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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37 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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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金粉洒了。"洛君的声音裹着茶香从身后传来。他换了件藏青襕衫,腰间新系的沉香木坠还带着草木清气,手中青瓷盏里浮着两朵野兰,"后山溪涧的兰草开得正好,晨露凝在花瓣上,倒像你捻的纸花要活过来。"说着将茶盏搁在案头,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发顶,惊得觅如耳尖发烫。

她慌忙放下鹅毛管,杏眼圆睁:"又打趣我!昨儿三姐说我做的花骨朵像田螺,五姐非说配色像打翻的胭脂盒......"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兵器相撞的铮鸣。醉梦熙的声音混着风掠过竹林:"大风!接我这招'白狼断月'!"紧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惊得觅如手中的彩纸簌簌发抖。

洛君伸手按住她慌乱的指尖,温热的掌心覆上来时,案头的彩纸突然被风掀起。他眼疾手快揽住纷飞的彩笺,另一只手却不慎碰倒青瓷瓶。清水泼洒间,新捻的纸兰花飘落在觅如裙上,沾了水的花瓣晕开胭脂色,倒像春日里落在肩头的桃花。

"你看!"觅如忽然眼睛发亮,指尖捏起半湿的纸花,"浸了水反而更像真花了!"她转身时,素兰衣袖扫过洛君胸口,发间茉莉香混着茶香萦绕不散。洛君望着她睫毛上沾着的金粉,喉结不自觉滚动:"明日带你去画舫,看荷花映着湖水,说不定能做出会'游'的纸花。"

院外突然传来小加加的欢呼:"阿肆!萤火虫飞到我掌心啦!"刘阿肆的声音带着笑意:"快放它回草丛......"觅如望着窗外跳跃的光斑,忽然想起幼时洛君总把捉到的流萤装进纱囊,挂在她的窗前。彩纸在膝头沙沙作响,她低头掩饰住嘴角的笑意,却不知洛君正将她泛红的耳尖和鬓角的碎发,连同这满地晨光,都悄悄藏进了眼底。

日过中天,蝉鸣渐起,西子湖的风裹着荷香漫进雕花窗。觅如换了件月白色里衣,外披素兰色薄纱短襦,腰间银链系着的小巧铜铃随着动作轻响。她正用细竹篾将靛青彩纸卷成螺旋状花瓣,忽然蹙起眉——彩纸边缘又裂了道细纹。

"还在跟纸花较劲?"洛君提着食盒跨进门槛,墨绿锦袍下摆沾着几缕青草,发冠上别着的竹制兰草簪与她鬓间的琉璃坠子遥相呼应,"聂少凯送来福州的茉莉花饼,说是大姐特意吩咐的。"他将食盒搁在案头,揭开盖子时,甜香混着茉莉芬芳瞬间漫开。

觅如伸手去够糕点,却被洛君轻巧躲开。他捻起一块饼,笑意盈盈:"先张嘴。"见她耳尖泛红,又补了句,"昨儿听二姐说,你为了做纸花,连午饭都没好好吃。"话音未落,院外传来醉梦艾的惊呼:"苏晚凝!你别碰我的新茶!"紧接着是瓷器相撞的脆响,惊得梁上燕子扑棱棱飞起。

觅如含着糕点,含糊不清道:"三姐又要心疼她的明前龙井了......"话没说完,洛君突然伸手,指腹擦过她嘴角的饼屑。这猝不及防的动作让她浑身发烫,手中竹篾"啪嗒"掉在案上。洛君却似浑然不觉,拾起竹篾端详:"用这个卷花瓣,倒不如......"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的指尖翻转彩纸,"像这样,先斜折,再慢慢卷。"

两人靠得极近,洛君的呼吸扫过她发顶,觅如能清晰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窗外忽然传来醉梦红的娇叱:"冯广坪!你是不是又偷喂鱼干给那只野猫!"伴随着猫叫声和脚步声,引得觅如忍俊不禁,偏头时,发丝扫过洛君手腕。

"别动。"洛君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另一只手轻轻拢住她散落的发丝,簪回白玉兰簪。动作太过温柔,让觅如想起幼时他替自己包扎伤口的模样。就在这时,小加加的声音混着铜铃响从回廊传来:"阿肆!快来帮我收晒好的草药!"

觅如慌忙抽回手,却不小心带翻了案头的彩纸篓。洛君弯腰捡拾时,瞥见篓底藏着的半张画——纸上寥寥几笔,勾勒出个身着月白长衫的少年背影。他指尖微顿,抬头望向她泛红的脸,刚要开口,窗外突然炸响一串鞭炮声,惊得觅如扑进他怀里。

"是二姐和燕子严放的喜乐炮!"院外醉梦熙的声音传来,带着笑闹的意味。觅如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正要退开,却被洛君轻轻按住肩膀。他望着她慌乱的眼睛,声音里含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明日,我们去市集买新的彩纸,再......"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耳尖的红,"再去看场皮影戏?"

