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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30 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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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加加的羊角发饰随着颤抖轻轻摇晃,她怯生生举起灯笼:"会不会...是给觅如姐姐的礼物?"虎妞小葵却不耐烦地甩了甩橙色披风,爪子在泥土里刨出深深的沟壑:"管它什么礼物,先砸开看看!"二宝慌忙拽住她的衣角,却被醉梦熙抢先一步,长刀出鞘直指器物:"且慢!让我试试!"

洛君正要阻拦,忽觉掌心一松。觅如不知何时挣脱了他的手,素兰色身影轻盈地跃过田埂杂草,鬓边野菊在夜风中簌簌作响。"等等!"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指尖抚过冰凉的器物表面,鼠形图腾突然发出柔和光芒,将她笼罩在一片淡金色光晕中。

"觅如!"洛君冲上前去,却见器物表面泛起水波般的涟漪,无数细小光点如星子般浮起,在空中勾勒出幼年时两人偷摘梅子的画面:他蹲在树上摘果,她踮脚在树下张望,竹篮里还藏着偷偷酿坏的梅子酒。记忆中的画面流转,又化作今日腌菜时她耳尖泛红的模样,洛君撒盐时故意往她鼻尖抹的那粒细盐......

"原来它封存的,是我们的日子。"觅如喃喃自语,眼角泛起晶莹。洛君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玄色衣袖裹住她微微发抖的身子。远处,醉梦甜举着酒壶凑过来,橙色裙摆扫过满地星辉:"快瞧瞧!这宝贝还能放咱们的故事?那可得把我偷吃腌菜的事儿藏严实些!"

众人哄笑起来,田埂上的灯笼连成温暖的光河。夜风掠过,带着腌菜缸的咸香与器物散发的蜜甜,将这平凡又特别的一夜,悄悄揉进了江南的月光里。

器物光影流转间,醉梦媛突然拍掌大笑,金色衣衫上的金丝猴吊坠跟着乱晃:“妙啊!往后咱们的趣事都能存进去,比徐郎从京城带的话本子有趣多了!”徐怀瑾折扇轻敲她发顶,眼底却藏不住笑意。醉梦泠踮着脚凑近,粉红色裙摆沾了泥点也浑然不觉,“快让我看看能不能存水下的故事!”

“且慢。”醉梦香抬手止住众人喧闹,黄色纱衣在灯笼下泛着琥珀色光晕,身为大姐的威压不自觉流露,“这器物透着蹊跷,先搬回府中,明日再请南宫公子一同参详。”聂少凯立刻上前,锦袍下摆掠过泥土,“我明日便派人去福州取古籍,或许能寻到线索。”

洛君始终将觅如护在臂弯里,见她盯着器物出神,轻声问道:“在想什么?”觅如仰头看他,月光为少年英气的眉眼镀上银边,“我在想,”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外袍的布料,“幼时偷摘梅子被你护着,如今...”话未说完,醉梦甜突然挤过来,橙色衣袖带翻了地上的灯笼。

“哎哟!先别腻歪了!”醉梦甜举着酒壶晃了晃,“这么个宝贝,往后咱们腌菜、斗嘴、闯祸的事儿,都能像放花灯似的瞧个遍!”她话音刚落,醉梦艾突然拽住苏晚凝的衣袖,绿色裙角扫过田埂上的狗尾巴草,“那、那我们上次放风筝掉进荷塘的事儿...”话尾羞得几乎听不见。

觅佳突然举起细小的手臂,亮黄色衣裳在夜色里像团跳动的火焰:“我和屹川搬运粮囤的事也要存进去!”大力士李屹川挠着头傻笑,粗布短打的衣襟都被汗水浸透。虎妞小葵却撇嘴,橙色披风下的尾巴不耐烦地甩动:“依我看,不如拿这东西吓唬二宝!”二宝缩在她身后,怯生生露出半张脸。

夜风卷起觅如鬓边碎发,野菊的清香混着众人的笑闹。洛君弯腰拾起她发间掉落的花瓣,忽然低声道:“等腌菜腌好了,我们再用这器物,把你偷吃咸菜被辣到跳脚的样子也存进去。”觅如脸颊飞红,正要反驳,却见器物光芒渐弱,化作一枚小巧的鼠形玉佩落入她掌心。

