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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39 编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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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如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身后的鼠尾不安地蜷起又舒展。洛君却稳稳地牵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纱传来,月白袖口滑落时露出腕间褪色的红绳——那是她十岁生辰时随手编的。"当心石阶。"他低声提醒,另一只手虚护在她腰间,生怕她被人群挤到。

沿着湖畔漫步,远处画舫上的笑声渐渐模糊。水面倒映着漫天星斗,柳枝垂落的影子在素兰色裙裾上摇晃。行至拱桥处,觅如突然驻足,指着桥洞下的涟漪轻呼:"快看!"只见醉梦泠正与觅两哥哥在水中嬉戏,粉色纱衣半浸在波光里,鱼尾状的发饰随着动作闪烁。

洛君忽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展开是两块形状可爱的鼠形糖人。"方才在船上藏的。"他眉眼含笑,将其中一个递到她手中,糖衣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记得你总说,比庙里的糖画还好看。"觅如咬下糖人翘起的尾巴,甜味在舌尖散开时,瞥见他耳尖也泛起薄红。

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醉梦媛骑着徐怀瑾追来,金色裙摆上的猴纹随着颠簸晃动:"可算逮到你们!"她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少凯哥哥酿的桃花醉,快来尝尝!"话音未落,醉梦香已从树后转出,黄色衣衫沾着草叶,显然刚与聂少凯在草地上追逐过。

觅如被洛君护在身后,素兰裙摆与他的长衫缠在一起。夜风送来醉梦甜新烤的桂花糕香气,混着醉梦紫捕来的萤火虫微光。她望着眼前热闹的身影,忽然觉得这样被月光笼罩的夜晚,连发间柳枝编成的花环,都比天上的星月还要温柔。

桃花醉的酒香在夜色里漫开,醉梦媛晃着酒壶非要洛君饮下一杯。少年笑着推辞,却被徐怀瑾搂住肩膀,金色衣袖扫落几片海棠花瓣。觅如躲在洛君身后,素兰裙摆蹭过满地碎银般的月光,耳尖发烫地望着醉梦红正用簪子挑起冯广坪下颌,红衣与黑衣在灯笼下交织成艳丽的影。

"莫要为难他们。"醉梦香突然揽过聂少凯的手臂,黄色衣衫上暗绣的豹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倒是小熙,方才舞剑还未尽兴?"话音未落,醉梦熙已抽出木剑,白衣猎猎作响:"大风!再来比剑!这次输家要背我绕湖三圈!"大风无奈摇头,腰间佩刀随着动作轻晃,却还是稳稳接住她刺来的招式。

洛君趁乱牵起觅如的手,往人少的芦苇荡走去。夜风掠过水面,惊起成群白鹭,翅膀拍打声混着醉梦泠的歌声传来。少年突然停下,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竟是两枚带着余温的梅花酥。"方才藏在怀里的。"他耳尖泛红,将酥饼递到她面前时,袖口露出半截未绣完的帕子,针脚歪斜却看得出是只小老鼠。

觅如咬下酥饼,甜腻的馅料在舌尖化开。她望着洛君认真擦拭她嘴角碎屑的模样,身后鼠尾不自觉地缠上他手腕。远处画舫传来醉梦艾的惊呼,原来是苏晚凝将盏盏荷灯放入水中,粉色光晕里,醉梦紫正缠着纳兰京往灯上写心愿,狐尾卷着毛笔在空中晃悠。

"下月十五..."洛君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飞芦苇丛中的夜莺,"想不想去山顶看月亮?"他说话时,月光正落在他睫毛上,映得眼底盛着的星河愈发璀璨。觅如还未答话,忽听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醉梦兰与南宫润不知何时跟来,蓝色裙裾沾着夜露,手里捧着刚摘的野莓。

"就知道你们躲在这里!"醉梦兰笑着将野莓分给他们,发间玉簪坠着的银铃铛叮咚作响。南宫润则递过油纸,上面是几串糖渍青梅:"特地留的,酸甜开胃。"觅如望着手中野莓的红与青梅的绿,又偷偷瞥向洛君耳尖的红,忽觉这暮春的夜,连带着湖畔的风都裹着蜜般的甜。

正当众人分享野莓时,湖面忽然飘来细碎的琴音。醉梦泠抱着琵琶半倚在画舫栏杆上,粉红色纱衣被夜风吹得鼓起,觅两哥哥则蹲在船头替她打着节拍,月光落在少年们湿漉漉的发梢,折射出细碎的银芒。醉梦甜系着绣满雏鸡的围裙探出身来,朝岸边挥手:"快来尝尝新煮的莲子羹!"

