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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23 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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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过雕花窗棂时,觅如将最后一颗淡蓝琉璃珠穿入银线,素兰衣袖垂落间,腕间珠串轻响如泉。洛君倚着门扉笑看她专注模样,那是他们幼时在溪边拾得的琉璃,如今被少女串成一对信物,映着她耳尖绯红,恰似那年共折的青梅,在岁月里酿成了最清甜的香。

檐角风铃叮咚作响,觅如指尖灵巧穿梭,将淡蓝琉璃珠串成腕间信物,素兰裙摆扫过青石,漾起细碎流光。洛君托腮倚在廊下,看青梅发间簪着的铃兰随动作轻晃,恍惚又见幼时溪边,她蹲在浅水里,将拾到的琉璃珠攥在掌心,眉眼弯成月牙说要存着等长大。

暮春的西子湖畔浮着层薄纱似的雾霭,觅府后园的玉兰树簌簌抖落几片花瓣,正巧落在觅如绾着双螺髻的发间。她垂眸盯着案上散落的淡蓝琉璃珠,素兰色襦裙绣着月白色鼠尾草纹,袖口用银线滚边,随着手腕起落时隐现半透明的蝶翼状暗纹——那是本源鼠女特有的灵力印记。

"又在琢磨这些珠子?"洛君斜倚在雕花月洞门的朱漆柱上,月白锦袍下摆沾着墨渍,显然是刚从书院回来。他生得眉目清朗,眼尾微挑,此刻正含笑望着少女鼻尖沾着的金粉,那是她方才调试丝线时蹭上的。

觅如指尖一颤,琉璃珠在檀木案上滚出轻响:"明日要去栖霞山踏青,总要准备些物件。"她垂眸将银线穿过琉璃珠孔,耳尖却泛起绯红——这些琉璃珠分明是十年前,他们在溪边捉萤火虫时偶然拾得的。那时洛君把沾着水草的琉璃珠塞进她掌心,说要攒着换糖人,却不想被她悄悄收了十年。

洛君踱步上前,青竹般的身影笼罩住案头,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垂:"这珠子配你今日的发带倒相称。"他忽然伸手取下她鬓边的玉兰花,花瓣落在琉璃珠上,映得珠子愈发清透,"只是还差颗坠子。"

觅如猛地抬头,发间银铃轻晃:"什么坠子?"却见洛君从袖中掏出枚月牙形的白玉,边缘还带着他特有的温度:"前日在市集见的,像不像那年你非要说是月亮碎片的萤石?"

暮色不知何时漫过雕花窗棂,将两人的影子叠在案上。觅如接过白玉时,指尖触到洛君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笔留下的痕迹。她忽然想起幼时洛君替她赶走欺负人的孩童,也是这样的双手,如今却能写出锦绣文章。

"我...我去拿金线。"觅如慌乱起身,素兰裙摆扫过满地落英。洛君望着她逃也似的背影,低头轻笑,拾起案上串了一半的琉璃珠,腕间珠串轻响如泉,混着远处传来的醉梦香与聂少凯的谈笑声,融进渐浓的暮色里。

忽听得远处传来清脆的铜铃声,原是醉梦甜挎着竹篮,橙衣翻飞如跃动的火焰,燕子严紧随其后,手里还提着几串新烤的糖画。"小妹又在做什么精巧玩意儿?"醉梦甜眼尖,老远就瞧见觅如手中半成的珠串,裙摆扫过青石时,发间金步摇与檐角风铃同频轻晃。

洛君直起身子,顺手接过燕子严递来的糖画:"是要去栖霞山的信物。"话音未落,廊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醉梦熙提着木剑闯进来,白色劲装沾着草屑,身后跟着挠头憨笑的大风:"早说做信物!我前日在松林里捡到块老藤,编个剑穗正好配......"