彩纸在风中簌簌作响,青瓷瓶里的旧纸花与新捻的花瓣轻轻相触。远处传来醉梦泠哼唱的小调,混着湖面摇橹声,将这满室的暧昧与悸动,酿成了比茉莉花饼更甜的温柔。

斜阳给雕花窗棂镀上蜜色时,檐角铜铃又随着穿堂风叮咚作响。觅如换了件素兰色襦裙,裙摆绣着的银丝鼠尾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她跪坐在铺满软垫的矮榻上,正用细银针将金线缝进靛蓝彩纸折成的花瓣里。鬓边的珍珠流苏随着低头的动作轻晃,在脸颊投下细碎的光晕。

"当心扎着手。"洛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几分笑意。他今日穿了件浅灰色长衫,腰间系着的墨玉坠子上新缠了素兰色的丝绦,手中竹篮里装着几支带露的野兰和一卷崭新的蜀锦彩纸,"云锦坊的老板说,这彩纸染了晨露中的蔷薇,颜色最是鲜亮。"

觅如抬头,杏眼亮晶晶的:"真的吗?快拿来我瞧瞧!"她伸手去接竹篮,却在触到洛君指尖时像被烫到般缩回,耳尖泛起红晕,"我、我昨日用金粉勾边的纸花,总觉得不够灵动......"话未说完,院外突然传来醉梦紫清亮的笑声:"纳兰京,这次猜灯谜你又输了!愿赌服输,快去买糖画!"

洛君在她身侧坐下,展开彩纸时,玫瑰香气混着纸页的墨香扑面而来:"试试这个?"他拿起一张绛紫色的纸,学着她平日的模样轻轻卷起,指节却被锋利的纸边划破。血珠滴落在彩纸上,晕开一朵小小的红梅。觅如惊呼一声,慌忙掏出帕子替他包扎:"怎么这样不小心!"

"倒像给纸花添了胭脂。"洛君望着她认真包扎的模样,眼底满是温柔。窗外忽然传来兵器相撞的铿锵声,醉梦熙的声音混着风掠过:"大风!接我三招!若赢了便同你去闯荡江湖!"紧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惊得窗台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

觅如"噗嗤"笑出声,腕间银铃清脆作响:"八姐又在为难大风哥了。"她低头整理帕子,却没注意到洛君盯着她发顶的碎发,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就在这时,小加加的声音混着铃铛声从回廊传来:"阿肆!快来帮我搭葡萄架!"

洛君忽然伸手,将她耳畔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明日陪你去灵隐寺,听说那里的兰圃有会发光的夜兰。"彩纸在觅如膝头沙沙作响,她别过头去掩饰泛红的脸颊,却藏不住嘴角漫开的笑意。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将两人重叠的影子投在青瓷瓶上,与瓶中摇曳的纸兰花一同,绘成一幅温柔的画卷。

暮色漫过黛瓦时,檐角铜铃在晚风中轻颤,与西湖画舫的琵琶声相和。觅如换了件素兰色软缎襦裙,裙裾绣着的银线卷云纹在烛火下泛着微光,她正就着案头的琉璃灯,用竹篾将藕荷色彩纸卷成兰花骨朵。发间新换的青玉簪垂着两串琉璃珠,每次低头便在鬓边撞出细碎的清响。

"又熬夜捻花?"洛君推门而入,月白外衫沾着湖岸的水汽,手中食盒里盛着温热的桂花藕粉。他发冠上别着的夜兰草还凝着露珠,凑近时,草木清香混着藕粉的甜香漫开:"聂少凯从福州运来的藕粉,说是大姐特意让厨房煨的。"

觅如抬眼,烛火映得她杏眼亮晶晶:"快给我尝尝!"接过白玉碗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耳尖霎时泛红。她用银匙搅着藕粉,忽然瞥见洛君袖口的线头,"你衣裳又勾破了?"说着放下碗,从针线笸箩里取出素兰色丝线。

洛君顺势坐在她身侧,看她低头穿针的模样。烛火将她的睫毛映在眼下,形成扇形的阴影,鼻尖沁着细汗,樱唇微微抿起。忽然,院外传来醉梦熙的高呼:"大风!看我新练的'狼啸九天'!"紧接着是兵器相撞的铮鸣,惊得梁上燕子扑棱棱飞起。

"八姐又在折腾大风哥了。"觅如忍不住轻笑,针尖却不慎刺破指尖。血珠渗出时,洛君已捉住她的手,用帕子轻轻按住:"总是这么不小心。"他的指腹擦过她的指尖,声音低哑,"明日陪你去买新彩纸,顺便......"