洛君牵着觅如的手往画舫走去,素兰与月白的衣角扫过岸边蒲草。忽有黑影从头顶掠过,醉梦熙踩着大风的肩膀腾空跃起,木剑在灯笼下划出银亮弧线:"看我的新招式!"二宝吓得攥紧虎妞小葵的衣袖,橙色虎头披风上的绒毛随着动作炸开,惹得小加加和刘阿肆笑得直不起腰。

画舫甲板上,醉梦紫正用狐尾卷着纳兰京的手腕,往他掌心塞萤火虫:"说好要装满十二个琉璃瓶!"紫色裙摆扫过徐怀瑾的靴面,后者正被醉梦媛拽着玩翻花绳,金线绣的猴脸在灯下挤眉弄眼。觅佳站在李屹川肩头,亮黄色裙摆像朵向日葵,踮脚去够最高处的灯笼穗子。

"小心烫。"燕子严端着青瓷碗走来,碗里的莲子羹浮着桂花,"特地多放了蜜。"醉梦艾捧着荷叶盏凑过来,绿色裙摆沾着草汁,"苏郎做的荷叶糕也出炉了!"觅如接过碗时,洛君已悄然替她吹凉羹汤,热气氤氲中,少年睫毛投下的阴影轻轻颤动。

忽有夜枭长鸣,惊得醉梦青往何童怀里缩了缩。青色裙摆下,书生的长衫早被她攥出褶皱,却仍稳稳托着她发间的玉簪。醉梦红懒洋洋地躺在冯广坪腿上,红衣上的猫爪刺绣蹭过他腰间的酒葫芦:"再给我剥颗莲子~"农场主笑着应下,指尖却悄悄抹去她嘴角的糕点碎屑。

觅如望着这热闹的光景,身后鼠尾不自觉地缠上洛君手臂。月光漫过众人相倚的身影,将画舫染成流动的暖金色。她低头抿了口莲子羹,甜味混着桂花香气漫上心头,忽然觉得这样被欢笑与温柔填满的夜晚,即便时光就此停驻也无妨。

忽有一阵夜风卷着荷香扑来,醉梦泠的琵琶弦音骤然一转,化作欢快的调子。醉梦媛眼睛一亮,扯着徐怀瑾的袖子跳起旋舞,金色襦裙上的金丝猴纹随着动作流转,晃得人眼花。醉梦紫见状,狐耳动了动,拉着纳兰京加入舞圈,紫色披风中暗藏的磷粉在月光下闪烁,宛如撒落的星辰。

"洛郎君,觅如妹妹!来比试投壶如何?"醉梦香突然吆喝,黄色衣衫上暗绣的豹纹在灯笼下若隐若现。聂少凯已利落地摆好壶具,铜壶在夜色中泛着冷光。洛君刚要开口,觅如已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口,素兰色裙摆蹭过他的月白靴面:"去嘛...我想看你投中。"她耳尖泛红,身后细软的鼠尾轻轻扫过他手背。

投壶场边很快围满了人。醉梦艾抱着苏晚凝的手臂,绿色裙摆上的兔毛装饰随着她的动作轻颤;醉梦红斜倚在冯广坪怀里,红衣似火,指尖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洛君接过箭矢时,袖口滑落,露出臂弯处未愈的擦伤——那是前日替觅如摘树上风筝时留下的。觅如见状,心尖微微发疼,目光不自觉地黏在他身上。

第一支箭离手,稳稳落入壶口。众人齐声喝彩,醉梦熙更是抽出木剑在空中虚劈一记,白衣猎猎作响:"好!"洛君回头望向觅如,眉眼弯成温柔的弧度。第二支箭却故意偏了几分,在众人的嘘声中,他笑着将最后一支箭塞进觅如手里:"该你了。"

觅如的手被他的温度包裹着,心跳如擂鼓。她深吸一口气,箭矢脱手的瞬间,素兰色衣袖滑落,露出腕间红绳——那是洛君亲手所编。箭矢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却在即将入壶时被一阵风刮偏。她懊恼地跺脚,身后的鼠尾也垂了下去。

