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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19 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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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雕花窗棂时,洛君执象牙梳穿过觅如如云青丝,素兰色衣袂轻垂的少女倚在妆台前,鬓边碎发缠绕他指尖,恰似多年前两人在桃树下追逐时,那缕被春风揉进他袖间的青梅香。

斜阳透过窗纱洒在镜奁上,洛君执木梳缓缓穿过觅如如瀑的青丝,素兰衣衫的少女微微后仰,任由发间暗香与窗外槐香缠绕,而那一缕调皮垂落的发丝,正悄悄缠住少年的指尖,恰似他们自幼便剪不断的情愫。

晨光初破时,西子湖畔的觅府便浸在朦胧水雾里。洛君穿过垂花门,见雕花窗棂间漏出几缕金线,正落在镜奁上的并蒂莲纹银簪,映得满室流光。觅如歪坐在妆台前,素兰色襦裙松松裹着纤腰,发间只随意别着支玉兰花蕊,碎发如蝶翼垂在耳畔。

"又偷赖不梳头?"洛君笑着拾起象牙梳,指尖擦过她微凉的耳垂。觅如转身时带起衣袂的兰草香,乌发如瀑倾泻在他膝头。她仰起脸,眼尾含着笑:"昨儿见二姐教燕子严绣帕子,倒比我还笨手笨脚。"说着伸手去抢梳子,腕间银铃叮当作响。

洛君偏手躲过,梳齿缓缓滑过青丝。发丝缠绕指尖,他忽然想起七岁那年,觅如追着他的纸鸢跑进桃林,发间缠满落英。那时她也是这样仰头看他,眼里盛着整个春天的阳光。"别动。"他轻声道,将垂落的发丝别回她耳后,"你大姐今早又带着聂少凯去逛花市,说要寻新品种的金雀花。"

觅如闻言咯咯笑起来,素手托腮:"聂公子上次把黄木香认成金雀,被大姐罚抄了十遍《群芳谱》。"说话间,窗外忽有玉兰花瓣飘入,落在妆奁里的胭脂盒上。洛君望着镜中少女泛红的脸颊,喉间发紧,手下的梳子却愈发轻柔。远处传来醉梦紫练剑的吆喝声,惊起一湖白鹭,而这方寸天地里,唯有青丝与梳齿相缠的细响,伴着若有若无的兰香,温柔地漫过晨光。

斜阳将窗纱染成蜜色,镜奁上的珍珠钗子泛着温润的光,与洛君手中的檀木梳相映成趣。觅如倚着雕花矮榻,素兰色襦裙垂落满地,绣着银线鼠尾草的裙摆被穿堂风轻轻掀起一角。她歪头看洛君,见他专注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影,忽然伸手戳了戳他发红的耳尖:"听说六姐的南宫公子昨日送来十箱徽墨,你这书斋怕是要堆不下了?"

洛君喉间溢出轻笑,梳齿在发间顿了顿。觅如青丝间混着茉莉香膏的甜腻,与窗外槐树新抽的嫩芽气息绞在一起,教人无端心颤。"倒该说你六姐,"他故意板起脸,指尖勾住一缕不听话的发丝,"昨日南宫润来借书,抱着《齐民要术》当《太平广记》,闹得醉梦兰追着他满院子跑。"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两人透过窗棂望去,只见醉梦紫正骑在假山上,银鞭甩得虎虎生风,对面的纳兰京举着把木剑左支右绌,发冠歪斜得眼看要掉。"快使连环步!"醉梦熙的喊声从月洞门传来,她白衣上还沾着晨练时的草屑,腰间大刀随着跑动叮当作响,"大风哥前日教你的破风式呢?"

觅如笑得蜷起身子,素兰衣袖掩住眉眼。洛君望着她发间跃动的光斑,忽然想起春日里她蹲在屋檐下,用米粒引着野鼠排成队的模样。那时她也是这样笑得毫无顾忌,发梢沾着柳絮,偏要他帮忙摘。指尖的发丝突然收紧,他这才惊觉自己竟将一缕青丝缠得太紧。

"弄疼我啦。"觅如转过头,眼里却没有恼意。她伸手去解缠绕的发丝,指腹擦过他掌心时,洛君听见自己心跳震得耳膜发疼。院外又传来醉梦泠银铃般的笑声,隐约还混着觅两哥哥慌乱的辩解,可此刻满室槐香里,唯有她眼底流转的波光,比西子湖水还要温柔。

忽听得院角传来"咔嚓"脆响,惊得槐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洛君手中木梳微顿,见觅如猛地坐直身子,素兰衣襟滑落半寸,露出颈间淡青色的胎记——那是本源鼠女特有的印记,在斜阳里泛着温润的光。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往窗外望去,只见醉梦甜正揪着燕子严的耳朵,橙色裙裾扫过满地碎瓷,"说好给我做桂花糖糕,你却把盐当成糖!"

