊柱,一袭月白锦袍上暗绣着流云纹,腰间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他墨色长发用玉冠束起,剑眉星目间透着英气,目光灼灼地盯着醉梦熙的一举一动。见她握刀的姿势略有偏差,立刻出声纠正:"手腕再下压半寸,刀势方能更凌厉。"

醉梦熙闻言,琥珀色的眼眸微微一亮,随即嗔怪道:"就你名堂多!我练了这么多年,还能不知道?"嘴上虽这么说,手上却乖乖调整了姿势。她侧头看向廊下的觅风,见他神色认真,袖中还隐隐扣着银针,不禁心中一暖——这个男人,总是这般默默守护着她的江湖梦。

"小心!"觅风突然出声提醒。醉梦熙反应极快,旋身挥刀,将突然闯入院中、受到惊扰的野猫惊走。刀锋擦着猫尾而过,惊起一蓬灰毛。

"吓我一跳!"醉梦熙抚着胸口,娇嗔道。转头却见觅风已经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几分担忧:"可有伤到?"说着便要查看她的手腕。

醉梦熙脸颊微红,轻轻挣开他的手:"我又不是三岁孩童,一只野猫还能伤着我?"嘴上逞强,心里却甜丝丝的。她知道,在觅风眼里,她虽是身怀绝技的狼女,却也是需要他呵护的姑娘。

此时,远处传来七妹醉梦紫的呼唤声:"八姐!觅风哥哥!快来吃早饭,母亲新做了桂花糕!"醉梦熙眼睛一亮,立刻收刀入鞘:"走!我最馋母亲做的桂花糕了!"说着便拉着觅风往厨房跑去,晨光将两人相携的身影拉得很长,渐渐融入这江南清晨的温柔里。

穿过垂花门时,醉梦熙忽然顿住脚步。廊下挂着的鸟笼里,昨日新得的百灵鸟正扑棱着翅膀,金红尾羽扫落竹帘上的晨露。她松开觅风的手,赤足踩过湿润的青苔,踮脚去够晃动的鸟笼:“小雀儿莫怕,带你去看姐姐舞刀!”

觅风望着她踮脚时露出的一截雪白脚踝,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正要上前帮忙,忽闻院外传来细碎脚步声。他不着痕迹地将银针藏回袖中,余光瞥见醉家三姐妹正从月洞门探出头——醉梦艾抱着白兔玩偶,醉梦红指尖缠着毛线团,醉梦紫摇着绘满狐狸的团扇,分明是约好来看热闹。

“八妹又在缠着觅风哥哥当陪练!”醉梦紫故意拉长声调,扇面上的九尾狐随着动作张牙舞爪。醉梦熙的耳朵“唰”地竖起,银发间藏着的狼耳也跟着颤动。她转身时带起刀鞘上的铜铃,叮铃声响混着恼意:“七姐就会打趣人!有本事你来接我三招!”

“我可不敢和狼妹妹过招。”醉梦紫笑着躲到醉梦红身后,却不忘朝觅风眨眼,“不过觅风哥哥今日这身打扮,倒像极了话本里的护花使者。”

醉梦熙这才注意到觅风换了身装束。藏青劲装勾勒出挺拔身形,腰间别着新制的牛皮刀鞘,上面用银丝绣着狼头纹样,正是她上个月随口提过的样式。她脸颊发烫,胡乱将百灵鸟笼塞给醉梦艾:“看什么看,都去帮母亲摆盘!桂花糕要凉了!”

待姐妹们嬉笑着跑开,觅风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撕开时甜香四溢,竟是城南老字号的糖炒栗子:“你前日说练刀后总饿。”他剥栗子的动作极轻,指腹蹭过滚烫的栗壳也不觉得疼,“当心烫,吹一吹再吃。”

醉梦熙咬着还带着热气的栗子,看他专注的模样,忽然想起昨夜偷听到的话。母亲在厨房念叨觅风日日天不亮就候在院外,连醉合德都笑着说“这女婿比晨鸡还准时”。她含着栗子含糊道:“明日...明日不用这么早来。”

“无妨。”觅风将剥好的栗子壳拢在掌心,晨光照着他睫毛投下的阴影,“我喜欢看你舞刀的样子。”他忽然伸手,指尖擦过她嘴角的糖渍,“比西子湖的晨雾还好看。”

远处传来醉梦甜催促开饭的喊声,惊飞了檐角的白鸽。醉梦熙别过头去,狼尾却不受控地在身后扫动,扫落一地细碎的晨光。

两人往膳厅走去时,西子湖的风裹着荷香穿堂而过。醉梦熙忽然扯住觅风的衣袖,目光落在回廊转角处的兵器架上——那支新打造的银枪在晨光里泛着冷芒,枪缨上的狼毫与她发间的银饰遥相呼应。“昨日铸剑坊的师傅说,这枪最适合破重甲。”她踮起脚尖,琥珀色眼眸映着枪尖寒光,“你说,若是遇上马背上的劫匪,用刀还是用枪更利落?”