"罚酒!罚酒!"醉梦媛举着酒壶冲过来,却被洛君拦住。少年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展开竟是几枚用糖丝精心缠成的小老鼠:"用这个抵酒可好?"众人哄笑,醉梦甜笑着端来新煮的甜汤,驱散了夜的凉意。

月光如水,洒在众人笑闹的脸上。觅如望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糖鼠,又偷偷瞥向身旁的洛君,见他正专注地替自己整理被风吹乱的花环,突然觉得,这平凡日子里的点点滴滴,远比任何稀世珍宝都要珍贵。

夜风忽然转急,将画舫上的灯笼吹得左右摇晃。醉梦甜惊呼一声,手中刚端出的桂花蜜险些泼洒,燕子严长臂一揽将她护在怀中,另只手稳稳托住青瓷碗,琥珀色的蜜浆在碗中轻轻荡漾。醉梦红见状眯起眼,指尖勾起冯广坪的下巴笑道:"你瞧人家严哥哥,多体贴。"红衣男子顺势咬住她指尖捏着的葡萄,惊得醉梦红拍打着他胸膛,发丝间的珊瑚坠子跟着叮当作响。

觅如被洛君护在廊柱下,素兰色裙摆却仍被风掀起一角。少年立刻脱下月白外衫罩住她,衣摆垂落时扫过她沾着草屑的鞋尖:"当心着凉。"他说话时睫毛上落了片柳絮,觅如鬼使神差地抬手去拂,指尖触及皮肤的刹那,两人同时僵住。远处传来醉梦媛的笑闹:"哎哟!洛郎君耳朵红得像小老鼠!"

话音未落,醉梦熙已踩着大风的肩膀跃上画舫横梁。白衣狼女腰间的佩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抖开一卷泛黄的江湖秘册:"都来瞧瞧!这是我从醉梦紫房里翻出来的!"醉梦紫顿时炸了毛,狐尾蓬松竖起:"纳兰京!快抢回来!那是..."话未说完,秘册已被大风稳稳接住,册子扉页露出半幅美人图,眉眼竟与醉梦紫七分相似。

画舫瞬间炸开锅。醉梦艾抱着苏晚凝的胳膊直晃,绿色裙摆扫落案上的菱角;醉梦青倚在何童肩头,青色衣衫蹭着书生袖中的竹简,指尖无意识卷着他垂落的发带。聂少凯笑着按住要冲上去的醉梦香,黄色衣衫下的肌肉微微紧绷:"香儿,且看他们闹。"

觅如躲在洛君怀里偷瞄,身后鼠尾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手腕。少年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发顶:"别担心,有我。"他掌心传来的温度混着墨香,让觅如想起幼时躲雨的老祠堂——那时他也是这样,用单薄的身躯替她挡住风雨。夜风卷着众人的笑闹掠过湖面,惊起一群白鹭,素兰与月白的衣角在朦胧月色中交织,宛如一幅晕染开的水墨长卷。

正当醉梦紫跳脚着要抢回秘册时,醉梦泠突然拨动琵琶弦,婉转曲调化作俏皮音符:“好啦好啦,莫要伤了和气!”粉衣少女鱼尾状的发饰随着动作轻晃,觅两哥哥默契地捧出盛满枇杷的竹篮,金黄果子在灯笼下泛着诱人光泽。醉梦媛见状,立刻抛下“八卦”念头,猴儿似的攀住徐怀瑾肩头:“我要最甜的那颗!”

洛君牵着觅如往船舷边挪了挪,避开醉梦香与聂少凯比试腕力时带起的劲风。地主家公子的玄色衣袖与豹女的黄衫纠缠,惊得岸边芦苇簌簌作响。“小心。”洛君将觅如护在怀里,月白长衫下摆扫过她沾着露水的裙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袖中掏出个绣着鼠尾草的锦囊,“午后晒的桂花,装了些在里头。”

香囊递到眼前时,觅如鼻尖萦绕着熟悉的甜香。她想起去年秋日,洛君也是这样背着竹篓,陪她在后山捡了整日的桂花。少年耳尖微红,指腹无意识摩挲着锦囊边角:“原本想做成香枕...”话音被醉梦艾的惊呼声打断——兔子女郎追着突然窜出的流萤,绿色裙摆险些扫翻苏晚凝手中的茶盏。