"二姐又在闹脾气了。"觅如噗嗤笑出声,发间茉莉香膏随着动作散得更开。她歪头去够妆奁里的胭脂,耳垂上的珍珠坠子轻轻摇晃,"前儿三姐的苏晚凝运来十车蜀锦,醉梦甜还眼巴巴去讨,转头就把人送的桂花糕打翻。"话音未落,窗外又飘来醉梦红清亮的嗓音:"冯广坪!你敢把猫薄荷当茶叶泡,今晚就睡柴房去!"

洛君看着镜中少女笑出梨涡的侧脸,喉结不自觉滚动。木梳行至发尾时,一缕青丝死死缠在梳齿间,像是舍不得分开。他想起去年上元节,觅如被人群冲散,最后竟蜷在糖画摊子下睡着了,发间还沾着芝麻糖屑。那时他蹲下身替她拍落碎屑,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腔。

"在想什么?"觅如突然转身,发梢扫过他手背,痒得他一颤。她伸手去解缠绕的发丝,指尖相触的瞬间,洛君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在想...明日带你去断桥看荷花。"少女的眼眸顿时亮如星辰,素兰衣袖拂过他手背,带着若有若无的温度:"可要藏好荷包,别像上次被小老鼠叼走了。"

院外突然爆发出哄笑,只见醉梦媛骑在徐怀瑾肩头,金色裙摆垂落如瀑:"本姑娘要摘最高那枝海棠!"洛君望着怀中笑靥如花的少女,掌心的发丝仍在发烫,窗外槐叶沙沙作响,将满院喧闹都酿成了温柔的絮语。

忽有一声脆响自远处传来,惊得觅如肩头轻颤。洛君抬眼望去,只见醉梦青正缠着何童往假山后躲,青色裙摆沾着泥点,手中还攥着半截断裂的玉簪——显然是又闯了祸。四姐身后,醉梦艾提着裙摆追来,嫩绿罗裳扫过满地碎玉,兔耳形状的发饰在风中摇晃:“把我的生辰礼还来!那可是苏郎从西域寻来的和田玉!”

“别闹啦!”觅如探出身去,素兰衣袖拂过窗台,惊起一团槐叶。她发间未束起的青丝随风扬起,在洛君眼前织就一张细密的网。“昨儿三姐还说,西域商队带了会跳舞的傀儡戏偶,你们这般追打,莫要碰坏了!”

洛君低头轻笑,木梳在她发间顿住。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后颈,触到一片温热。他忽然想起前日暴雨,觅如蹲在屋檐下救起淋湿的幼鼠,浑身湿透却笑得眉眼弯弯,偏要把瑟瑟发抖的小家伙藏进他怀里。此刻那抹温度似乎还留在掌心,搅得他喉头发紧。

“发什么呆?”觅如转头时,发梢扫过他手背,带起一阵酥麻。她瞥见镜中洛君泛红的耳尖,狡黠一笑,“莫不是在想明日断桥之行?可别又像上次,只顾着看荷花,把我丢在湖心亭喂蚊子。”

院外忽然传来醉梦紫的娇叱,伴着刀剑相击的铮鸣。洛君望着少女眼尾的笑意,鬼使神差地将缠绕指尖的发丝又绕紧了些。斜阳在她素兰衣襟上投下细碎光斑,恍惚间竟与多年前桃林中的落英重叠。远处醉梦泠的歌声混着觅两哥哥的琴声飘来,而他掌心的青丝,比江南的春水还要缠绵。

