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个动物还有两个名字?”项知非表示非常不理解。
“再说一遍不是动物啦!”尤香梨一路上滔滔不绝地跟他解释达菲和他的朋友们的故事。他其实对这些人物并不感兴趣,但因为她在讲,所以他听得非常认真。
他们玩每一个项目都不用排队而是走快速通道,一个上午就刷了四五个热门项目。
在去吃午饭前,尤香梨跑去购物大街,买了一只紫色的星黛露兔子耳朵发箍,和一个黄色的可琦安狗耳朵发箍。
她踮起脚尖,把黄色的可琦安狗耳朵发箍戴在项知非头上。他戴上之后,照了照镜子,不由笑出了声——就像端庄清雅的八贤王头上插了一对毛绒耳朵,画风非常诡异不和谐。
他伸了伸手,想取下来,“恐怕不太合适。”
尤香梨立即嘟起了嘴,“不准拿下来。这是在乐园里呢,大家都这样。”
他很听话地把手缩了回去。
尤香梨对他说:“今天就让我们忘记外面的时间吧!这里是与世隔绝的童话世界,这里没有项知非和尤香梨,只有快乐的人!从头到脚都快乐的人!”
他唇角的弧度更深了,语气暧昧道:“好,都听你的。”
下午,二人来到园区里最刺激的项目之一——抱抱龙冲天赛车下面。
“玩这个……中午吃的饭不会吐出来吧?”项知非抬头望了望眼前这个巨大的弧形建筑,上面是游客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尤香梨哼了一声,“我不信能比急速光轮还吓人。”
项知非歪了一下头,“走着?”
尤香梨大腿一迈,胳膊一甩,“who怕who!”
嘴上说得多牛逼,实际就有多怂包。
从垂直高度俯冲下来的时候,尤香梨和旁边两个女生一通吱哇乱叫,下来时喉咙都喊哑了。但是项知非全程居然一声没吭。
机器停稳后,尤香梨手抖得都解不开安全带了。
回到地面上,项知非虽然脸色发白,但是强装镇定道:“你把我耳朵都要吼聋了。”
此刻尤香梨肾上腺素飙升,大脑兴奋地不行,手舞足蹈说:“我还要再玩一次!太特么刺激了!”
话音刚落,项知非一脚迈入草丛里,哇地一声吐了一地。
两个工作人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忽然冒出来,又是递毛巾又是递水,还问他要不要上医务室休息。
项知非被扶着坐在草丛边的长椅上休息,他摆了摆手,“不要紧,坐一会儿就好。”然后又抬头看着尤香梨,一脸歉意,“接下来的项目,恐怕我只能在下面看着你了。”
要是在以前,她肯定要大肆嘲笑他一番——装大尾巴狼结果把自己憋吐了吧?真是活该!但是今天,她有点不舍得了。
她从星黛露挎包里拿出纸巾,半蹲在地上给他擦了擦嘴,温柔地对他说:“你不玩,我也不玩了。咱们就在园区里走走,等着晚上看烟花吧。”
——
夜晚,他们在俱乐部的阳台专属位上,等着看城堡的烟花秀。
之前尤香梨都是提前两小时去城堡前面占位置,还只能占到城堡的侧面位置。只要前面的人一踮起脚尖,她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而阳台上的会员专属观赏位,则是没有一点遮挡的城堡正面。
尤香梨趴在阳台扶栏上,项知非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等待着表演开始。
不一会儿,音乐响起,星光骤升,勾勒出梦幻的城堡轮廓,璀璨辉煌。
黑暗的夜色中,五彩的烟花一串串地在空中绽放、爆裂,随后如同彩色的花瓣飘落。
整个夜空都被星火照亮。梦幻的童话,此刻就在上演。
虽然尤香梨看过很多次烟花,但这次是她最想发疯的一次。不仅仅是因为烟花,更因为身后的那个人。
烟花易冷,彩云易散。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久一些,再久一些,漫天的五彩烟花最好永远也不要停下来。
她拿出手机拍照录像,想永远记录下这浪漫的一刻。
“如果你愿意,以后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他温柔地笑了笑,看着她高举手机的背影,墨色般的眼眸里尽是柔情。
她幸福地望着城堡上空的烟花,而他在静静地望着她。
他上前一步,与她并肩站着。她的双眸如弯月般皎洁,她看烟花看得比高中生上课还认真,她笑得比女儿国国王见到御弟哥哥时还好看。
她察觉到他热烈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缓缓转过头来,抬眼与他对望。
城堡的璀璨灯光照在他干净的脸部线条上,把他眼里的光照得熊熊似火,把他的唇照得鲜红透亮。
她鼓起勇气又上前了一步,脑海里一片空白,踮起脚尖,下巴上扬。
她还未够到他的唇,就感觉一双手狠狠将她双颊拖住,火热的双唇重重地吻了上来。
唇齿相触的一瞬间,她感觉脑子里的所有理智都被掏空了,只剩下缱绻情意、浓浓烈火。
她激烈地纠缠着他的舌头,好像之前所有压抑的情感都在此刻得到了绽放。她听人说,第一次接吻应当是蜻蜓点水似的轻轻一下,而她与他却是这般激情浓烈。
他咬住她不放,吮着她的唇的力道越来越重,越来越野蛮,身上的古龙水香味将她从头到脚彻底包裹住。
她双手紧紧缠在他腰间,承接着他深重的呼吸,给予他唇间酥麻滚烫的战栗。
直到烟花落下,这个漫长而热烈的吻才将将结束。
她望着他黑珍珠般发亮的双眸,嘴里轻轻喘着粗气。刚才那一吻实在太久,她差点要缺氧了。
他用手蹭了蹭她唇边的印子,白皙的下巴上沾了几抹唇膏的红。
“尤香梨。”他轻轻唤她。
“嗯?”尤香梨的瞳孔放大,灯光下柔和的皮肤比刚洗好的大香梨还诱人。
他又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顺势把她搂进怀里,唇瓣又在她的耳畔摩挲了一阵。
她随即箍住他的腰,脸埋进他的胸肌中像小猫一样蹭了蹭,头顶上的兔耳朵发箍紧紧贴在他的鼻子上。
项知非抚了抚她的头发,在她耳畔低语:“尤香梨,你个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