觅风垂眸看着她因兴奋而泛红的脸颊,喉间溢出轻笑。他取下银枪,指尖抚过刻着“熙”字的枪杆,忽然旋身刺出,枪缨扫落葡萄架上的露珠:“各有所长,但……”枪尖在距离她鼻尖三寸处骤然停住,“若你要学,我便将家传的‘游龙十八式’倾囊相授。”

醉梦熙伸手去夺枪柄,发间狼齿发冠随着动作轻晃:“说得好像我学不会似的!去年秋猎,我可是第一个射中白狐的。”话未说完,忽然瞥见膳厅门口闪过一抹亮黄——大姐醉梦香正倚着门框,指间把玩着聂少凯新送的琥珀镯子,眉眼含笑地望着他们。

“八妹又在缠着觅风哥哥讨教武艺?”醉梦香的声音带着豹子特有的慵懒,身后跟着拎着食盒的聂少凯。这位福州来的公子哥今日换了身江南式样的月白长衫,却掩不住腰间藏着的软鞭,“当心练过了头,桂花糕都凉透了。”

醉梦熙的狼尾在裙摆下不安地摆动,正要反驳,忽闻膳厅内传来清脆的瓷碗相撞声。二姐醉梦甜探出头来,橙色襦裙上沾着面粉,发髻间还别着根木勺:“都别吵了!母亲说今日的桂花糕要配新茶,九妹正往井边提水呢。”

话音未落,一道粉色身影从月洞门冲进来。九妹醉梦泠怀里抱着装满井水的陶罐,发梢还滴着水珠,鱼尾发饰在晨光中一闪一闪:“八姐!觅风哥!快来尝尝母亲新做的枣泥馅……”话没说完,脚下一滑,陶罐直直砸向青石地面。

千钧一发之际,两道身影同时掠出。醉梦熙凌空旋身,银刀出鞘挑住陶罐底部;觅风袖中银针飞射,钉入廊下木柱,借力荡到醉梦泠身后稳稳托住她。待陶罐重新安稳落在桌上,众人这才发现枣泥馅的点心已摆满长案,蒸腾的热气里混着桂花与茶香。

“好俊的身手!”醉梦紫摇着团扇凑过来,眼波流转,“八姐和觅风哥哥这配合,倒像是说书先生讲的神雕侠侣。”醉梦熙耳尖通红,低头去戳盘子里的桂花糕,却见糕点上用糖霜画着小小的狼头与流云,分明是出自觅风之手。

窗外,晨雾渐渐散去,西子湖的涟漪里浮起万点金光。醉梦熙咬着甜软的糕点,偷偷看向身旁为她斟茶的觅风——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倒比她舞过千百遍的刀光还要温柔。

正当众人围坐时,窗外突然传来“啪嗒”一声脆响。醉梦熙狼耳微动,率先冲向声源,只见后院墙根处,小加加正蹲在满地碎瓷片旁,发间沾着稻草,身旁还蜷着只瑟瑟发抖的狸花猫。“对不住!”小加加慌忙起身,素白裙摆扫过青石板,“刘阿肆新摘的杨梅太酸,我想拿蜜饯腌上,谁知……”

“是这畜生撞翻的!”醉梦红晃着毛茸茸的猫尾凑过来,指尖还沾着毛线,“方才它追着老鼠乱窜,我早该……”话未说完,醉梦熙已蹲下身子,用帕子轻轻擦去小加加掌心的血痕——想必是捡瓷片时被划伤的。“先去包扎。”她转头望向觅风,目光里带着求助。

觅风早已从袖中取出金疮药,蹲下时藏青劲装扫过满地狼藉:“手伸出来。”他替小加加上药的动作极轻,连醉梦熙都少见他这般温柔模样,心底忽然泛起酸涩。却见觅风抬眸望向她,嘴角勾起熟悉的笑意:“愣着作甚?不帮我按住她?”