"又胡闹!"醉梦青倚着门框轻笑,青色纱衣随风轻扬,发间碧玉簪映着暮色泛着幽光。她身后书生何童抱着书卷,悄悄将一颗蜜饯塞进她掌心。众人笑闹间,觅如手腕微顿,琉璃珠在指缝间折射出细碎光芒,忽然想起那年发大水,洛君也是这样把她护在身后,用单薄的衣袖替她挡住飞溅的琉璃碎片。

"不如做成双份?"洛君不知何时凑到她耳畔,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明日踏青,我也系一串。"觅如心跳漏了一拍,素兰裙摆下的脚尖无意识碾着青石板。远处传来醉梦红与冯广坪拌嘴的声音,夹杂着小加加银铃般的笑声,刘阿肆正笨拙地替她扑赶落在发间的柳絮。

檐角风铃再次叮咚作响,觅如深吸一口气,指尖穿过最后一颗琉璃珠。淡蓝珠串垂落时,素兰裙摆扫过青石,漾起细碎流光,恍惚间仿佛回到溪边的夏夜,萤火虫提着小灯笼掠过水面,她蹲在浅水里,攥着琉璃珠对洛君说:"等我们都长大了......"

"在想什么?"洛君伸手替她理了理歪斜的铃兰花簪,簪头银铃轻响惊醒了发呆的觅如。她慌忙将另一串珠串塞过去,耳尖发烫:"手、手腕伸出来。"洛君低笑出声,腕间淡蓝琉璃与她的交相辉映,在暮色里泛着温润的光,恰似两人纠缠半生的岁月,平淡却又璀璨。

暮色渐浓,天边被晚霞染成橘红色,倒映在西子湖中,粼粼波光宛如撒了一湖碎金。忽然,一阵欢快的笑声由远及近,只见醉梦瑶身着粉色襦裙,裙摆绣着精巧的牡丹纹,正拉着罗景珩的袖子,蹦蹦跳跳地跑来。"哎呀,我老远就瞧见你们在这儿捣鼓宝贝了!"醉梦瑶眨着大眼睛,好奇地凑过来。

觅佳和李屹川也跟在后面,觅佳亮黄色的衣裳在暮色中格外显眼,她踮着脚看向觅如手中的珠串:"这琉璃珠真好看,透着股灵气儿!"李屹川挠了挠头,憨笑道:"我看不如再加点儿配饰,保准更漂亮!"

这时,醉梦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来,紫色长裙拖曳在青石板上,绣着的九尾狐图案栩栩如生。她身旁的纳兰京身着一袭紫色锦袍,风度翩翩。"明日踏青,这珠串倒是应景。"醉梦紫轻轻一笑,眼中满是温柔。

觅如有些害羞,低头继续串珠,素白的手指在淡蓝琉璃珠间穿梭。洛君望着她专注的模样,心中泛起阵阵暖意。还记得小时候,觅如就总是这般认真,哪怕是最不起眼的小事,也会全身心投入。

"不如再加上这个?"突然,醉梦媛晃着金色衣袖凑过来,手中拿着几颗小巧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多好听!"徐怀瑾在一旁笑着摇头,却也配合地帮她递东西。

觅如接过铃铛,轻轻系在珠串末端。微风拂过,檐角风铃与腕间珠串上的铃铛一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交织成一首美妙的乐章。洛君伸手,将一串珠串系在觅如纤细的手腕上,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甜蜜起来。

此时,远处传来醉梦香爽朗的笑声,她身着黄色劲装,英姿飒爽地与聂少凯并肩走来。"都在这儿呢!正好商量商量明日踏青的事儿。"醉梦香的声音带着几分霸气,却又让人倍感亲切。

觅如看着身边热闹的众人,心中满是温暖。暮色中的觅府,洋溢着欢声笑语,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她低头看了看腕间的琉璃珠串,又偷偷瞥了眼洛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或许,这样平凡而温馨的日子,就是最美好的幸福吧。

忽有晚风穿堂而过,卷着醉梦泠发间的荷香掠过众人。她粉衣沾着细碎水珠,身后觅两哥哥正举着油纸伞替她遮挡,伞面绘着跃动的锦鲤。"溪边新采的浮萍叶,"醉梦泠晃了晃竹篮,水珠顺着指尖滴落,"明日踏青正好包桂花糕。"话音未落,醉梦红突然扑过来,红色裙摆翻卷如火焰,发间猫形银饰叮当作响:"早说做吃食!广坪前日得了新蜜,甜得能黏住舌头!"

