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被拦在小区外不同,这次郁辛正大光明地牵着张笙的手从大门进了小区。傍晚的霞光把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郁辛特意挑了保安换岗的时间段,在感应门前晃了晃门禁卡,金属挂坠在夕阳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他故意把交握的手举到与肩同高,像展示战利品似的对着岗亭里嗑瓜子的保安招了招手,拇指还在张笙手背上暧昧地摩挲两下,嘴角咧开的弧度能把人气个半死。
"哎哟喂!"保安手里的瓜子撒了一地,圆框眼镜顺着鼻梁滑下来都没顾得上扶。
他记得之前这刺头儿还因为进不去跟自己吵架,怎么转眼就跟新搬来的张先生手牵手了?更离奇的是张先生居然由着他胡闹,手腕被攥得泛了红都没挣脱。
在保安的目瞪口呆中,张笙羞赧地扯着郁辛快速离开。他今天穿了件浅杏色毛衣,此刻脖颈处的绒毛都被蒸腾的热气染成了桃粉色。
"好了,别显摆了。"
声音里裹着三分嗔怪七分无奈,指尖却诚实地勾了勾郁辛的掌心。路过公告栏时他下意识偏头,玻璃倒影里映出两人交缠的十指,让他想起昨夜被这双手按在枕头上时的触感。
“为什么不能显摆?”郁辛长臂一伸,勾着他的腰带入自己的怀中,“我恨不得昭告天下我们在一起了。”
德行……
张笙腹诽着挣开这个怀抱,转身时瞥见郁辛黑色卫衣领口下若隐若现的抓痕——那是他昨晚被逼急了挠的。这个认知让他耳尖又红了几分,攥紧的拳头裹着风声砸向对方胸口。
"我可没说我们在一起了。"尾音还没消散在夜色里,人已经像受惊的鹿似的窜了出去。运动鞋踏在鹅卵石小径上发出清脆声响,惊飞了灌木丛里打盹的麻雀。
他推完人逃跑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得郁辛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跑进了电梯。
“用完了就扔,合着我就是个工具。”
郁辛笑着嘟囔,指腹蹭过被捶打的部位。那里还残留着张笙手指的温度,混着毛衣细腻的触感,让他想起昨夜这人被欺负狠了时蜷起的指节。
眼看那道身影就要消失在单元楼拐角,他忽然加速冲刺,鞋底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电梯门闭合的瞬间,郁辛屈起膝盖卡进缝隙,金属门感应到障碍物又缓缓退开,露出张笙惊慌失措的脸。
密闭的轿厢里还残留着消毒水味道,郁辛单手撑在张笙耳侧,另一只手已经顺着毛衣下摆钻了进去。
他常年打球指腹磨出的老茧硌得张笙生疼,偏偏这人还故意压低重心,让彼此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我还没和你算今晚的账呢?"
他犬齿叼住张笙的喉.结轻轻研磨,"刚刚在停车场跟舒安聊得很开心啊?"
热气喷在颈动脉上,激得张笙小腿发软。
张笙避开他索吻的唇,掌心抵住郁辛坚硬的腹部。黑色卫衣布料下透出灼人的温度,随着呼吸起伏的肌肉线条像烧红的烙铁。
"别在这里。"声音打着颤,尾音被突然亮起的顶灯吞没。他余光瞥见右上角的监控探头,红色指示灯规律闪烁,像只不怀好意的眼睛。
郁辛觉得自己就是这样在一次又一次的退让中让张笙得寸进尺,觉得他和舒安厮混在一起也没什么事,全然不当他是个名草有主的人。
这次郁辛不准备再容忍了,有些事可以让步,而有些事非要给张笙一点惩罚,才能让他清楚到底谁才是压在上面的那个人。
“如果我偏要在这儿呢?”他眸色一暗,屈膝顶进张笙双.腿间,"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说话?"
突然加重的力道让张笙闷哼出声,郁辛指尖滑过他的肌肤,在他腰窝打转,激得身.下人剧烈颤抖。
郁辛太熟悉这副身体了,就像熟悉自己掌心的纹路。当触到某个隐秘的开关时,张笙突然弓起腰,脑袋不禁后仰,撞得电梯壁咚咚作响。
"郁辛…别这样…"破碎的恳求混着水声,张笙咬住下唇想把呻.吟咽回去,却被郁辛掐着下巴撬开牙关。
他感觉膝盖像泡在温水里发软,若不是被郁辛抵着,早该滑坐在地上了。监控探头的红光在视野边缘明明灭灭,像团将熄未熄的火种。
张笙艰难地别开头,被他触碰的那块地方酥酥麻麻的,像是蚂蚁在噬咬着他,令他头皮发麻,不得不咬住嘴唇压下快要溢出的闷哼。
他忍得极其辛苦,额头沁出了薄汗,看的郁辛口干舌燥,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偏偏他还要装出一副冷静克制的样子。
可他到底还是心疼张笙,硬生生挨到电梯门一打开,张笙摸索着开了家门后,他才失去了控制,将张笙摁在门后狠狠亲着,边脱着衣服边吻,将人压倒在了几步开外的沙发上。
沙发在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张笙泛红的膝盖陷进靠垫褶皱里。他试图抓住扶手稳定身形,却被郁辛扣住手腕按在头顶。空调暖风掀起窗帘一角,月光趁机溜进来,照亮他腰侧新鲜的指痕。
当第三次被推上巅峰时,他哑着嗓子讨饶,尾音带着哭腔:"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