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治和他外祖一样看到了沈屿和白玉纠缠的场面,一种果然会如此的心绪萌生,毕竟在路上的时候他就觉得沈屿太过于——黏,就是黏着白玉了,现在白玉受不了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不等他啃完一只鸡腿,他外祖已经去了,他想了想,还是等自己啃完再跟着去吧,毕竟他在宫里的时候,处处都要守礼仪,啃个鸡腿都不能尽兴。
莲池里残荷犹在,夜风袭袭。
王囿兜兜转转了大半天,才试探的问道:“那白二公子……”
沈屿一脸不耐地打断:“王家主就不要在提那不识趣的人了。”
王囿见他这副真情流露的样子心里一喜,正想再宽慰几句,但又怕操之过急,于是道:“沈兄弟既然心情不好也不便再去酒席上,不妨我差个婢女来陪你逛逛这园子。”
“不必了,我喝了酒头疼的紧,”沈屿抚了抚额角。
王囿极有眼力见道:“想来是不熟悉这喧闹的桌宴和烈酒,沈兄弟先去昨日的厢房里歇下吧。”
“嗯。”
在沈屿模糊的应答里,王囿已把白玉当成了一个空有甚女子之貌但心思不通透的鲁莽之人。
在他看来就算是这沈兄弟真有龙阳之好,那也不是什么新奇事,虽然直接地冒犯了那白二公子,可在宴会上对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动手还是太年轻,白二公子这样的做派,让王囿也懒得去管他去往了何处,总归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沈屿不知道自己顺着王囿的口风说的含糊的话会让王囿想到这些上去,只是细想之下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 。
不过正事要紧,“白兄,来。”
白玉抿唇,顿了几秒还是把手递给了沈屿,任他拉自己进了棂窗。
王宝阁不光外部恢弘大气,里面的构造也是巧妙,走到这一层的中间,那一件件摆着的奇珍异宝尽收眼底。
不过两个人都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白玉径直走到摆有搪瓶的一面墙前,在柜中寻到一间隙,下一秒展柜移动,一道暗门出现在眼前。
沈屿把自己按白玉所说从王囿卧房里翻出的一半密钥递了过去,白玉也从怀中拿出西沉在后院王囿最宠爱的一房小妾那里翻到的另一枚密钥。
王囿确实小心谨慎,不过在鹊楼派人的缜密探查之下,还是不够看。
暗门打开,沈屿也没多问为什么明明是同到的涪城,而白玉却精确地在来过一次王宝阁之后就知道密钥的位置,但他始终相信白兄隐瞒自己的秘密不说也许是为了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