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很快混乱起来,沈屿边护着拓跋治边与身前的山匪厮杀,剑剑不足以致命但身下还是很快倒下了一大片,看上去十分慑人。
“山匪又来了!”镖师们发出此起彼伏的呼声。
沈屿皱眉,怎么一波一波的,真是为财不要命了吗。
“少爷!是白公子!”护在车尾的陆矢喊了一声。
沈屿回头,熟悉无比的水墨色身影映入眼帘,或许是因为山匪悍人,白玉面上满是惊慌,头发微乱看见他了眼前一亮,随即又失措地往沈屿身后看了一眼喊道:“沈兄,快躲开!”
“啊!”要扑上沈屿的一个山匪,被沈屿极快的一剑刺到了腿。
沈屿目光凝凝,身后的打斗声好像小了下来,他只能听到白玉担忧他的话。
“沈兄?”白玉试探性地把被沈屿紧握的胳膊往回收,觉得沈屿现在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就像是——很久没见到主人的小狗,把好不容易出现的主人看得很紧,也不舍得放开叼着主人衣角的嘴。
“嗯,”沈屿貌似淡定地应了一声,手上的劲松了,但目光却没有移开,但挥剑的速度却没有变,快准巧,一会儿的功夫第二波山匪也被打倒得差不多了。
“我和公子应邀去王家庄,没想到连天子脚下的山匪也会这么猖獗,两车贺礼和所有的人都被劫上了山,”西沉用纱布给自己包扎手臂上的伤口,把编出来的遭遇描得绘声绘色:“我和公子在今天清晨趁着他们昨夜醉酒昏睡看守薄弱时悄悄逃走,没想到被山中的曲径绕住,到这个时候好不容易找着路了,结果山匪发现了我们逃跑的踪迹很快就追了过来……”
沈屿小心地拉过白玉的手,为白玉手掌心处细小的伤口擦着药膏,原本白皙纤长的手指上蹭上了泥土。
白玉微微拧眉,沈屿的动作太小心,手心处传来痒意,牵扯着他的思绪,不知道这是骗沈屿的第几回了
西沉在一旁看到了暗自赞叹,公子还是太细心了,不仅让自己外表狼狈,还弄上了自然的伤口,甚至连上药时对疼痛的隐忍看起来都真的不能再真了。
“既然白兄的人马已经没了,不如就跟我们一块儿吧。”
“沈兄也要去王家庄?”白玉问道。
“嗯,家中拮据,偶尔也靠押镖车挣个分文几两。”沈屿撒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
西沉默默不坑声,心里诽谤要是陆家是拮据的话,那白家商会不就是破烂户了吗。
“我准备向家中传信,或许能在诞辰那天赶到。”白玉客气地拒绝了一番。
“泷城里这里还有一长段距离,白兄不妨就先跟我们一路也好有个照应。”沈屿诚恳地望着白玉说道。
白玉不再推拒,应道:“好,麻烦沈兄了。”
于是两个人就地加入到以沈屿为首的车队中,除了拓跋治以外的人自然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对上白玉二人还有些客气,毕竟沈屿背景神秘,还是王忠成钦点的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