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隐隐约约一个黑色的身影从王宝阁高处的一个窗口处出来。
巧妙的调虎离山之计,故意和受了伤的同伙一起,给王家人一种只此力弱两人的错觉,再从后院绕出,留外干中强的同伙在后院周旋争取时间,貌似自己还来迟了,正好试试这胆大包天的贼人的身手。
没想到这王家庄也不全是蠢人,白玉感到身后那股凛冽的剑气袭来时不由得想到,锋利的匕首与剑锋相刮,铿声刺耳。
一击被挡的沈屿下招却滞在半空:“白兄?”
白玉正要回击刺向沈屿胳膊的动作也不由一顿,怎么哪儿都能冒出个沈屿来啊。
沈屿心腔突突地跳,最先蹦出的念头居然是:幸好那一剑没有伤到白玉,他离近了才突兀地从一身黑衣的人身上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只是一剑已经无法收回,白玉挡下的动作无疑让他更加确定面前的贼人正是他那应该在堂膳楼歇下了的白兄。
被认出来之后白玉也不慌着把人打封嘴,现在虽然他贼人的身份已经被坐实了,但他仍想继续在沈屿面前保留手无缚鸡之力的翩翩温润公子形象。
“沈兄……”白玉自然地捂着那匕首的胳膊,好像被方才一瞬间的交锋震到了。
沈屿见白玉这样,长臂一挥就把人揽进怀里,几息的功夫安然落地。
事情存疑不要紧,白兄人好好的就行,至于之后——他相信白兄是不会骗他的,沈屿如是想到。
白玉没意会到沈屿清奇的脑回路,只是忽然窥见沈屿对自己重视信任的一角,心里不知名的情绪滋生。
等沈屿从堂膳楼摸回来已经是丑时了,在他住的房门前,王囿已等候多时。
“这贼人真是诡计多端,幸好沈兄弟心思缜密,没让贼人得逞,”王囿一拍桌子,表达郁闷之感。
沈屿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他没赶在白玉进王宝阁之前,宝物一样未失也不是他出的力,而是他端庄清雅的白兄志不在那些庸俗的宝贝,只是想去看看王宝阁里收藏的世间孤本而已。
没想到这王忠成还有点文人之意,对孤本极为重视,专门把它放进了带密钥的暗室之中,苦他白兄费尽心力一探,也没如愿。
王囿感受到沈屿奇怪的眼神不知其所以然,也没心思想,老年人困得来只匆匆留下几句赞赏的话,就告辞了。
沈屿兴奋的睡不着,他已和白玉商计好了明日寿辰如何拿到密钥去王宝阁开门取书,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现,让白兄如愿之时也能深深记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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