玉佩冰凉温润,纹路间隐约流转着微光。醉梦紫九条狐尾轻轻颤动,“看来它认主了。”她琥珀色瞳孔映着玉佩,“往后,便是觅如的宝贝了。”众人围拢过来,七嘴八舌讨论着玉佩用法,月光将二十三道身影叠在一处,在田间投下深浅不一的剪影。而觅如握紧玉佩,只觉掌心的温度,与身旁洛君的气息,都成了这夜最安心的存在。

玉佩入手的刹那,觅如忽觉指尖传来细微震颤,眼前闪过零碎画面:春日里洛君替她簪花,盛夏时众人在湖畔戏水,还有方才众人围聚在器物旁的笑靥。她下意识攥紧玉佩,素兰色衣袖下的手腕微微发颤,却听洛君在耳畔低语:“莫急,慢慢看。”

“快试试!快试试!”醉梦甜举着酒壶凑过来,橙色裙摆扫过田埂上的碎石,发间金步摇叮当作响,“让我们也瞧瞧这宝贝还能变出什么花样!”醉梦熙立刻抽出长刀,白色劲装猎猎作响:“若是什么妖物作祟,我一刀——”话未说完,醉梦红已经伸手捂住她的嘴,红色襦裙上的银线猫爪图案蹭过她的脸颊。

觅如深吸一口气,将玉佩轻轻托起。月光倾泻而下,玉佩表面浮现出细密纹路,化作一道淡金色光幕。光幕中,赫然是白日里她与洛君腌菜的场景:自己跪坐在青石板上,素兰色裙摆铺展如莲,洛君蹲在身侧往青菜间撒盐,两人目光交汇时唇角含笑,腌菜缸里的霜打青菜泛着微光。

“呀!连盐粒都看得清清楚楚!”小加加蹦跳着凑近,羊角发饰几乎要碰到光幕,白色衣衫沾着田间的草屑。虎妞小葵却撇了撇嘴,橙色披风下的尾巴不耐烦地甩动:“这有什么稀奇?我和二宝打架的样子,怕是比这有趣多了!”二宝躲在她身后,偷偷吐了吐舌头。

“原来它能留存转瞬即逝的时光。”醉梦兰轻抚蓝色裙摆上的云纹,目光温柔,“南宫润常说,最珍贵的记忆总藏在烟火日常里。”醉梦紫晃了晃九条狐尾,紫色纱衣在月光下流光溢彩:“往后若是想念谁,瞧瞧这玉佩便如见人了。”

觅如转头看向洛君,少年玄色劲装被夜风吹得鼓起,下颌线条在月光下愈发刚毅。他伸手替她拂去发间草屑,掌心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往后每一个腌菜的秋日,每一次偷闲的午后,都让它记着。”他的声音低沉,却在她心间掀起涟漪,比任何誓言都动人。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声,惊起林间宿鸟。众人簇拥着往觅府走去,醉梦泠哼着小调,粉红色裙摆扫过露水;醉梦媛缠着徐怀瑾,金色衣衫上的金丝猴吊坠跟着摇晃。觅如握紧玉佩,素兰色衣袂与洛君的玄色劲装相携而行,身后的月光里,倒映着二十三道交叠的身影,和说不尽的平凡岁月。

一行人踩着月光往觅府走,田埂上的碎石在众人脚下发出细碎声响。醉梦甜忽然停住脚步,橙色裙摆扫过路边的狗尾巴草,举着酒壶晃到觅如面前:“小如儿,明日咱们用这玉佩,把你和洛君偷偷分腌菜的模样也存进去!”她眨着圆眼睛,发间金步摇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又想讹我的腌菜?”觅如歪头轻笑,素兰色衣袖拂过玉佩,指尖触到温润的纹路,想起白日里洛君往她嘴里塞腌菜时,自己被咸得直跺脚的模样,脸颊不自觉发烫。洛君见状,悄悄将手背贴上她发烫的耳尖,低声道:“当心被二姐说中了心事。”

醉梦熙突然抽出长刀,在空中挽了个漂亮的剑花,白色劲装猎猎作响:“明日我教大风新招式,也让这玉佩记下来!等闯荡江湖时,拿出来给那些小瞧我们的人瞧瞧!”大风挠着后脑勺憨笑,腰间的佩刀随着步子轻晃,目光却始终追着醉梦熙飞扬的发丝。