话未说完,院门突然传来小加加的哭喊:"阿肆!萤火虫飞走了!"刘阿肆的安慰声混着脚步声靠近。觅如慌忙抽回手,却被洛君握得更紧。他望着她慌乱的眼睛,烛火在他墨玉般的瞳孔里跳跃:"顺便去桃溪堡看灯笼会,听说今年有能飞的纸兰花。"

彩纸在案头沙沙作响,青瓷瓶里的旧纸花与新捻的骨朵在烛火下轻轻摇曳。远处传来醉梦红的娇嗔:"冯广坪!别偷吃我做的莲蓉饼!"伴随着猫叫声和哄笑声,将这满室的暧昧与烛火一同,酿成了比藕粉更甜的温柔。觅如低头时,看见洛君指尖悄悄勾住了她的衣角,像幼时那样,生怕一松手,这满窗的月光与纸花,就成了梦醒时的空幻。

细雨如丝,将西子湖笼在一层薄雾之中。檐角铜铃被雨丝敲出断断续续的清音,与远处画舫传来的琵琶声交织成曲。觅如身披素兰色云纹薄纱,跪坐在铺着靛蓝绒毯的窗前,手中彩纸在指尖翻飞,正细细捻着一支双色兰花。她乌发松松挽成堕马髻,一支白玉兰簪斜斜插着,几缕碎发垂落在光洁的额前,在朦胧的雨光中泛着柔光。

洛君推门而入,月白长衫上沾着细密的雨珠,手中油纸伞还滴着水,怀里却牢牢护着个油纸包。"云锦坊新到的彩绢,说是从西域运来的,颜色比寻常的鲜亮许多。"他将油纸包轻轻放在案头,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还有你最爱吃的梅花糕,特意绕路去买的。"

觅如眼睛一亮,放下手中未完成的纸花,伸手去接梅花糕,"还是你记得我喜欢吃这个。"她咬了一口,软糯香甜的滋味在口中散开,梨涡浅浅,"不过这彩绢虽好,总觉得少了些纸张的质朴。"说着,她拿起一张淡紫色彩纸,轻轻卷成花瓣形状,"就像这纸花,虽不如真花娇艳,却也有自己的韵味。"

洛君在她身旁坐下,衣袖扫过案头的彩纸,"在我眼里,你做的花比任何真花都好看。"他伸手替她拂去落在肩头的雨丝,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话音未落,院外传来醉梦红的声音:"冯广坪!你又把我的胭脂弄洒了!"紧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和猫叫声,惹得觅如忍俊不禁。

"五姐又在和冯公子闹了。"觅如笑着摇头,继续专注地捻着纸花。忽然,她蹙起眉,"这花瓣的弧度总是不对,怎么也做不出醉梦紫姐姐那支紫藤花的柔美。"洛君见状,伸手拿起竹篾,"我帮你。"他的手覆在她手上,带着温热的体温,两人一同将花瓣卷出优美的弧度。

窗外的雨渐渐大了些,打在芭蕉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远处传来醉梦熙的练武声:"大风!接我这招!"伴随着兵器相交的铮鸣。小加加的声音也混在其中:"阿肆!快来帮我收衣裳,要被雨淋湿啦!"

觅如望着窗外忙碌的众人,嘴角不自觉上扬。洛君看着她的侧脸,目光中满是宠溺:"等雨停了,我们去后山吧,听说那里的野兰在雨后开得格外好。"觅如转头看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好!我还要摘些野花,回去做新的纸花。"

彩纸在两人手中继续翻飞,青瓷瓶里的纸花与窗外的雨景相映成趣。屋内烛火摇曳,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时而重叠,时而分开,恰似这平凡岁月里,剪不断的温柔情意。

暮色浸染黛瓦,西子湖畔的灯火次第亮起,倒映在粼粼波光中,恍若揉碎了满天星辰。觅如换了件素兰色襦裙,裙摆绣着银丝盘成的葡萄藤蔓,每走一步,缀在裙角的铃铛便发出细碎声响。她跪坐在窗前,就着琉璃灯昏黄的光晕,用镊子夹起金箔,小心翼翼地贴在新捻的纸兰花上。发间青玉簪垂落的珠串随着低头的动作轻晃,在脸颊投下斑驳的光影。

"又在琢磨新花样?"洛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几分笑意。他今日穿了件藏青色长衫,衣襟上绣着的云纹里藏着几只银线勾勒的小老鼠,手中提着个精巧的竹编灯笼,"市集上有个老匠人在卖会转的走马灯,我想着你或许喜欢。"灯笼上画着栩栩如生的兰花,烛火点亮的刹那,纸花仿佛在风中摇曳。