冯广坪挠着后脑勺憨笑,腰间挂着的铜铃撞出闷响。洛君望着众人笑闹,余光瞥见觅如将最后一颗琉璃珠穿入银线,素兰袖口滑落时,露出腕间淡青血管,像西子湖蜿蜒的支流。他喉头微动,忽然想起那年她发着高热,也是这样纤细的手腕被他紧紧攥着,掌心的温度仿佛还在发烫。

"你发什么呆?"醉梦熙突然甩来木剑,白色劲装猎猎作响,大风慌忙伸手替她扶住歪斜的发冠。狼女挑眉盯着洛君腕间珠串:"明日若是遇上歹人,这珠子能当暗器使吗?"此言惹得众人哄笑,醉梦媛晃着金袖掏出把绣着寿桃的绢帕:"依我说,不如绣个剑穗,怀瑾前日还夸我针法有长进!"

徐怀瑾折扇轻点她鼻尖,风流眉目含笑:"明明是把鸳鸯绣成了鸭子。"醉梦媛佯怒要追,却被突然响起的铜钲声打断。醉梦香立在石阶高处,黄色劲装绣着暗纹豹形,聂少凯抱着的食盒正往外冒着热气:"都别闹了!尝尝福州送来的鱼丸,晚凝家商船今早刚到。"

觅如望着众人围聚,洛君不知何时将温热的鱼丸塞进她掌心。汤鲜味美,她咬开弹牙的鱼丸,汤汁溅在素兰裙摆上。抬头撞见他眼底温柔,突然想起幼时他总把糖画最甜的部分掰给她,此刻月光漫过廊下,琉璃珠在两人腕间轻响,竟比记忆里的糖画还要甜几分。

夜色渐浓,天边最后一抹晚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初升的明月。月光如水,洒在觅府的庭院中,为众人披上一层银纱。醉梦艾突然指着天空轻呼一声,绿色裙摆轻盈翻飞,发间的兔耳状玉饰在月光下泛着柔光:“快看,北斗星的位置变了,明日定是个好天气!”身旁的苏晚凝温柔地笑着,将一件薄披风披在她肩上。

醉梦青倚着廊柱,青色纱衣在夜风中飘动,宛如一条灵动的青蛇。她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转头看向何童:“何郎,你说栖霞山上的萤火虫,可还如往年一般多?”何童推了推眼镜,儒雅地笑道:“待明日去了,便知分晓。”

此时,醉梦媛突然从人群中窜出,金色衣袖上的猴形刺绣栩栩如生。她举着一个精致的香囊,狡黠地眨眨眼:“怀瑾新制的驱虫香,明日踏青带上,保准蚊虫不敢近身!”徐怀瑾无奈地摇摇头,眼中却满是宠溺:“就你鬼点子多。”

觅如低头看着手中的琉璃珠串,腕间的珠串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发出悦耳的声响。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珠子,想起幼时与洛君在溪边嬉戏的场景,嘴角不禁上扬。洛君注意到她的神情,轻声问道:“在想什么?”觅如脸颊微红,小声说:“想起小时候,你为了帮我捡那颗琉璃珠,掉进了泥坑。”

洛君闻言,爽朗地笑起来:“若早知你会将它们串成信物,便是再掉十次泥坑又何妨?”说着,他伸手轻轻刮了刮觅如的鼻尖。觅如娇嗔地拍开他的手,耳尖却红得发烫。

一旁的醉梦香看着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身着黄色劲装,腰间的豹形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好了好了,别在这儿腻歪了,”她大声说道,“都来商量商量明日的行程,免得走散了。”聂少凯站在她身旁,默默打开食盒,将新出炉的糕点分给众人。

小加加穿着白色衣裳,像只温顺的小羊羔,她接过糕点,笑得眉眼弯弯:“阿肆说栖霞山的野莓快熟了,明日我们去摘些回来吧!”刘阿肆挠挠头,红着脸点头。醉梦熙闻言,立刻来了精神,白色劲装下的肌肉微微紧绷:“正好!我还想试试新练的剑法,看能不能打下几只野兔!”大风在一旁紧张地劝道:“熙妹,可别伤着自己……”

觅如看着热闹的众人,心中满是温暖。她将另一串琉璃珠递给洛君,轻声说:“帮我戴上。”洛君的手指修长而温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珠串系好。两人腕间的琉璃珠在月光下交相辉映,仿佛两颗紧紧相依的心,在这平凡的日常中,诉说着最动人的情话。