行至河畔,醉梦泠突然蹲下身,粉红色裙摆沾满泥土也浑然不觉。她望着水中倒影,鱼尾幻化成的双腿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要是能把水底的珊瑚宫存进玉佩就好了……”话未说完,醉梦紫九条狐尾轻轻卷起她的手腕,紫色纱衣流光溢彩:“等你成亲那日,定能存下最美的光景。”

醉梦媛突然从假山后跳出来,金色衣衫上的金丝猴吊坠晃得人眼花。她勾住徐怀瑾的脖颈,眼波流转:“不如明日办个诗会?让南宫公子和何书生赋诗,再用玉佩记下这风雅场面!”何童闻言,慌忙整了整青色长衫,袖中的竹简却“啪嗒”掉在地上。

觅佳拽着李屹川的衣角,亮黄色衣裳在夜色里像团小火苗:“我们也有趣事!上次搬运粮囤,屹川一口气扛了三个!”李屹川涨红着脸,粗布短打下的肌肉紧绷,挠头憨笑:“这有啥……”话被虎妞小葵的嗤笑打断,她橙色披风下的尾巴不耐烦地甩动:“有本事和二宝比摔跤!”

夜风裹着腌菜的咸香与桂花的清甜掠过,觅如望着前方嬉笑打闹的众人,又转头看向身旁的洛君。少年玄色劲装被月光镀上银边,他正专注地替她避开路边凸起的石块,掌心温度透过交握的手传来。玉佩在袖中微微发烫,仿佛在无声诉说,这些平凡琐碎的时光,早已胜过世间万千珍宝。

回到觅府时,西窗已泛起鱼肚白。醉梦甜打着酒嗝歪在石凳上,橙色裙摆皱得像团揉烂的宣纸,仍举着酒壶嚷嚷:“把...把我抢桂花酿的样子也存进玉佩!”醉梦红蹲下身替她绾好凌乱的发丝,红色襦裙上的银线猫爪蹭过她的手背,“再喝下去,明日可要抱着腌菜缸当酒坛了。”

觅如倚着回廊朱柱,素兰色衣袂垂落如溪,指尖摩挲着怀中玉佩。洛君从后厨端来醒酒汤,玄色劲装沾着灶火的气息:“先喝一口,当心头痛。”他递碗时指尖擦过她掌心,像春日里拂过檐角的柳絮。远处传来醉梦泠的惊呼——她鱼尾化的双腿踩到青苔,整个人跌进醉梦紫张开的狐尾软垫里,粉红色裙摆扬起如绽放的荷花。

“不如现在就试试玉佩?”醉梦媛突然从月洞门探出头,金色衣衫上的金丝猴吊坠晃得人眼晕。她拽着徐怀瑾的衣袖蹦跳,“趁大家都在!”众人顿时来了精神,醉梦熙长刀入鞘,白色劲装带起一阵风;小加加踮着脚举灯笼,羊角发饰险些戳到虎妞小葵的鼻尖。

觅如深吸口气,将玉佩置于掌心。温润的玉面泛起微光,化作一道光幕笼罩庭院。光幕中,醉梦甜抱着酒壶追着醉梦艾跑,绿色裙摆扫落满树桂花;醉梦青盘坐在假山上替何童整理歪斜的发冠,青色衣袖垂落如藤蔓;而她与洛君并肩立在腌菜缸旁的身影,正被秋阳镀上金边,洛君往她掌心塞了颗蜜饯,她耳尖泛红的模样,比坛中腌菜更让人觉得心头发暖。

“原来我们的日子,比戏文还热闹。”醉梦兰轻抚蓝色裙摆上的云纹,眼尾泛起笑意。南宫润执起她的手,温声道:“往后每一日,都值得被珍藏。”话音未落,醉梦泠突然指着光幕跳脚:“快看!我刚才摔进狐尾堆的样子好滑稽!”她的笑声清脆如银铃,惊起栖在梅树上的画眉。

洛君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明日寅时,带你去看初霜后的青菜。”他说话时睫毛轻颤,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到时候...再存一段只有我们的故事。”觅如垂眸,见玉佩光芒渐隐,却将洛君眼底的温柔,连同满院的欢声笑语,都酿成了比桂花蜜更甜的回忆。

