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影爬上雕花窗棂时,石磨旁的竹匾已积了半筐细粉。觅佳的金丝绳发髻松得只剩半截,青玉蚁形簪歪在鬓边,亮黄罗裙上的银丝蚁纹被麦粉覆了层薄霜,倒像落了场不化的春雪。她蹲在竹匾旁,指尖轻轻拨弄面粉,忽然仰头看向李屹川,杏眼映着晨光:"川哥,你说这面粉能捏成我们的样子吗?就像醉梦艾姐捏的面人那样。"
李屹川推磨的动作顿了顿,粗布短打的后背已被汗水浸透,却在看到少女期待的眼神时,喉间溢出温柔的笑:"你想捏什么样子?"他记得去年上元节,她攥着他的手在面人摊前挪不动步,最后买了对牵着手的小泥人,至今还摆在她的妆奁里。
忽有穿堂风卷着蔷薇香袭来,檐角铜铃叮咚声里,醉梦青的青色裙摆从月洞门晃了进来。她发间蛇形银簪随着步伐轻摆,手里捧着一卷书:"又在说什么悄悄话?何郎刚写了首咏磨盘的诗,倒让我想起你们这对磨面的璧人。"说着轻摇团扇,眼波流转间,瞥见觅佳袖中露出的油纸角。
觅佳慌忙将手藏到身后,金丝绳发簪险些滑落,却被李屹川伸手扶住。"四姐就会取笑人!"她嘟囔着,偷偷将一块桂花糖塞进李屹川掌心,"川哥,我们快些磨完,还要给醉梦泠姐送面粉做荷花酥呢。"
李屹川握紧掌心的糖块,感受着那点温热透过粗粝的手掌心渗进心里。他重新发力推动磨盘,碾磙吱呀声里,麦粉如雪般簌簌落下,裹着桂花糖的甜香,也裹着少女发间飘散的茉莉香。远处传来醉梦熙练剑的呼喝,混着大风无奈的劝阻;更远处,醉梦甜哼着小曲儿走向厨房,橙色裙摆像团跳动的火焰。
觅佳忽然站起身,踮脚凑到李屹川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泛红的耳廓:"川哥,等面粉磨完了,我们去湖边捡些好看的石子吧?我想在磨盘旁边砌个小花坛,种上你喜欢的向日葵。"她说话时,睫毛上的面粉轻轻颤动,像落了两只欲飞的蝶。
李屹川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忽然觉得这日复一日的磨面时光,竟比江湖传闻里的任何宝藏都要珍贵。石磨仍在吱呀转动,将两人交叠的影子碾进青石板的纹路里,而那簌簌落下的麦粉中,分明揉进了比岁月更绵长的眷恋。
日头升到中天,斜斜的光线穿过院中的老槐树,在石磨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觅佳的金丝绳发髻彻底散了,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沾着面粉的脸颊上,亮黄罗裙沾满麦粉,却依然掩不住她眼底的雀跃。她忽然停下动作,弯腰从裙摆上撕下一小片布条,踮脚去擦李屹川额角的汗水:“川哥,你看你,汗都把面粉和成糊了。”
李屹川低头看着少女认真的模样,粗粝的手掌不自觉收紧木柄。晨光为她的睫毛镀上金边,鼻尖上还沾着一小团面粉,像只偷食的小蚂蚁。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比石磨转动的声响还低沉:“当心累着,剩下的我来。”
话音未落,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醉梦香身着明黄衣衫,腰间豹纹配饰随着步伐轻晃,身后跟着提着食盒的聂少凯。“好啊,躲在这里偷偷甜蜜!”大姐眼尖,一眼瞥见李屹川掌心露出的半块桂花糖,“六妹的宝贝糖,都进你们肚子里了?”