忽闻院外传来“吱呀”的木门轻响,夹杂着小加加银铃般的笑声:“刘阿肆,你快瞧,这株新栽的牡丹开得多好!”话音未落,便见一抹亮黄身影掠过窗棂,身后跟着扛着锄头的务农少年,额间沁着薄汗,却仍仰头认真听着小加加讲述花经。洛君手中木梳微顿,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觅如,见她嘴角噙着笑,素兰衣衫下的肩头轻轻晃动,显然是在憋笑。

“小加加如今说起园艺来,倒比花匠还在行。”觅如侧过脸,发梢扫过洛君手腕,惊起一片细密的痒意,“前日她还教醉梦瑶在猪圈旁种夜来香,说能熏走蚊虫。”她眼中笑意流转,宛如西子湖水泛起的涟漪,“结果夜来香招来了一群萤火虫,把醉梦瑶吓得直往罗景珩怀里钻。”

洛君喉间溢出轻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缠在梳齿上的发丝。斜阳将她的睫毛染成金色,映得那双杏眼愈发明亮,像藏着漫天星辰。他忽然想起那年隆冬,觅如蹲在雪地里,用米粒引着冻僵的野鼠回屋,鼻尖冻得通红,却固执地要他给鼠群搭个暖窝。此刻少女身上若有若无的兰草香,与窗外渐浓的槐花香交织,搅得他心头泛起阵阵涟漪。

“明日断桥……”洛君刚开口,便被一阵喧闹打断。只见醉梦熙拎着大刀从回廊冲过,白色衣袂猎猎作响,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大风:“八妹!师父说的‘静若处子’不是让你追着野猫跑!”醉梦熙闻言猛地转身,刀锋挑起一片槐叶,狡黠一笑:“等我练成了,定要让那些山贼见识见识狼女的威风!”

觅如笑得直不起腰,素手撑在妆台上,发间玉兰花蕊微微晃动。洛君望着她发间跳跃的光斑,心跳陡然加快,手中缠绕的发丝突然收紧。院外传来醉梦泠的歌声,婉转悠扬,混着觅两哥哥的笛声飘向天际。而此刻这方小小的梳妆阁里,斜阳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将缠绵的发丝与朦胧的情愫,都酿成了江南独有的温柔。

正当院里笑语喧天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虎妞小葵火急火燎地撞开雕花门,橙色裙摆沾着草屑,身后跟着跑得气喘吁吁的二宝。"快、快帮我藏起来!"小葵缩到妆台旁,虎牙咬着下唇,发间虎头状的绒球随着动作乱晃,"醉梦媛说要拿我练新学的猴戏!"

觅如被逗得直乐,素兰衣袖掩住笑意:"堂堂虎女竟怕属猴的?"她伸手想拉小葵,却牵动了洛君手中的发丝,疼得轻轻"嘶"了一声。洛君赶忙松了力道,指尖却舍不得松开那缕缠着的青丝,心跳快得像擂鼓。

"可不是嘛!"二宝扶着门框直喘气,脸上还沾着泥点,"她非要小葵戴金箍,说要演'猛虎拜观音'!"话音未落,醉梦媛的笑声已飘到廊下:"小葵妹妹~快出来让姐姐瞧瞧这扮相——"

洛君望着镜中觅如弯成月牙的眼睛,忽然鬼使神差地将她散落的发丝绕在自己手腕,轻轻一扯。觅如踉跄着往后倒,正撞进他怀里,发间茉莉香扑面而来。"洛君你——"她仰头嗔怪,却在看清他泛红的耳尖时住了口。窗外的槐叶沙沙作响,将两人裹在一片温柔的阴影里。

院外突然传来醉梦红的尖叫:"冯广坪!你又把猫薄荷种到我牡丹地里了!"伴随着鸡飞狗跳的动静,洛君低头望着怀中的少女,喉结滚动:"明日断桥...我定会看好你,绝不让蚊子咬你半口。"觅如的耳垂瞬间红透,挣扎着要起身,却忘了发丝还缠在他腕间,反倒将两人越拉越近。斜阳将窗纱染成蜜色,恍惚间,满院的喧闹都成了他们耳畔最动听的乐章。

正当两人耳鬓厮磨时,院外骤然响起聂少凯的惊呼声:“香儿,那花刺扎手!”紧接着传来布料撕裂的脆响,洛君和觅如循声望去,只见醉梦香正揪着聂少凯的衣领,明黄裙摆勾着院角的蔷薇,宛如一头炸毛的豹子:“本姑娘摘花簪发,要你多管闲事?”聂少凯苦着脸,手里还攥着半截被扯坏的衣袖,模样狼狈却仍笑意温柔。