觅如眼睛一亮,暂时放下手中的镊子:"快拿来我瞧瞧!"接过灯笼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她耳尖泛起红晕。她仔细端详着灯笼,赞叹道:"这手艺真是精巧,若是能把这技法用在纸花上......"话未说完,院外突然传来醉梦甜的歌声:"小燕子,穿花衣......"紧接着是燕子严笨拙的和音,五音不全的调子惹得觅如忍俊不禁,手中的金箔险些掉落。

洛君在她身侧坐下,伸手稳住她颤抖的手腕:"当心。"他的掌心覆上来时,案头的彩纸突然被穿堂风掀起。两人同时伸手去抓,指尖在半空中相触,又慌忙分开。洛君捡起飘落的彩纸,发现上面画着半朵未完成的兰花,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小字:"若得兰心似此花......"

"这是......"洛君刚要开口,院外突然传来醉梦熙的高呼:"大风!看我新创的'狼影步'!"紧接着是兵器相撞的铿锵声,惊得栖在屋檐下的白鸽扑棱棱飞起。小加加的声音也混在其中:"阿肆!快来帮我抓偷米的小老鼠!"

觅如松了口气,慌忙抢回彩纸藏在袖中:"没什么!不过是随手写的。"她低头掩饰住泛红的脸颊,却见洛君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造型精致的兰花酥:"方才路过点心铺子,想着你爱吃。"

彩纸在膝头沙沙作响,琉璃灯的烛火突然摇曳了一下。觅如咬了口兰花酥,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洛君望着她嘴角沾着的酥屑,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却只是轻声说:"明日带你去湖心亭,听说那里的夜兰在月光下会泛着荧光。"

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远处传来醉梦红的娇嗔:"冯广坪!你是不是又偷吃我的桂花酿了?"伴随着笑闹声,将这满室的暧昧与温柔,酿成了比兰花酥更甜的情愫。觅如偷偷瞥了眼身旁的洛君,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四目相对的瞬间,她慌忙低头,手中的彩纸被攥得微微发皱,却在心底泛起丝丝甜意。

夜风穿堂而过,将琉璃灯的烛火吹得明明灭灭。觅如望着灯笼上旋转的纸花,忽然想起幼时洛君用竹篾替她编的第一只纸蝴蝶——那时他的指尖也像现在这样,沾着被彩纸磨出的薄茧。她低头抿了口微凉的桂花茶,琉璃盏在月光下泛着柔光,倒映出洛君正用镊子帮她修整花瓣的侧影。

"当心烫着。"洛君突然将一盏温热的茶推到她手边,烛火在他眼底碎成星子,"明日去湖心亭,得带上你新做的纸灯笼。"话音未落,院外传来醉梦紫银铃般的笑声:"纳兰京,这局棋你又该认输了吧?"紧接着是棋子落在棋盘上清脆的声响。

觅如正想回话,忽听得后院传来"砰"的巨响。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奔至窗边,只见醉梦熙正叉腰站在满地木屑旁,大风举着断成两截的木剑,满脸无奈:"八妹,这已是第三把了......"不远处小加加拽着刘阿肆的衣角,怯生生指着墙角:"那只小老鼠钻进米缸了......"

"我去帮忙。"洛君笑着摇摇头,转身时衣角带起一阵风,案头未完成的纸花被吹得簌簌作响。觅如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彩纸边缘,忽然想起白日里藏在袖中的那半阙诗稿。正要将它取出,却见二姐醉梦甜抱着个竹篮探进头来:"如儿,帮我瞧瞧这新采的桂花,可够做糖糕?"

月色渐浓,西子湖畔的画舫仍飘来隐约的乐声。觅如重新坐回窗前,将金箔贴成花蕊形状,听着院外此起彼伏的笑闹声。醉梦红正追着偷吃糕点的冯广坪,三姐醉梦艾举着扫帚大喊"别踩了我的兰花圃",二宝被虎妞小葵追得满院跑,惊起一片蝉鸣。

当洛君带着满身月光回来时,正撞见觅如踮脚往高处的青瓷瓶里插纸花。他快步上前托住她的腰,将她稳稳放在地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衫渗进肌肤。"当心摔着。"他的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垂,目光却落在瓶中那支镶着金箔的纸兰花上,"比我今日在市集见到的真花还好看。"

觅如低头轻笑,发丝垂落遮住泛红的脸颊。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一声,两声,惊起栖息在柳树上的白鹭。她望着案头堆叠的彩笺,忽然想起这些年捻过的每一朵纸花,都藏着与他有关的时光。窗外的铜铃又轻轻晃了晃,将满室细碎的温馨,都揉进了江南温柔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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