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当年她身边的人是他,而现在换了人。
傅齐光久居国外,很少了解国内的娱乐圈,他只是默默关注着谢昭,其他明星从不关注。
谢昭这几年的传闻不少,大多都是传她交了这个男朋友那个男朋友的。傅齐光每每听到这样的消息,总是面无表情地出手压下绯闻,至于心里的刀割绞痛就只能自己挺着了。
但听一百个传闻都比不上亲眼目睹谢昭在别人身旁亲亲热热地跳舞,她仰起头傻兮兮地笑着,张扬地释放着快乐的多巴胺,旁边的高个男人还故意凑近听她讲话。
傅齐光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谢昭还是分不清什么是朋友,什么是情人。
可他心底里压抑已久的另一个声音爆发了出来,承认吧傅齐光,她当然能分得清。谢昭身边的人是情人,而你就是个过期的暧昧朋友而已。
想到这,傅齐光从怀里熟练地拿出了一粒药,扔进了盛着纯净水的酒杯里。他有很严重的情绪问题,这些年好了些但随身带着药已经是习惯了。
他最后逃跑的原因很简单,他看到谢昭从那男人的手上拿走了一张卡,不用说他都知道是什么卡。
自欺欺人的遮羞布无情地被扯了下来,砸碎了傅齐光的脊梁,他在车里仰起头闭着眼睛,几滴泪水悄声滑落。
而罪魁祸首谢昭正狼狈地在酒店走廊里徘徊着,她左手提着长长的裙摆,右手拿着房卡。左顾右盼了半天也没找到房间在那,实在是不怪她,跳着舞正高兴呢忽然一阵腹痛,想都不用想一定是亲戚拜访。
还好裴大导演前两天就来了北城给电影拉赞助商,早早就住在了这酒店里,这才能让她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有了栖身之所。
谢昭飞往横城的航班在三个小时以后,本来她今天是不该来的,无良经纪人已经把她的通告从这个月排到下个月了,但她的这位导演闺蜜最近失恋了。
她秉着天大地大闺蜜最大的原则,对着经纪人一顿花言巧语,说的新电影正好缺一个女主角,自己要当面毛遂自荐。
好说歹说挪出了半天时间,她飞过来果然是“有用”的呢!刚才在舞池里,在她手舞足蹈地开解下,终于平倾姐姐毅然决然地决定要去找那个两米高的篮球运动员复合去了……
谢昭想自己大概是没什么恋爱细胞的,就连闺蜜的狗头军师都当不明白。明明是来劝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的,结果成了爱神丘比特,嗖嗖小金箭射得飞快。
还好还好搞定了电影的角色,可以回去和经纪人大人交差了,不然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七拐八拐她最终还是找到了房间,“叮”一声门打开了,极大的落地窗映入眼帘。北城地标性的摩天大楼与远处的宫殿古迹交相辉映,川流不息的车流即使在深夜里也不停歇。
“喵”一只胖嘟嘟金灿灿的短腿猫探头探脑地走了过来,长长的尾巴高高竖起,仰起小脑袋一个劲地蹭着谢昭。
寂静许久地套房里响起了咕噜咕噜声,“谁家的小火车这么响啊?宝宝好乖,快来让姨姨摸摸。”谢昭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诱惑,和裴平倾的小肥猫搂搂抱抱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了浴室。
时针悄然指向十一点,周遭一切都慢了下来,走廊里也没了动静。
无人光顾的电梯门忽然打开,天花板上的射灯照向了男人,一米九的个子自然是宽肩细腰大长腿,他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已然扯开,白皙的皮肤衬得那双丹凤眼更红了。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在做着斗争,直到走到了房门口,才抬起头来。
这张脸上显然是复杂的,希望与绝望交织在一起,炽热的火焰被寒冰包裹着。时间仿佛真的静止了几瞬,终于响起了叩门声。
套房里刚刚洗完澡的谢昭竖起耳朵听了听,莹白的小脸上笑得甭提多开心了,她就知道裴平倾改变主意不要臭男人了!
她裹上浴袍高高兴兴地开了房门,然后谢昭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