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芬睚眦欲裂,吼道“小蹄子,你干…………”
还不灯说完,迎面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让她头晕目眩。
许橙不想说话,不想解释更不想大喊大叫装可怜,
他和张翠芬扭打在一起,巴掌一个劲的往脸上招呼。不知道是不是气急了力气大,几个回合下来,张翠芬竟是被她按着打。只能一个劲的哀嚎。
周围的人都被这场景吓傻了,哪里还敢去拉架,
“你疯了,逆女,还不快放手!”,喝得醉熏熏的许顺财姗姗来迟。
许橙顺势捡起地上的破碗砸过去,立即从张翠芬身上起来,一脚踢翻了站不稳的许顺财,趁他倒地,上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哭着过来拉她的许平也挨了两巴掌推到一边。
许橙打红了眼,恨不得把这对夫妻打死了才好。
她很是后悔,应该早点问清楚。,现在怎么办?,对面迎亲的那么多人,他该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带走水秀,只怕是还没动手,便要被丢出几里地。
最后还是王叔带着王旭王婶和杨婶一家过来,才把几人拉开。
张翠芬顶着一头乱发坐在地上,高高肿起的脸颊上布着几道抓痕,哭着嚷嚷要报官,亲闺女打老子没有天理。
许橙心里冷笑:“你去报,刚好人大家看看你是如何卖的女儿!”
王婶这会儿已经得知了来龙去脉,听说要报官,急得团团转。
谁知一群人浩浩荡荡还没走出村子,就被拦下了,来的是个高壮的妇人,仔细看才知道是刚刚了接亲的麽麽。
她昂首挺胸的说道“今儿可是我们刘府大喜的日子,你们这是闹啥,可别触了我家姥爷的霉头,到时候是好是坏可怪不得别人!”
说完还警告的看向了许家夫妇。
“你二人若是知事儿,此事便罢了,莫要在闹,”
许家夫妻是典型的窝里横,一听是刘家就吓得半个屁都打不出来,事情就此草草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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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橙半靠在床头,王婶拿着药膏给她擦脸上的伤口。嘴里絮絮叨叨的说话。
许橙这时才得知原来是王婶得他们要报官,便让王旭去追了迎亲的队伍。她家和许橙家挨着,知道这两姐妹有感情,此事又因许水秀而起,她不会不管。
当时许水秀听见王旭的叫喊声,硬是以死相逼,逼停了队伍,,随后又让人去告诉他们,若是执意要报官,她便是撞死也不成这个亲。
没办法,老嬷嬷只能去做,毕竟自家姥爷可看重这位姑娘的颜色,容不得闪失。
“多谢婶子“许橙诚心的道谢。
王婶叹了口气“谢什么,只要陈小子回来不要怪我才好,哎呦,你瞧瞧这,可不要留疤才好!”
“你说说你,可是冲动了?”
许橙默了默,“没有他们这样当爹娘的”
“这事我也知道了,但是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水秀漂亮又聪明,你可别太担心,大不了以后常去看看”
许橙没有多说,淡淡的回了一句“好”
但她知道这第十六房妾室,没有娘家庇护,如何独善其身 。
王婶让她好好休息,晚上别做饭,到时候给她送一碗过来。
许橙裹着被子缩在床角,神色厌厌,
请了一天假,从许家回来后一直躺到第二天早上才去了绣坊,连王婶送来的晚饭都没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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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秋树赶了一日马车才来到了当时去清河郡时路过的吴县,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才去了那户人家,敲了敲门,没见响应,估计是没人在家,只得在院墙外默默观察。
上次路过时只是匆匆撇见了那两颗桃树,并没有停下来仔细看看。
如今看这枝杆,的确是两颗有些年头的蜜桃树。就是不知是硬蜜桃还是软蜜桃?。
他正想得出神,忽然听身后传来询问声:“你找谁?”
陈秋树回过身只见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门口,手上都拿着农具,一脸防备的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
陈秋树怕吓到他们,放缓声音说:“老人家,我是常山郡过来的,之前路过您这儿,见这两颗桃树极好,这次便想来问问,这两颗树可有买卖的想法?”
看他自报家门,两个老人明显没有那么紧张。
但还是有些胆怯的说:“不卖……不卖,这是孩子种的”
陈秋树本来也不打算买这么大的树,运都没有办法运回去。
他说“老人家,您别急,我不过是想要买些枝杆。您这树长得太高,想必也不好摘果,可否卖些枝杆”
听他不要树,两个老人放松下来,开了院门请他进去。
老头拿了把镰刀绑在竹竿上,递给他,“你想要多就去砍吧,别伤了树根就行,”
两个老人沉默寡言,老头坐在门砍上抽旱烟,老太太折着刚刚割来的白菜,不知什么原因忽然抹起了眼泪。
老头没说话,只是伸手给她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