醉梦熙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扶住小加加的手腕。药粉敷上伤口的瞬间,小加加轻呼出声。“忍一忍。”醉梦熙的狼尾不自觉地卷住小加加的裙角,像是无声的安抚,余光却瞥见七妹醉梦紫正冲她挤眉弄眼,扇子掩着唇瓣偷笑。

“都说八妹最疼九妹,如今看来,连小加加都要分走半分宠爱。”醉梦紫摇着绘满狐狸的团扇踱过来,忽然伸手戳了戳醉梦熙发烫的耳尖,“瞧瞧,耳朵都要竖成旗杆了。”

醉梦熙耳尖骤缩,却听觅风淡淡开口:“她护短,倒省了我操心。”他替小加加缠好绷带,起身时顺手将醉梦熙散落的银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泛红的脸颊,“只是下次,莫要再徒手捡瓷片。”这话虽是对着小加加说,目光却牢牢锁在醉梦熙身上。

这时,院外传来清脆的铜铃声。虎妞小葵骑着枣红马闯进来,橙色衣衫猎猎作响,身后还跟着抱着酒坛的二宝。“都在呢!”小葵翻身下马,马尾辫随着动作晃出利落的弧度,“城西擂台摆起来了,说是有西域刀客踢馆,八姐去不去?”

醉梦熙琥珀色的眼眸瞬间亮起,狼尾在身后兴奋地摆动。她转头看向觅风,却见他已将银刀递到她手中,刀鞘上的狼头纹样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我护着你。”短短四字,说得云淡风轻,却让醉梦熙心口发烫。

“我也要去!”醉梦甜摘下发髻上的木勺,橙色裙摆扫过满地蜜饯,“顺便摆个摊卖桂花糕,定能大赚一笔!”此言一出,众姐妹纷纷响应,转眼间,醉府后院热闹得如同庙会。晨光里,白衣少女握紧长刀,身旁少年衣袂翻飞,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已预见擂台上的刀光剑影,亦如他们日复一日的寻常岁月。

众人正要往城西赶去,忽闻前院传来孩童的啼哭。醉梦艾怀中的白兔突然竖起耳朵,三瓣嘴不安地翕动。醉梦熙的狼耳也微微颤动,她与觅风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朝着哭声奔去。绕过垂花门,只见醉家最小的妹妹醉梦泠正蹲在假山旁,粉色裙摆沾着泥渍,怀中抱着个满脸泪痕的小乞丐。

“他...他饿晕在巷口。”醉梦泠抬头时,鱼尾发饰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我给他喂了水,可他还是哭...”小乞丐约莫五六岁,身上的粗布衣裳打着补丁,脏兮兮的小手还攥着块啃了一半的硬饼。

醉梦熙立刻蹲下身,从袖中掏出块桂花糕:“来,吃这个。”她说话时刻意放软了声音,狼尾不自觉地轻轻扫过地面,像是在安抚。小乞丐却缩了缩脖子,躲在醉梦泠身后,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莫怕。”觅风解下腰间的玉佩,放在石桌上轻轻一敲。温润的玉声清脆悦耳,小乞丐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你看,这玉能发出好听的声音。”觅风难得露出温和的笑意,“若你喜欢,便送给你。”

小乞丐犹豫着伸出手,指尖刚触到玉佩,醉府的管家匆匆赶来:“姑娘们,老爷回来了!还带了位贵客!”话音未落,便见醉合德身着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领着个锦袍华服的中年男子穿过月洞门。那男子腰间挂着镶金边的玉牌,身后还跟着几个带刀护卫。

“这是...”醉梦熙下意识握紧腰间的长刀,护在醉梦泠和小乞丐身前。觅风不着痕迹地挡在她身侧,袖中的银针已悄然握紧。

醉合德却满面喜色:“这位是知府大人!听闻熙儿武艺高强,特来...”他话未说完,知府大人的目光已落在石桌上的玉佩上。“觅家的螭龙佩?”他神色微变,转头看向觅风,“你可是觅家二舅伯的长子?”