寅时的梆子声惊破晨雾,觅如推开雕花窗,素兰色寝衣外披着洛君留下的玄色披风,带着淡淡的皂角香。院中的野菊凝着白霜,石板路上蜿蜒着两行新扫的落叶,直通后门——洛君倚在朱漆门边,手中竹篮盛着麻绳与陶瓮,见她出来,眼底笑意漫成春水:“小懒鼠,霜都快化了。”

两人踏着薄雾往城外菜畦去,露珠打湿觅如的裙角,素兰色布料晕开深色水痕。洛君突然顿住脚步,从袖中掏出油纸包:“早市新开的桂花糕,还热乎。”他剥开油纸时,指节擦过她指尖,糕点的甜香混着晨雾,恍惚间竟与昨夜玉佩里的光景重叠。

菜畦里的青菜披着薄霜,在晨光中泛着玉色。觅如蹲下身,素手抚过冰凉的菜叶,忽然轻笑出声:“记得七岁那年,我们偷拔隔壁阿伯的青菜腌着玩,结果全生了霉。”洛君也跟着笑,竹篮里的细盐被倒在掌心,雪白的颗粒顺着指缝簌簌落下:“后来你怕被阿伯发现,连着三天去他家门口放野果赔罪。”

说话间,洛君已将腌菜的瓦罐安置妥当。他卷起袖口的模样与昨日如出一辙,玄色劲装下的小臂覆着薄汗,却在触到霜菜时突然收手:“你的手该冻僵了。”不等觅如反驳,他已将她的手裹进自己衣襟,温热的胸膛隔着布料传来心跳声,“我来码菜,你只管往上面撒盐。”

晨雾渐散时,瓦罐已装满大半。觅如踮脚去够最上层的菜叶,鬓边野菊却不慎滑落。洛君伸手去接,两人同时俯身,鼻尖几乎相触。他眸中映着她泛红的脸颊,忽然低笑:“别动。”粗粝的拇指擦过她唇角,“沾了盐粒。”

远处传来马蹄声,醉梦熙骑着枣红马疾驰而来,白色劲装猎猎作响:“好啊!背着我们偷偷腌菜!”她勒住缰绳,腰间长刀撞出清响,“大风说后山有野狼出没,我正要去瞧瞧——你们腌完可得给我留一坛!”话音未落,马已掉头奔向山林,扬起的尘土里还飘着她爽朗的笑声。

洛君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将最后一勺盐撒进瓦罐:“等这坛菜腌好,让醉梦甜酿些梅子酒,再叫上大家...”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目光落在觅如被霜染白的发梢,“就像昨夜那样。”觅如望着封好的瓦罐,忽然觉得,所谓岁月静好,大抵就是这般模样——身旁有知心人,坛中封着寻常事,而远处,永远有姐妹们热闹的身影。

两人抬着腌菜缸往觅府走时,日头已攀上柳梢。洛君特意将担子往自己这边倾,粗麻绳在玄色劲装肩头勒出痕迹,却还笑着打趣:“小老鼠是不是偷吃桂花糕,怎么沉了许多?”觅如正要反驳,忽听得前方传来熟悉的笑闹声——醉梦甜踮着脚挂在燕子严身上,橙色裙摆扫过路旁的狗尾巴草,手里举着不知从哪顺来的糖葫芦。

“好哇!”醉梦甜蹦跳着凑过来,发间金步摇叮当作响,“背着我们偷偷腌菜,该当何罪?”她故意板起脸,却掩不住眼底的笑意,“除非...用这坛菜换我新酿的桃花醉!”燕子严无奈地摇头,温柔地替她理好被风吹乱的发丝,青衫下摆沾着晨露,显然是陪着她疯闹了许久。

正说着,小径转角转出一抹明黄。觅佳拽着李屹川的袖口,亮黄色衣裳上沾着草屑,触角兴奋地晃动:“阿川在后山发现了野蜂巢!我们采了好多蜜,正好配腌菜!”大力士李屹川挠着头傻笑,肩上扛着的木桶还在往下滴蜜,“就是被蜂子追着跑了好远……”

说话间,众人已行至觅府门前。醉梦红倚着朱漆门,红色襦裙上的银线猫爪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她慢条斯理地晃着手中团扇:“都堵在门口做什么?六姐酿的梅子酒快被醉梦紫喝完了。”话音未落,醉梦紫九条狐尾一卷,紫色纱衣如烟似雾:“明明是南宫公子先开的坛!”