“大姐又欺负聂公子了。”觅如忍俊不禁,发间茉莉随着晃动簌簌飘落,沾在洛君肩头。她伸手去拂,手腕上的银铃轻响,却不小心碰倒了妆奁里的胭脂盒。朱红胭脂泼洒而出,在素兰裙裾晕开一朵妖冶的花。洛君慌忙抽出手帕擦拭,指尖却在触及她裙摆的刹那僵住——柔软的绸缎下,隐约传来少女温热的体温。

“瞧你笨手笨脚的。”觅如耳尖泛红,却没有躲开。她低头整理裙摆时,青丝如帘垂下,将两人圈成小小的私密天地。洛君望着她颈间若隐若现的胎记,忽然想起幼时她被野猫追赶,慌不择路撞进他怀里,也是这般发间带香,怯生生又信任地仰望着他。

“洛君!觅如!”醉梦熙的声音从月洞门传来,白色劲装沾满草叶,大刀上还挂着半截布条,“快帮我评评理!大风说女子舞刀不像样子,可哪条规矩——”话音未落,大风已追上来捂住她的嘴,耳尖通红:“八妹,你刀剑无眼,方才差点削了纳兰京的发冠!”

屋内笑声未歇,窗外槐树忽然沙沙作响。一片槐叶打着旋儿飘进窗,正巧落在洛君手中的木梳上。觅如伸手去捡,发丝却又缠住他的小指。斜阳将两人的影子叠在窗纱上,宛如一幅缠绵的剪影。远处传来醉梦泠的歌声,混着觅两哥哥的箫声,悠悠荡荡飘向被晚霞染红的天际。

忽听得廊下传来“叮铃哐啷”瓷器碎裂之声,紧接着是醉梦红带着哭腔的娇叱:“冯广坪!你又把我的胭脂膏喂猫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穿红裳的猫女叉腰而立,发间猫耳发饰气得微微颤动,对面的冯广坪手忙脚乱举着空瓷盒,怀里橘猫正懒洋洋舔着爪子上的朱砂色膏体。

“这哪能怪我!”冯广坪急得直跺脚,“你那些瓶瓶罐罐堆得跟粮囤似的,我哪知道这是胭脂!”醉梦红杏眼圆睁,抄起一旁的团扇就要打,却被闻讯赶来的醉梦青拦住。蛇女一袭青衫如碧波荡漾,腕间银蛇状镯子随着动作轻响:“罢了罢了,听说西域商队明日就到,让苏晚凝帮你带新的便是。”

屋内,觅如笑得前俯后仰,素兰衣襟滑落半寸,露出颈间淡青色鼠形胎记。洛君喉头发紧,木梳停在她如瀑青丝间,指尖缠绕的发丝比春日柳绦还要缠绵。“瞧五姐又在闹,”觅如转头时,发梢扫过他手背,“前日她非说冯公子给猫戴的项圈比自己的金步摇还好看。”

洛君望着镜中少女笑出的梨涡,心跳震得耳膜发疼。他想起前日深夜,觅如披着他的外衣蹲在屋檐下,用米粒引着迷路的幼鼠。月光洒在她发间,泛着柔和的银辉,那时他便想,若能这样守着她一辈子,便是江南最美的风景。

院外忽然传来醉梦紫的轻笑,紫色裙摆如蝶翼翻飞:“纳兰公子,这局棋你又输了——”话音未落,棋子落地声与惊呼声同时响起。洛君低头看着腕间缠绕的青丝,轻声道:“明日断桥,我给你带杏仁酥。”觅如睫毛轻颤,耳垂泛起红晕:“上次你说要带,结果全被小老鼠叼走了。”

窗外槐叶沙沙作响,将满院喧闹都酿成温柔的私语。洛君手中的木梳缓缓下滑,发丝缠绕,恍若将岁月也系成了同心结。远处传来醉梦泠的歌声,混着觅两哥哥的琴声,和着渐浓的暮色,在西子湖畔晕染开来。