觅佳吓得差点跳起来,金丝绳发饰“当啷”掉在地上。她慌忙去捡,却被李屹川抢先一步拾起,温热的手指擦过她的手背:“大姐就会吓唬人。”他说着,将发饰轻轻别回她发间,动作笨拙却温柔,“这糖是留着给大家做点心的。”
醉梦香挑眉轻笑,打开食盒露出里面的荷叶包:“逗你们的,少凯让人做了蟹粉小笼,快来尝尝。”她转头看向石磨旁堆起的面粉,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不过这面粉嘛,可得给我留两斤,我要做豹纹花卷。”
众人笑闹间,李屹川默默将最后一点麦穗倒入石磨。麦粉如雪飘落,裹着蟹粉的鲜香、桂花糖的甜腻,还有少女身上若有若无的茉莉香。觅佳偷偷塞给他一个小笼包,自己咬了一口,烫得直哈气却笑得眉眼弯弯。远处传来醉梦熙练剑的呼喝,混着大风的叫好声;更远处,醉梦泠的箜篌声和着醉梦兰的琴声,飘在西子湖畔的微风里。
李屹川望着少女沾满面粉的嘴角,忽然觉得,这磨盘转出的哪里是面粉,分明是把平凡日子都磨成了蜜糖。石磨仍在吱呀转动,将两人交叠的影子,连同满院的欢笑声,一起揉进了簌簌而下的麦粉里。
日影西斜时,院角的蔷薇在风中泛起金红涟漪。觅佳的金丝绳彻底散成流苏,歪歪扭扭缠着几缕发丝,亮黄罗裙沾满麦粉,倒像披了层晚霞织就的纱。她忽然拽住李屹川的袖口,指着石磨缝隙里卡着的麦穗:"川哥!这粒麦子卡在这儿,像不像我们上次在断桥捡到的那枚铜钱?"
李屹川低头看她仰着的脸庞,汗珠顺着少女下颌滑进衣领,在麦粉间犁出湿润的痕迹。他喉间滚动,伸手将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粗粝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小心又被麦芒扎了手。"想起半月前她蹲在麦田里捡麦穗,被麦芒勾住裙摆急得直跺脚的模样,嘴角不自觉扬起弧度。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两人。醉梦熙拎着木剑闯入院落,白色劲装染着草屑,身后跟着抱着护具气喘吁吁的大风。"快!"她剑鞘重重磕在石磨上,惊起一片粉雾,"帮我瞧瞧这剑穗,大风笨手笨脚系的结,比蜘蛛网还乱!"
觅佳踮脚查看剑柄,金丝绳垂落扫过李屹川手背。她指尖灵巧地穿梭在红绳间,突然狡黠一笑:"八姐,你这剑穗系得歪歪扭扭,倒像醉梦甜姐早起没梳的头发。"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醉梦甜炸毛的喊声:"觅佳!看我不揪你耳朵!"
笑声中,李屹川默默往磨盘添了最后一把麦穗。麦粉如雪飘落,裹着醉梦熙的笑骂、大风的憨笑,还有觅佳发间飘散的茉莉香。当少女转身时,他偷偷将一粒磨得浑圆的麦粒塞进她掌心,粗糙的手掌覆住她微凉的手背:"收好,比铜钱还珍贵。"
暮色漫过黛瓦时,石磨终于停下吱呀声。竹匾里的面粉堆成小山,混着桂花糖的甜香飘出院墙。醉梦红晃着毛茸茸的猫尾跑来,怀里抱着新摘的杏子;醉梦泠提着裙裾跨过门槛,鱼尾纹裙摆扫过满地余晖。觅佳倚着石磨,看着李屹川被夕阳染成古铜色的侧脸,忽然觉得,这磨盘转出的每一粒粉,都裹着比西子湖水更深的眷恋。
暮霭初临时,晚霞将黛瓦染成蜜色。觅佳的金丝绳发髻彻底散作飞瀑,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沾着面粉的脖颈,亮黄罗裙下摆沾满细碎草屑,却在余晖里泛着琥珀般的柔光。她忽然蹲下身,指尖在竹匾边缘的面粉上轻轻勾勒:"川哥,你看!像不像我们在云栖竹径见过的那只断翅蝴蝶?"
