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新西兰有什么感受么?”
“我他妈应该多带两个短袖的。”
和12月的地球北半球萧瑟天气不同,位于南半球的新西兰正是一片春末夏初的热闹景象。而与此同时,温带海洋性气候决定了这里没有炎热酷暑的夏季——
所以这里丰富的草场和温和的气候,造成了新西兰是繁殖养育良驹的最好地点之一。
两人在当地闲逛了两天,当然,因为即将到来的赛马节所以游客往来,远比莱切斯特小镇上的那个热闹的多。不过有范伦丁在,雷欧就没有再遇上之前和莱尼那次,没有地方住的尴尬景象。
不过相比起休假旅游,雷欧更多时候会喜欢读一些关于人格分析的专业书籍,显而易见,半个月前那场在医院关于“犯罪心理分析”的谈话刺激到了他。不过这样分心的状态,严重影响了另一位同伴的体验——
“新西兰养马业有很长的历史,这里的赛马以其健康体质而闻名,这些马匹也能很好的适应全球范围的比赛环境……雷欧,你在看什么?”
咖啡馆排列着的大理石桌面上,唯有白糖罐上的镀金冷冷地反射着灯光。被提醒的雷欧猛然回神,从思考的呆滞状态中被拉回来,这次想起来两人是在咖啡店里,他们刚点了咖啡后,自己就坐在这里发呆。
雷欧非常抱歉,为自己不专心的无礼行为而道歉:“抱歉,我刚才在想东西——”
范伦丁丝毫不见不快,反而善解人意道:“没有关系,不过介意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阿尔文·丹尼,就是那个自首的医生——”生怕范伦丁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雷欧连忙补充:“就是我第一次去找你,希望你帮忙的那个案子。”
范伦丁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在想按照人格心理学书上的分析,阿尔文·丹尼是否可以算作一个妄想型人格——你知道的,他在自首之后,一直强调自己是被恶魔所诱惑。”
就在雷欧话音刚落时,他又再次敏锐的发现范伦丁顿了一下,这非常的奇怪。虽然不知道究竟哪里出现了问题,但他条件反射的紧盯着范伦丁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要他说,老天爷啊,这可比看赛马紧张刺激多了!于是紧接着补充了一句:
“像恶魔索要灵魂这种过于宗教幻想色彩的答案...哦对了,并且在他的背上发现了倒立十字架的纹身,难道是撒旦的邪教?”
可谁知范伦丁突然笑了,雷欧心中一紧,奇怪的感觉又上来了!
果然,只见对面那人款款而谈,刚才那瞬间雷欧的“直觉”现在完全消失:
“首先说明从严格意义上来讲,阿尔文·丹尼并不是妄想型人格。这类人格通常戒备心非常强,并且傲慢又记仇——他们妄想的外界的伤害,而阿尔文·丹尼的案件分析,更像是精神问题。”
就在这时,服务员端上来两杯刚才两人点的咖啡,热气腾腾,雷欧的沮丧坏心情也好像这一层雾气般也没有散去。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思考验证过程没有进展,还是因为没有抓住刚才一闪而过的线索。
不过肯定的是,坚定无神论者的雷欧·乔先生绝对不会相信世界上有什么恶魔的存在——虽然范伦丁的存在一直在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唯物主义论。
在赛马节活动当天,他们早早地来到奥克兰赛马会的大本营艾勒斯利赛马场,占地55公顷的绿茵早在1857年便已是赛马活动的摇篮,而160年来每逢赛事活动,这里便会成为全新西兰最“燃”的热血竞速场。
人们盛装打扮来到赛马场,观看比赛的同时,向其他人炫耀他们的打扮,尤其是女士们,她们戴着戴着精致而又奇形怪状的帽子,俨然已经成为了一种赛马节的“壮观”传统画面。
虽然雷欧并不是很了解赛马这项运动,但是活动当天,即使他们挤在观众贵宾席上时,周围疯狂欢呼的观众仍让雷欧大跌眼镜,他必须紧贴在范伦丁耳边说话,才能确保对方听见他的声音——
“比赛还没开始!为什么他们这么情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