夜色愈发深沉,院中的灯笼次第亮起,橘红的光晕在青石板上晕染开来,与月光交织成朦胧的纱帐。醉梦紫忽然抬手,紫色衣袖滑落时露出腕间银铃,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碎声响:“时候不早了,若再商议下去,明日可要爬不起床。”纳兰京默契地从袖中取出几张手绘地图,边角还画着俏皮的狐狸纹样,“这是我前日探路时画的,标注了几处野花繁茂的地方。”

醉梦甜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橙色发带随风轻扬:“那我们明日分组可好?我和燕子严准备了野餐布,还能比比谁采的野果多!”说着,她从竹篮里掏出几个油纸包,香气顿时弥漫开来,“现烤的葱油饼,还热乎着呢!”燕子严含笑不语,默默将一块绣着小鸡图案的帕子垫在食盒下。

觅佳突然拽着李屹川往前凑,亮黄色衣裳在光影中如跳动的小太阳:“我们力气大,负责背水和炊具!”大力士憨笑着点点头,腰间别着的巨型水壶在灯笼下泛着铜色光泽。醉梦熙已经按捺不住,白色劲装下的长剑发出轻鸣:“我和大风打头阵!定能寻到最刺激的山路!”大风挠着头,悄悄往她腰间系了个平安符。

觅如望着热闹的众人,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琉璃珠串。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洛君方才系珠串时,指腹擦过她手腕的温度,耳尖不由得发烫。“在担心明日的路?”洛君不知何时贴近,月白长袍上的墨香混着琉璃珠的清冽气息将她笼罩,“若累了,我背你便是。”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幼时哄她吃药时那般哄着。

话音未落,醉梦红突然扑过来,红色裙摆扫过觅如的素兰裙角,发间猫形发簪差点勾住珠串:“哟!小两口又在说悄悄话!”冯广坪慌忙拉住她,却被她反手拽着转了个圈,铜铃腰带撞出欢快的节奏:“明日我们在栖霞山顶放纸鸢,看谁的飞得高!”

醉梦媛晃着金袖挤过来,绢帕上的寿桃图案被风吹得变形:“怀瑾新做的竹蜻蜓,说是能飞到云彩里!”徐怀瑾折扇轻点她额头,眼底藏不住笑意:“再胡闹,明日可要被萤火虫笑掉大牙了。”

夜色渐深,众人的谈笑声惊起栖在枝头的夜鸟。觅如看着腕间与洛君相配的琉璃珠串,在灯笼的光晕里泛着温润的光。风掠过檐角风铃,与珠串的轻响融为一体,恍惚间,她仿佛又回到溪边的夏夜,那时的琉璃珠还沾满水草,而现在,它们终于串成了岁月里最珍贵的信物。

夜风卷着西子湖的水汽漫进庭院,将灯笼的光晕揉成朦胧的橘色雾霭。醉梦泠突然指着湖面轻呼,粉色裙裾掠过青石时,发间贝壳流苏与水波同频轻颤:"快看!是夜鹭!"觅两哥哥立刻展开油纸伞替她遮挡可能溅起的水花,伞面锦鲤在月光下仿佛活了过来。醉梦艾受了惊似的往苏晚凝怀里缩,绿色裙摆上绣着的兔儿草沾到廊柱的青苔,"莫要惊了它们......"她压低声音,耳尖却跟着白鹭振翅的节奏微微发抖。

"明日定要带画具。"醉梦青抚过青色纱衣上的竹叶暗纹,发间碧玉簪映着湖面粼粼波光。何童从袖中掏出一卷空白宣纸,墨迹未干的《栖霞山志》掉落在地:"听说半山腰有处古泉,泉边的鸢尾开得正好。"话音未落,醉梦红突然踩着冯广坪的肩膀跃上围墙,红色裙摆像团燃烧的火焰掠过夜空:"本姑娘先去探探路——"她腰间铜铃炸响,惊得栖在玉兰树上的夜莺扑棱棱飞起。