李屹川松开磨盘木柄,粗粝的手掌蹭过腰间汗湿的短打。他望着少女专注的侧脸,夕阳为她睫毛镀上金边,沾着面粉的鼻尖微微皱起,倒比任何工笔画里的仕女都鲜活。喉间泛起温热,他伸手挡住将落的暮色:"当心眯了眼睛。"
院外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醉梦兰提着竹篮轻盈而至,蓝色襦裙上的鼠形刺绣随着步伐若隐若现。"好啊,背着我们藏了这么多糖!"她晃了晃篮中露出的油纸包,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咚作响,"南宫润刚送来的蜜饯,可抵得上两颗桂花糖?"
觅佳慌忙用袖口盖住竹匾,金丝绳滑落缠住手腕,急得脸颊泛起红晕:"六姐就会打趣人!这是要给大家做点心的......"话音未落,醉梦红踩着满地霞光闯进来,红色裙摆扫过石磨,惊起一片粉雾。"我闻到桂花香了!"她怀里抱着团雪白的猫儿,发间铃铛与醉梦兰的银铃应和,"冯郎猎了野鹿,今晚有鹿肉吃!"
李屹川默默将最后一捧麦穗倒入磨盘,麦粉裹着蜜饯甜香、鹿肉腥香与少女发间的茉莉香,在暮色里织成朦胧的纱。当觅佳踮脚查看磨盘时,他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当心摔着。"
远处传来醉梦甜呼唤开饭的声音,混着醉梦熙与大风的笑闹;更远处,醉梦泠的箜篌声和着晚风飘来。觅佳倚在他怀里,望着竹匾中渐渐堆起的面粉,忽然觉得这簌簌落下的不是麦粉,而是把平凡日子酿成的星河。石磨仍在吱呀转动,将两人交叠的影子,连同满院的欢笑声,一起揉进了渐浓的暮色里。
夜色初临时,院中的灯笼次第亮起,橙黄光晕将石磨旁的人影笼上温柔的纱。觅佳的金丝绳发髻早已松散,几缕发丝垂落在沾着面粉的脸颊,亮黄罗裙被晚风掀起,露出绣着银丝蚁纹的内衬,在光影中忽明忽暗。她忽然扯住李屹川的衣角,指着竹匾里的面粉堆:"川哥,你说这像不像我们在雷峰塔看到的云海?"
李屹川伸手扶住微微晃动的石磨,粗布短打的衣襟被汗水浸得深色,却在少女亮晶晶的眼神里化作绕指柔。他喉结滚动,伸手轻轻拂去她发间的麦屑:"小心面粉迷了眼睛。"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肌肤时,想起前日暴雨夜,她举着油灯在村口等他归来,发梢滴落的水珠和此刻眼中的星光一样动人。
"好香的桂花香!"随着娇嗔声,醉梦紫摇曳着紫色纱裙走来,发间狐形玉簪泛着冷光,身后跟着抱着食盒的纳兰京。"六姐的糖果然被你们瓜分了?"她眼波流转,瞥见李屹川藏在身后的手,"不过看在有新鲜糕点的份上,就不告诉她了。"
觅佳脸颊绯红,慌忙将藏在袖中的半块桂花糖塞进竹匾,金丝绳发饰滑落时被李屹川稳稳接住。"紫姐姐就会吓唬人!"她嘟囔着,忽然踮脚凑到他耳边低语:"等会儿我们把糖碾碎了,混在面里做月亮形状的点心。"少女温热的气息扫过耳畔,惊得他推磨的手微微发颤。
此时,院外传来醉梦甜清亮的吆喝:"开饭啦!醉梦艾烤的麦饼,再不来就被小加加和虎妞抢光了!"橙色裙摆掠过月洞门,燕子严抱着木盘紧随其后。醉梦熙拎着木剑蹦跳着跑来,白色劲装沾着草叶:"我要三个麦饼!练武太耗力气了!"