觅风微微拱手,礼数周全却透着疏离:“正是在下。不知大人有何指教?”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唯有小乞丐还在啃着桂花糕,发出细细的咀嚼声。醉梦熙看着觅风挺直的脊背,突然觉得他此刻的模样,比任何时候都要可靠。

知府大人的目光在觅风腰间的玉佩与醉梦熙的长刀间来回游移,抚着胡须的手顿了顿:“久闻觅家公子文武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忽然话锋一转,看向醉梦熙时眼神多了几分审视,“听闻醉家八姑娘是本源狼女,不知可否露两手,让本官开开眼界?”

醉梦熙的狼耳瞬间竖起,握刀的手不自觉收紧。她刚要开口,觅风已跨前半步,藏青劲装下的身影如松如柏:“大人若想看刀法,在下愿代熙儿献丑。”他话音未落,醉梦熙已闪身而出,素白裙摆扬起如雪浪,寒刃出鞘时带起半弧冷光:“不用!我自己来!”

庭院里的空气骤然紧绷。醉合德急得直搓手,林秀琪从内院匆匆赶来,手中还攥着沾着面粉的围裙。醉梦紫摇着扇子躲在醉梦红身后,低声嘀咕:“八妹又犯倔了。”而小乞丐不知何时爬上了石凳,晃着脚丫子啃桂花糕,懵懂的眼睛好奇地盯着场中对峙的众人。

“好!”知府大人抚掌大笑,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就以那株老槐树为靶,十招之内若能削下三片槐叶,本官便...”他故意拖长尾音,身后护卫齐刷刷按上刀柄。

醉梦熙深吸一口气,狼尾笔直竖起。晨曦穿透她的银发,在刀刃上折射出细碎光芒。第一招“狼行初月”刚起势,觅风已悄然绕到知府身后三步处,袖中银针映着晨光若隐若现。寒刀破空声与槐叶沙沙声交织,第二招“裂空啸”扫过枝桠时,三片嫩绿的槐叶打着旋儿飘落,不偏不倚落在知府脚边。

“好刀法!”围观的醉家姐妹齐声喝彩。醉梦熙收刀入鞘,额前碎发已被汗水浸湿,胸脯剧烈起伏:“大人,可还满意?”知府大人面色阴晴不定,忽而又换上笑脸,从袖中取出封烫金文书:“本官近日正愁漕运护卫短缺,不知八姑娘可愿...”

“不可!”一直沉默的林秀琪突然冲出来,橙色围裙在风中翻飞,“熙儿还小,怎能...”话未说完,醉梦熙已接过文书,琥珀色眼眸亮得惊人:“我答应!”她转头看向觅风,见他眉头紧皱却又无奈点头,心底涌起一阵温热,“不过我要觅风与我同去。”

知府大人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又恢复笑容:“自然,自然。三日后卯时,本官在漕运码头恭候二位。”待一行人离去,醉府庭院重归寂静。醉梦熙望着手中文书,狼尾不安地扫过觅风手背:“你...你不会怪我擅作主张吧?”

觅风轻叹一声,伸手将她额前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脸颊:“明知是龙潭虎穴,还偏要往里闯。”他的声音温柔却带着坚定,“但你若想去,我便护你周全。”远处传来醉梦甜喊吃早饭的声音,小乞丐蹦蹦跳跳地跟在醉梦泠身后,而西湖的风裹着荷香穿堂而过,吹起白衣少女和藏青长衫少年交叠的衣角。

三日后卯时,薄雾未散的漕运码头已挤满了人。醉梦熙一身素白劲装外披着玄铁软甲,狼齿发冠将银发束得利落,腰间长刀在晨雾中泛着冷光。她望着江面上数十艘漕船,狼耳不自觉地微微颤动——昨夜母亲偷偷往她行囊塞了十块桂花糕,父亲则将祖传的护心镜塞进了觅风手中。

“八姑娘好兴致!”知府的声音从雕花官船上飘来,他身旁立着几个面容凶狠的汉子,腰间弯刀缠着猩红布条。觅风不着痕迹地挡在醉梦熙身前,藏青劲装下的银针已就位:“大人既邀我们护漕,不知护卫的是何货物?”

知府抚须大笑,船舷突然被重重推开,几个苦力抬着沉甸甸的木箱上岸,铁锁碰撞声惊飞了芦苇丛中的白鹭:“不过是些绸缎瓷器,劳烦二位走一趟扬州。”他话音未落,醉梦熙已跃上船头,刀锋挑开箱角麻布——金灿灿的官银晃得人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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