觅如低头整理琉璃珠串,却见素兰袖口不知何时沾上了金粉。洛君伸手替她弹落时,两人腕间珠串相撞,发出清越声响。"小时候你总把琉璃珠藏在树洞,"洛君忽然轻笑,月白锦袍下摆扫过她垂落的发辫,"有次暴雨涨水,你哭着说珠子要被冲走,结果......"他的声音蓦地放柔,指尖轻轻勾住她鬓边散落的铃兰花,"结果我跳进溪里,捞上来的全是你偷偷藏的糖纸。"

觅如的脸"腾"地烧起来,刚要反驳,却被醉梦媛的惊呼声打断。金色衣袖翻飞间,猴形刺绣的香囊直直飞向湖面,徐怀瑾眼疾手快甩出折扇将其勾回:"我的好姑娘,这香囊里装着驱蛇粉,若落进西湖,明日可要害泠姑娘哭鼻子了。"醉梦媛吐了吐舌头,突然指着觅如的珠串:"不如在坠子上刻字!怀瑾的微雕可厉害了!"

"刻'永结同心'如何?"醉梦香突然开口,黄色劲装上的暗纹豹在灯笼下泛着冷光。聂少凯默默往她手里塞了个暖手炉,却被她嫌弃地推开:"这么肉麻的话,也就甜丫头喜欢!"醉梦甜正往葱油饼里夹咸菜,橙色发带随着动作摇晃:"我和燕子严的帕子上就绣着'岁岁平安'呀!"她话音未落,燕子严已经递来竹筷,指尖还沾着方才揉面的面粉。

小加加突然拽着刘阿肆的衣袖往前凑,白色衣裳沾着草屑:"我们明日采了野莓,能做成串儿挂在珠串上吗?"刘阿肆挠着头,怀里的竹筐晃出几片桑叶:"可、可别招了毛毛虫......"话音未落,醉梦熙已经拔出木剑耍了个剑花,白色劲装猎猎作响:"怕什么!有我在,百虫不侵!"大风悄悄往她腰间又塞了包雄黄粉,耳尖红得要滴血。

觅如望着热闹的众人,琉璃珠在腕间泛起温润的光。夜风裹着醉梦瑶新制的桃花香掠过,她突然想起幼时洛君替她挡住溪石的模样,那时他的手掌也像现在这般温暖。"刻什么字好?"她轻声问,洛君却将她的手拢进自己袖中,月白与素兰的衣料交叠处,琉璃珠串随着呼吸轻轻摇晃,仿佛要将这细碎的温柔都串进岁月里。

忽有一阵带着夜来香气息的风掠过,将廊下灯笼的烛火吹得明明灭灭。醉梦兰身着靛蓝色襦裙,发间嵌着细碎蓝宝石的步摇轻轻晃动,牵着南宫润的袖角走近:“方才在书房寻到本旧游记,栖霞山后有处隐秘的萤火虫谷。”南宫润推了推金丝边眼镜,书卷气十足的面庞上浮现笑意:“若真如此,倒可备些薄纱灯笼。”

“萤火虫有什么稀奇!”醉梦熙把木剑往地上一拄,白色劲装下摆沾着的草屑簌簌掉落,“明日我定要带只活的山鸡回来,让甜姐儿露一手!”大风急忙掏出帕子替她擦去额角薄汗,结结巴巴道:“那、那也要小心陷阱......”

觅佳踮着脚凑近觅如,亮黄色衣裳上细密的银线绣着蚂蚁纹样,在烛光下闪烁:“如姐姐,我和屹川找到条近路,穿过竹林就能到山腰!”李屹川憨笑着拍拍腰间的巨型水壶,壶身新刻的蚂蚁图案还沾着石粉:“路上有处山泉,水质清甜!”

觅如正要回应,忽觉腕间一紧。洛君不知何时已将她拉到身后,月白锦袍下摆扬起,惊飞了石阶上偷吃糕点碎屑的麻雀。“当心着凉。”他低声说着,从行囊里取出件绣着鼠尾草的披风,轻柔地披在她肩头。觅如抬头,正对上他眼中化不开的温柔,耳尖不由得发烫。

“哎哟哟,瞧这小模样!”醉梦红突然从围墙后探出头,红色裙摆上的猫爪刺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广坪,快把你藏的桂花酿拿出来,今晚不醉不归!”冯广坪挠着后脑勺,从怀里掏出个葫芦:“就剩半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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