“看!”醉梦熙突然指着夜空。只见大风踏着轻功,将写满众人愿望的长卷系上最高的柳梢。白衣狼女站在船头,木剑挽出银亮剑花,惊得栖在枝头的夜鸟纷纷振翅。小加加与刘阿肆蹲在角落,用树枝在泥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羊与麦穗,虎妞小葵则攥着二宝的手,往他嘴里塞着麦芽糖。

觅如倚着洛君肩头,望着画舫上热闹的剪影。醉梦红正懒洋洋地躺在冯广坪腿上,红衣上的猫爪刺绣随着她晃动的脚尖若隐若现;醉梦青缠着何童辨认夜露浸润的草药,青色裙摆垂入水中,惊起一圈圈涟漪。夜风掠过湖面,卷着众人的笑闹与花香,觅如身后的鼠尾不自觉地蹭了蹭洛君掌心,忽然觉得,这被月光浸透的平凡时光,早已胜过千万句山盟海誓。

忽有细密的春雨随风飘落,打在画舫的油纸伞上沙沙作响。醉梦甜拍着手笑道:"春雨贵如油,正适合煮茶!"燕子严已快步走向舱内,青色衣角掠过雕花栏杆,不一会儿便端出嵌着银边的茶炉,炉中炭火映得他眼底温柔更甚。醉梦艾蹦跳着躲进苏晚凝的伞下,绿色裙摆沾了泥点也浑然不觉,仰头望着天空喃喃:"像不像天上撒落的柳絮?"

洛君脱下外衫罩在觅如头上,月白布料还带着他的体温。"往这边来。"他揽着她的肩,小心翼翼避开甲板上的水洼。素兰色裙裾扫过潮湿的木板,觅如忽然瞥见醉梦青倚在何童怀中,青色纱衣半透,书生正用袖口替她擦拭发间的雨珠,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琉璃。

"快看!"醉梦紫突然指着湖面。只见醉梦泠赤着脚立在船头,粉色纱衣随风鼓起如盛开的莲花,觅两哥哥一前一后张开油纸伞为她挡雨,自己肩头却洇出深色水痕。狐女的紫色裙摆扫过纳兰京的手背,豪门阔少立刻掏出绣着金线的帕子,却被她笑着推去给醉梦熙擦剑。白衣狼女正单手撑伞,另只手教二宝耍剑花,虎妞小葵蹲在一旁,橙色披风上的虎头在雨中若隐若现。

觅如低头轻笑,身后的鼠尾在洛君衣摆间轻轻摆动。少年突然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展开时露出两只小巧的梅花糕:"方才藏在怀里的,还热乎。"他说话时睫毛凝着水珠,映得眼底的笑意愈发清亮。觅如咬下一口,甜糯的馅料里混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恍惚间想起幼时,洛君也是这样把最爱的点心偷偷留给她。

雨势渐急,画舫上却愈发热闹。醉梦红斜倚在冯广坪怀中,红衣在雨幕中如同一团跳动的火焰,指尖捏着他递来的油纸伞骨轻轻摇晃;醉梦媛骑在徐怀瑾肩头,金色裙摆垂落,伸手去接飘落的雨丝;觅佳站在李屹川的手掌上,亮黄色衣服在雨中格外醒目,正兴奋地指着水面上的涟漪。洛君将觅如护在怀中,油纸伞倾斜出的弧度恰好遮住她发间的柳枝花环,细密雨丝中,素兰与月白的身影渐渐融成了一幅朦胧的水墨画。

雨幕渐密,画舫的雕花檐角垂下水帘。醉梦甜忽然拍掌笑道:“雨打芭蕉最宜听曲,泠妹妹再奏一曲如何?”醉梦泠歪头应下,鱼尾发饰在烛火下流光溢彩,指尖拂过琵琶弦,清越乐声混着雨声漫开。觅两哥哥默契地搬来屏风挡风,水珠顺着他们湿透的发梢,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水花。

“当心着凉。”洛君将觅如往舱内带了带,忽觉衣角被轻轻扯住。回头见她盯着舱外的雨帘,素兰衣袖半挽,露出腕间红绳——那是幼时他用柳条编的,如今早褪了青绿,却仍被她小心系着。少年眸光微颤,解下腰间香囊系在她腕上:“里头有驱寒的艾草。”

