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野愣了一下,没忍住地笑了:“好,带你飞。”
日历上的日子一天天翻了过去,夏日的味道正慢慢淡去,桂花在一日日渐浓的秋意中招摇地捧开了自己一肚子金黄色的甜蜜。
运动会倒计时:一周。
时觉叙最近比较忙。由于之前的读书事件,他被全班人支持(推)着去竞选了运动会的诵稿人。全校三千多人,硬是给他杀出重围了。有三组诵稿人,和他搭档的是高二的学姐,温棠。他们两个也是运动会开幕式的播报员。现在正在用空闲时间练习全校六十个班级交上来的文字介绍稿。时觉叙负责的是双数班级。
“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高一(20)班,他们是由50人组成的……”
这是时觉叙念的第三遍稿子。他已经快念吐了。现在是大课间。大部分人都溜出去玩了。
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熟悉,班级里的人已经从刚开始的拘束完成了到相处融洽(“互相犯贱”)的转变。
但每天的早晨依旧不会太吵闹。毕竟刚起来,都很困。早上一点都不好。
“要不要吃糖?”一颗糖出现在时觉叙的视线中。
他看向周行野,笑:“润喉糖?”
“嗯,你念了挺久了。喉咙吃不消的。”
时觉叙接过,道:“谢谢。”
这时候,许知芜正巧进来了,“嗖”的一下窜进教室,扒在时觉叙前面,侧头向周行野开始“乞讨”(犯贱):“周哥~小的也要~”
周行野嗤笑了一声:“人家要念稿子我才给的润喉糖,你嗓子出了什么问题了也要?”
时觉叙含着糖,在一旁静静补刀:“可能是因为吃不到而嗓子疼吧。”
许知芜:……我们的友谊呢???
许知芜幽怨地看着时觉叙。时觉叙含着糖,颇为无辜地回望了许知芜一眼。
许知芜:……行,真是一对狗男男,臭同桌!
现在的小芜,颇为后悔: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贩这个剑!一颗润喉糖而已!大不了自己下楼去小卖部买啊!许知芜啊许知芜!你何至于此!
……
这边时觉叙忙得上嘴唇贴不上下嘴唇,那边要参加运动会的运动员们也在紧锣密鼓地练习。
紧张与激动伴随着而来。毕竟运动之后是假期。今年的国庆和中秋是连在一起的。好多人都怨声载道。
两天的假期就这么连没了。
自习课。练习项目的人已经到操场上去锻炼了,还有的去排列开幕式的入场队形了,教室里的人寥寥无几。
时觉叙坐在位子上又念完一遍稿子,随意往旁边一瞥:“我去,你怎么还在这?!”
周行野正在做着家作,闻言,有些无奈地说:“你真是被稿子包围了整个世界啊,我是志愿者,到时候往那里一站看着观赛的人不要进入到比赛场地就行了。”
“你不去参加长跑啊?我记得体育委员好像来游说过你好多次的,幸好我被提上去念稿了,1500米,谁跑谁瘫。”
“嗯,谁跑谁瘫,所以我坚定地拒绝了他。然后报了个志愿者。”
志愿者可以不报任何比赛项目。
“好智谋。”时觉叙冲他竖了大拇指,接着朗诵自己不知道读了几百遍的稿子了。虽然自己读得已经很流畅了,但当着全校人的面,害怕出丑。还是再多读几遍吧。
带着些许凉意的风卷着桂香扑进教室里。携着少年郎的朝气,复又飘向渺远的天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