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高弦呼吸越来越重,手忙脚乱开始推他时,高苏锦才松了口。只是那两只不安分的手又重新箍回了高弦腰间。
“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高苏锦问。
“你怎么知道?”高弦回。
“刚刚你把手放我腿上时,我看见你嘴巴动了,后来却什么也没说。我想也许那时候人多,你咽回去了,想单独和我说。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高弦嘴唇微张,顿了好半天才开口:“也许以后,我们两个也会遇见同样的问题,怎么办?”
高苏锦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会说什么,所以在高弦最后几个字出口前,他就已经把他抱得很紧很紧。
“我说过,我之前从没想过这么现实的问题。可现在我有经验了。在夏余言的事之后,我很严肃地考虑过这些问题。”
“我不能说他的父母是错的,有些事根本分不清对错。我只知道,这对夏余言不公平,对那个姑娘更不公平。所以我不会那么轻易再退让了,如果以后我们遇见同样的问题,我会只在乎你所想的,只在乎你真实的心意。”
高苏锦把头重新埋回高弦颈间,然后问:“所以你呢?”
身边这人的体温比他略高一些,说话间有着淡淡的酒气,高弦被这暖意熏得仿佛又上了头。
他闭上眼睛,回手将手指揉进高苏锦的发丝之间,说:“我跟我家老爷子抗争了半辈子,就是不想祸害无辜的姑娘。所以我刚刚其实是想安慰你——放心吧,我不会临阵脱逃的。”
话音刚落,高弦就被一只手扯着转了个身,不安分的手指在他腰间不停试探,越来越向下......
“不是吧,”高弦扭头朝窗户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你这可全是大落地啊!”
“那就换个地方。”高苏锦说着,手底下不但没停,反而还变本加厉地在高弦脖子上啄了一下,紧接着猛地一推,把高弦推进了几步之遥的休息间。
那里是高苏锦在店里算账和偶尔小憩的地方,一张办公桌和一张小沙发就基本占满了整个空间。
高弦被他突然的一推,整个人根本稳不住,只能惯性向后退,直到大腿抵到了桌沿,才停下来。他还没来得及稳住脚,嘴巴已经又一次被人狠狠堵上。
......
办公桌和小沙发大概从来没有如此忙碌过,这几平方的空间内也大概从没如此热烈过。
等到“锦”的招牌彻底熄掉,已经是半夜一点过后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高弦散着头发满办公室的借皮筋。林江雨多少能猜出他那满头乱毛是怎么回事......但他并不想知道......
于是高弦路过他的时候,林江雨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剪刀递给他:“直接剪了吧。”
高弦无奈地笑:“也是,苏锦问过我为什么要扎头发,估计是不太喜欢,你这个提议不错,我慎重考虑一下。但是用你这个估计不太行,所以你有没有皮筋?”
林江雨:“......滚。”
好在办公室还是有女同胞愿意多备一根,于是高弦重新扎起他的小揪揪,安心回了工位。
林江雨越看他越欠打,1比3的比分又被更新了,可惜翻牌的仍然不是比分1这一边。
他昨天晚上还在为自己迈出一大步而兴奋,那么明目张胆地表明自己的立场,这就是进步。
而于繁虽然没说什么,但也没有逃跑,这就是进了一大步!
殊不知就在昨晚,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于繁,单方面判了他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