李屹川望着围拢过来的众人,又低头看觅佳踮脚整理裙摆的模样。麦粉裹着桂花香、烤肉香在夜色中飘散,石磨的吱呀声渐渐停歇,却碾出比月光更温柔的情愫。当少女转身对他露出酒窝时,他忽然觉得,这一方小小的磨盘,早已盛满了比江湖更辽阔的烟火与眷恋。
暮色彻底漫过院墙时,西子湖的水汽裹着荷香涌入院落。觅佳的金丝绳松垮地挂在发间,青玉蚁形簪不知何时歪斜,亮黄罗裙沾满麦粉与草屑,却依旧随着她蹦跳的动作轻扬。她忽然蹲下身子,指尖在竹匾边缘的面粉上快速勾勒,抬头时杏眼亮晶晶:“川哥!快看我画的——你在推磨,我在旁边撒桂花糖!”
李屹川低头看着少女认真描绘的粉画,粗粝的手掌不自觉摩挲着腰间汗湿的布巾。月光爬上她沾着面粉的鼻尖,将睫毛的影子投在眼下,恍惚间竟与他们初见那日,她蹲在麦田里数蚂蚁的模样重叠。喉间发紧,他弯腰拾起滚落在地的木勺,声音比晚风还轻柔:“当心面粉沾到眼睛。”
“又在说什么悄悄话?”醉梦艾提着竹篮从月洞门转进来,绿色襦裙上的兔形刺绣随着步伐灵动,“苏晚凝刚送来新摘的桑葚,再不吃可要被小加加和虎妞抢光了!”她眼尖地瞥见竹匾里的桂花糖碎屑,促狭地眨眨眼,“六姐的宝贝糖,果然进了某人的‘蚁穴’?”
觅佳“呀”地一声捂住竹匾,金丝绳彻底散成流苏,急得耳朵发红:“三姐就会打趣人!这是要做给大家的点心......”话未说完,李屹川已将她轻轻往后护了护,自己伸手挡住众人探究的目光。他常年劳作的手臂肌肉紧绷,粗布短打被汗水浸得深灰,却在触到少女发顶时,动作比研磨麦粉还要轻柔。
此时,院外传来醉梦甜清亮的歌声,混着锅铲翻炒的声响。橙色裙摆掠过回廊,燕子严抱着蒸笼紧随其后,白雾蒸腾间飘来葱油香气。醉梦熙大咧咧地晃进来,白色劲装下摆沾着泥点,木剑往石磨上一靠:“饿死了!今天和大风对练,他居然使诈......”
麦粉裹着桑葚甜香、葱油焦香在夜风中飘散,石磨的吱呀声渐渐停歇。觅佳偷偷将半块桂花糖塞进李屹川掌心,抬头时撞上他温柔的目光。月光洒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与竹匾里的面粉融为一体,恍惚间竟分不清,究竟是粉末裹着眷恋,还是眷恋早已化作这平凡岁月里的点点滴滴。
月上柳梢头时,灯笼的光晕将石磨染成暖金。觅佳的金丝绳发髻彻底散作柔丝,几缕碎发黏着面粉垂在泛红的脸颊,亮黄罗裙被晚风掀起,银丝绣就的蚁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她忽然拽住李屹川的袖口,指着簌簌落下的麦粉:“川哥!这好像我们去年看的那场四月雪!”
李屹川的手掌在木柄上顿了顿,粗布短打的袖口被汗水浸得发沉,却在触到少女发烫的指尖时泛起暖意。他低头看她仰起的面庞,月光落在她沾着面粉的鼻尖,恍惚间竟与初见那日,她蹲在田埂上数蚂蚁的模样重叠。喉间滚动,他伸手替她挡住飘落的麦粉:“小心迷了眼睛。”
“好啊!躲在这里偷藏美味!”醉梦红的笑声裹着茉莉香飘来,红色襦裙上的猫爪刺绣随着步伐跃动,怀中的白猫“喵呜”一声跳上石磨。“冯郎猎了野兔,本姑娘亲手炖的,还不快来尝尝?”她眼波流转,瞥见李屹川掌心露出的糖纸,“哟,六姐的桂花糖,倒成了你们的定情信物?”
