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与他多费时间,我发了狠地刺向他,最终,他被我一剑刺中心脏毙了命。
我扫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伤,不算太严重。只是鲜红的血映湿了衣袖,还沿着手臂往下流到了我的掌心。我摊开掌心,上面浮现出一朵微微发光的金丝祥云。看到这个,我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琢磨着何时才能看见那相对的白鹤图腾。或许,这辈子都看不见了吧。
我没有想到,这个“何时”来得这般快。有多快呢——不过就是我从这练功场走回到方才屋里的工夫。
刚走进门,就见地上一片狼藉。茶壶和茶杯被扫到了地上,碎成了好几片,茶水和茶叶散了一地。
“滚出去……”还没来得及仔细端详,就听见一道年轻又冷冽的女子声音传来,当中充满了怒意与难捱的忍耐。
我不为所动,又循声望去。年轻的锦凰宫宫主因为中了媚药,此刻身子发软,只能扶着屋中的红柱子才勉强不倒下。她微微低着头,但看得出来她脸色潮红又呼吸急促,还十分难受。
听说锦凰宫宫主的面容只有几位贴身的堂主才看得到,现下她没戴面具,而我——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最低贱卑微的侍女,不光窥探了她的真容,还撞见了宫主如此狼狈的一面,也难怪她这般愠怒。
“宫主……”我学着云鹤宫侍女的行礼姿势,想表达我无恶意并且十分乖巧。
然而她似乎不这么认为,再次厉声喝道:“滚……”只是这一声“滚”有气无力,甚至因为药效,听起来还有几分嗔怪撒娇的意味。
见她快要倒地,我急忙上前接住她,正好一睹她的真容。等她在我怀里抬起头,这一眼就令我喉咙发紧。我方才还念叨着的白鹤图腾正在喉咙左侧的脖颈上闪现发着淡淡的金光,而这张脸,已然是一个成年女子娇美明艳的脸了。
彼时的心情我现下回想起来还是难掩激动,一种失而复得与背负了千斤重的包袱突然落地的复杂心情席卷了我。我的双唇都激动地微微发抖,目光反复确认我看到的都是真实存在的。
“放开我……”她大口大口喘着气,体温也越来越高,但嘴上仍旧在逞强。
我的手抚上她的脖子,细细地抚触着那微微发光的白鹤,这种突如其来的巨大喜悦,甚至还有裹挟着莫名的委屈冲击着我,让我眼眶泛红,几欲哭出来。然而,指尖传来的烫意又在提醒我她不舒服,迫使我不得不收敛情绪。
“我去喊人。”我没有解这媚药的好法子,只能想着去找锦凰宫的大夫。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她攥紧了我的衣袖,有气无力地说道:“来不及的。中了这药,若是半个时辰不退,就会血管爆裂而亡。”
我听了,心里这才开始发慌。
她的声音低沉又痛苦:“莫出声,帮我退了药效,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没想到,她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快到我还来不及反应,她就撩下我的面纱吻上了我的唇。我这才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我不曾为谁动过心,对情.爱之事也仅从一些书籍上得知。她的行为出人意料,但我并非不能理解。她的唇又湿又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她的体温随着她的吻纷至沓来,如海浪般一波又一波地刺激着我的感官。
我被她抱着,手臂上的伤口被她压得有些痛,可越是这样我却越是莫名地激动与兴奋,仿佛我也中了这药。
“我要什么都可以?”我喘着气,从她的缠绵的吻里抽离出来。
“可以……”
“宫主,记住你说的话。”我觉得我卑鄙至极,方才我还在鄙夷那男子,此刻我反倒是乘人之危,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想要满足自己的心思,偶尔也要不择手段一些。
那时候,我还没意识到我这种突然而来的心思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对这种事明白得太迟。
我就是这样为自己找好了借口与理由,然后与她共同沉沦在这个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