舱外突然爆发出笑声。醉梦媛骑在徐怀瑾肩头,举着荷叶当伞,金色裙摆上的金丝猴随着蹦跳活灵活现:“快走!我们去偷聂少凯藏的梅子酒!”聂少凯慌忙护住酒坛,却被醉梦香拦住去路,黄色衣衫上的暗纹豹在雨雾中若隐若现。醉梦红趁机扯开冯广坪的衣襟,探手去摸他怀里的油纸包:“说!是不是又藏了蜜饯?”

觅如躲在洛君身后偷笑,身后鼠尾不安分地扫过他小腿。少年忽觉痒意,低头与她撞个满怀。四目相对时,觅如耳尖通红,慌忙转头,却见醉梦艾抱着苏晚凝的胳膊直晃:“快看!湖面上漂来好多花瓣!”绿色裙摆沾着泥浆,兔耳发饰却依然雪白。

雨势稍歇,醉梦熙已跃上船头舞剑。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木剑劈开的水珠折射出彩虹。大风站在一旁指点,腰间长刀与她的招式遥相呼应。小加加和刘阿肆蹲在船舷,用竹筒接雨水,虎妞小葵却攥着二宝的手,非要往水里扔石子:“看!我能溅起比你大的水花!”

洛君见觅如出神望着湖面,悄悄折下船篷垂落的柳枝。指尖灵巧穿梭,片刻间编出个小巧的柳哨。“张嘴。”他将柳哨轻轻放入她口中,温热气息拂过她唇畔,“吹吹看。”清亮哨声响起的刹那,觅如身后的鼠尾欢快地摇晃,惊得栖在船桅的夜鹭扑棱棱飞起。远处传来醉梦紫的笑骂:“好啊!偷偷秀恩爱!”紫色狐尾甩出,卷起半片残云般的晚霞。

柳哨的清音惊散薄雾,湖面浮起碎金般的夕照。醉梦泠突然停下拨弦,粉色纱衣掠过船舷:“快看西边!”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醉梦兰与南宫润乘着一叶小舟从芦苇荡驶出,蓝色裙裾扫过水面,惊起满湖涟漪。书生怀中捧着竹篮,里头是刚采的菱角,水珠顺着他袖口滴落在觅如发间的柳枝花环上。

“给你们留的!”醉梦兰笑着抛来菱角,却被醉梦红凌空接住。红衣女子咬开菱壳,故意在冯广坪眼前晃了晃:“甜得很,要尝尝吗?”农场主顺势含住她指尖的果肉,惹得醉梦媛怪叫着用荷叶拍打两人。金色裙摆扫过徐怀瑾的折扇,扇面上刚题的“猫戏蝶”墨迹未干,倒像是为这幕添了注脚。

觅如蹲下身剥菱角,素兰裙摆拖曳在湿润的甲板上。洛君忽然在她身旁坐下,月白长衫下摆沾了泥点也不在意。他接过她剥到一半的菱角,指腹擦过她微凉的指尖:“当心划手。”说话时,他耳尖泛红,目光却专注地盯着菱角尖,仿佛那是世间最要紧的事。

远处传来金属相击声。醉梦熙正与大风比试刀法,白衣翻飞间,木刀擦着大风耳畔掠过。“好!”虎妞小葵攥着二宝的手跳脚,橙色披风上的虎头流苏跟着晃动。小加加和刘阿肆忙着在旁捡散落的柳枝,准备编成马鞭送给二宝。

“你看。”觅如突然拽洛君衣袖,指向天空。归巢的雁群掠过火烧云,惊起醉梦紫的狐尾。紫色身影跃上桅杆,狐耳在风中轻颤:“纳兰京!快把琉璃瓶拿来!我要装晚霞!”豪门阔少无奈笑着,从袖中掏出七八个嵌着金线的琉璃瓶,在夕阳下折射出斑斓光影。

洛君忽然用柳枝挑起觅如一缕发丝,轻轻别回耳后。他指尖残留的草叶清香混着夕照暖意,让觅如心跳漏了一拍。身后的鼠尾不受控地缠上他手腕,而画舫上的笑闹声,渐渐化作春日里最温柔的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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