院中,醉梦艾正蹲在地上教苏晚凝辨认草药,绿色裙摆铺展如荷叶;醉梦媛缠着徐怀瑾玩投壶,金色衣衫上的金丝猴吊坠随着动作乱晃;虎妞小葵和二宝追打着跑过回廊,橙色披风与藏青长衫搅作一团。觅如望着这热闹景象,素兰色衣袖下的手不自觉握紧洛君。

“小心!”洛君突然揽住她的腰往后一拽。醉梦泠举着渔网从假山后冲出来,粉红色裙摆沾满泥水,鱼尾幻化成的双腿还在湿漉漉地滴水:“觅两哥哥说湖里有千年锦鲤!”她跑得太急,险些撞上腌菜缸,却被醉梦青眼疾手快地拽住后领,青色衣袖下的银蛇发簪轻轻晃动。

洛君将腌菜缸安置在地窖时,觅如从怀中掏出玉佩。温润的玉面泛起微光,映出院中众人的身影——醉梦甜踮脚抢酒坛,醉梦熙舞刀带起落叶,小加加举着蜂蜜罐蹦跳……洛君的呼吸扫过她耳畔:“你看,连风里都是甜的。”他说话时,地窖里的腌菜香混着众人的欢笑声,悄然漫过岁月的缝隙。

地窖的烛火明明灭灭,将腌菜缸的影子投在青砖墙上,晃出细碎的光斑。觅如蹲下身,素兰色裙摆扫过地面,指尖轻轻摩挲着缸沿:“今年封得严实,醉梦甜定是偷不成了。”她话音未落,头顶突然传来“咚”的闷响,紧接着是醉梦甜的叫嚷:“谁说我偷不成?洛君快上来帮我搬梯子!”

洛君无奈地笑,玄色劲装带起一阵风,眨眼间已跃上地窖。觅如跟着爬上去,正撞见醉梦甜踮着脚扒着地窖口,橙色裙摆险些倒垂下来,发间金步摇晃得人眼晕:“小如儿最是小气!”她转头看见觅如,立刻伸手去拉,“就分我一小坛,拌着新摘的辣椒,保证比燕子严做的鱼还香!”

燕子严站在廊下,闻言手中的钓竿一抖,钓线“扑通”掉进池塘:“又拿我说笑?前日是谁把糖醋鱼烧得比墨还黑?”他的青衫沾着鱼腥味,显然刚从湖边回来,却在醉梦甜瞪来时立刻改口,“不过若有腌菜配着,想来味道必定不差。”

院角突然传来金属相撞声,醉梦熙正与大风对练,白色劲装翻飞如浪,长刀劈开的气劲将落叶卷上半空:“看招!”她大喝一声,刀锋却在离大风三寸处骤然转向,惊得廊下喝茶的醉梦紫九条狐尾炸开:“疯丫头!莫要伤了人!”紫色纱衣下泛起微光,显然动了真怒。

觅如被洛君护在身后,忽觉袖口被轻轻拽了拽。低头见小加加仰着小脸,羊角发饰上沾着草屑,白色衣裳口袋鼓鼓囊囊:“姐姐,阿肆烤了红薯,可甜啦!”说着掏出个油纸包,热气混着焦香扑面而来。虎妞小葵突然窜出来,橙色披风带倒了晾衣杆,吓得晾着的醉梦艾的绿裙扑簌簌往下掉桂花。

“都别闹了!”醉梦香终于现身,黄色纱衣裹着凌厉气势,身后跟着抱账本的聂少凯。地主家公子的锦袍沾满草屑,显然是被她拉着四处收拾烂摊子,“明日中秋,该备的灯笼、月饼可都齐了?”她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觅如怀中的玉佩上,“还有这宝贝,也让大家好好见识见识。”

暮色渐浓时,觅如又回到腌菜的小院。素兰色衣袂被晚风掀起,她望着空荡荡的瓦缸,忽然想起清晨霜菜上的月光。洛君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往她手里塞了块桂花糖:“在想什么?”他的声音混着糖香,“是怕醉梦甜今晚就来偷菜?”

觅如转身时,正撞进他温柔的眼底。远处传来姐妹们的笑闹,有人打翻了茶盏,有人唱着跑调的曲子,而腌菜缸里封存的时光,此刻正随着月光,慢慢渗入每一寸平凡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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