忽有细碎的鼓掌声从月洞门传来,只见醉梦媛骑在徐怀瑾肩头,金丝绣着灵猴献桃的襦裙垂落如流霞。"都别吵啦!"她晃着手中的竹枝,发间金铃铛叮当作响,"本姑娘新学了口技,给你们演一出百鸟朝凤!"话音未落,院中的麻雀、画眉竟真的扑棱棱聚在枝头,吓得醉梦甜抱着燕子严的胳膊直躲,橙色衣袖拂过他鬓角沾着的桂花。

觅如被逗得直往洛君怀里钻,素兰衣料蹭过他掌心,痒痒的。洛君稳住木梳,却见一缕青丝不知何时缠上了她耳坠的珍珠。他屏住呼吸去解,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耳垂,想起前日暴雨,觅如也是这般躲在他的油纸伞下,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洛君,你手抖什么?"觅如仰起脸,睫毛扫过他手腕,"莫不是被九妹的笛声勾了魂?"

院外忽然传来醉梦泠银铃般的笑声,粉色纱裙掠过池塘边的芦苇。她赤着脚踩在青石上,发间鱼尾发饰随着跑动闪着微光,身后觅两哥哥抱着七弦琴追得气喘吁吁:"当心着凉!"水面倒影里,只见醉梦泠忽然潜入水中,惊起满池涟漪,又在三丈外探出头,湿漉漉的发梢滴着水珠,活像条狡黠的红鲤。

"明日断桥..."洛君刚开口,觅府角门突然吱呀推开。觅佳带着李屹川匆匆而入,亮黄色短打沾满草屑,手里却捧着个精致的木盒。"快来看!"蚁族少女眼睛发亮,"李郎在山里找到会发光的蘑菇,夜里能照亮整片松林!"她掀开盒盖,幽蓝荧光映得众人脸庞发亮,惊得醉梦艾抱着苏晚凝的胳膊直跳,绿色裙摆扫过满地槐花。

洛君望着镜中被荧光染成青玉色的觅如,指尖无意识收紧。缠绕的发丝随着动作轻扯她头皮,换来少女娇嗔的一眼。院外醉梦紫的笑声混着纳兰京的求饶声飘来,而他掌心的温度,正顺着发丝一点点漫进她心里。斜阳渐渐西沉,将窗棂的雕花影子拉得老长,把这方天地里的嬉闹与温柔,都酿成了蜜糖般的黄昏。

正当院中众人围着发光蘑菇惊叹时,后院突然传来“轰隆”巨响,惊得槐树上栖息的灰雀扑簌簌乱飞。醉梦熙提着大刀冲过去,白色衣袂猎猎作响:“定是哪个不长眼的敢闯觅府!”只见虎妞小葵叉腰站在鸡舍旁,橙色裙摆沾满稻草,怀里二宝正举着摔成两半的陶罐,怯生生道:“小葵姐说要给母鸡搭个新窝……”

“你这是拆窝还是建窝?”醉梦甜举着扫帚赶来,橙色头巾歪在一边,“昨儿刚孵出的小鸡仔,差点被你埋在瓦砾里!”燕子严赶忙从她身后探出头,小心翼翼护着袖中瑟瑟发抖的小黄鸡,活像只护崽的母鸡。

屋内,觅如笑得靠在洛君肩头,素兰衣襟滑落露出纤细的锁骨。洛君喉头发紧,木梳卡在她青丝间进退不得,缠绕的发丝却越绞越紧。“小葵还是这般莽撞。”觅如伸手去解发间纠缠,指尖擦过他手背时带起酥麻的痒意,“上月她帮小加加收麦子,结果镰刀挥得太猛,差点把麦垛削成两半。”

洛君望着镜中少女泛红的眼角,突然想起儿时她被野狗追,慌不择路钻进他怀里,发间沾着狗尾巴草,却仍逞强说“我才不怕”。此刻窗外暮色渐浓,将她的侧脸镀上蜜色,发间茉莉香混着远处飘来的饭菜香,搅得他心跳如擂鼓。

“明日断桥……”他刚开口,院外又传来醉梦红的尖叫。只见穿红衣的猫女追着冯广坪满院跑,发间猫耳发饰剧烈晃动:“你竟敢用我的胭脂喂蛐蛐!看我不把你做成鱼干!”冯广坪抱着蛐蛐罐左躲右闪,身后还跟着看热闹的醉梦媛,金色裙摆扫过满地槐花,笑得前俯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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