觅佳的脸“腾”地红透,金丝绳发饰险些滑落,慌乱间往李屹川身后躲:“五姐就会打趣人!”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醉梦熙的吆喝:“闪开闪开!大风烤的鹿肉来啦!”白色劲装沾满烟火气的少女,提着滋滋冒油的烤肉闯进院子,身后跟着抱着调料罐、气喘吁吁的大风。
麦粉裹着肉香、桂花香在夜风中飘散,石磨的吱呀声渐渐与众人的笑闹融为一体。觅佳悄悄将最后半块桂花糖塞进李屹川掌心,指尖相触时,他忽然用粗糙的手掌包住她微凉的手。远处传来醉梦泠的箜篌声,混着醉梦甜哼的小调,而他们交叠的影子被月光揉碎在麦粉里,恰似将这平凡岁月里的眷恋,都细细研磨进了每一粒雪白的粉末中。
众人围坐在石磨旁的青石板上,晚风裹着湖面的水汽拂过,将灯笼的光晕吹得微微摇晃。醉梦甜掀开蒸笼,葱油饼的香气混着醉梦艾烤的麦饼焦香,瞬间漫过整个院子。小加加和虎妞小葵早就蹲在食盒旁,你争我抢地夹着鹿肉,油渍沾在嘴角也浑然不觉。
“慢些吃,没人和你们抢!”二姐醉梦甜笑着用帕子替小加加擦脸,橙色衣袖扫过桌面,惊起几粒掉落在地的桑葚。醉梦紫倚在纳兰京肩头,指尖捏着蜜饯轻轻摇晃:“觅佳和李屹川还愣着做什么?再不来,桂花糖可就真没了。”
觅佳这才想起被自己藏在袖中的半块糖,脸又红了起来。李屹川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喉间溢出低笑,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这个动作太过自然,惹得众人一阵哄笑,连向来沉稳的醉梦香都掩着嘴轻笑,身旁的聂少凯递来一盏温酒,眼神里满是了然。
“对了!”觅佳突然想起什么,从竹匾里抓了把面粉,“说好要做月亮形状的点心,大家快来帮忙!”她的提议立刻得到响应,醉梦熙撸起袖子就要动手,却被大风拦住:“你这笨手笨脚的,别把面粉弄得到处都是。”醉梦艾则从袖中掏出小巧的模具,兔形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用这个,能压出漂亮的花纹。”
夜色渐深,院子里依旧热闹非凡。李屹川在一旁生起火炉,火光映照着他古铜色的脸庞,他时不时抬头看向正在揉面的觅佳。少女的亮黄罗裙已经沾满污渍,可专注的模样却比任何时候都动人。她学着醉梦甜的样子将面团搓圆,却因力道不够弄得满脸面粉,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醉梦兰和南宫润并肩坐在廊下,一个研墨,一个挥毫,将这欢乐的场景写成诗句。醉梦青倚着柱子,听何童轻声诵读新写的词,青色裙摆扫过地面,惊起几只觅食的小蚂蚁。而醉梦红的白猫,正懒洋洋地卧在石磨上,尾巴时不时扫过面粉,画出弯弯的弧线。
当第一炉点心出炉时,月光正好攀上屋檐。觅佳小心翼翼地将烤好的糕点分给众人,金黄的外皮上还带着桂花的碎末,咬一口酥脆香甜。李屹川接过她递来的点心,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温柔的笑意。
远处的西湖传来阵阵蛙鸣,与院子里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石磨安静地立在角落,竹匾里剩下的面粉上,还留着觅佳画的小人。晚风拂过,面粉轻轻扬起,裹着众人的欢声笑语,飘向洒满月光的夜空。这样平凡的日子,没有波澜壮阔的故事,却有着最温暖的烟火气,和最真挚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