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感被动,两眼不知该望向何处,只好紧盯地面,避免与他们对视。
忽而,谢待往前走了一步,彻底挡在我的身前,推开那人,冷冷出声:“依本座看,你们的训练还是太轻。彼此见过便好了,怎么有空聚在这,说这等无用的闲话!还不走,是等着本座陪你们一块练吗?”
僵立不动的看戏之人,瞬间回过神来,匆匆拉下那人。
他们在宽阔的场地上,对着凉意未消的空气,挥舞起兵刃;速度之快,引得处处生风,看的我不经意间,往里缩了缩脖子。
谢待松开手,沉眉看了许久。仍然不悦,唤向我道:“初一,跟本座往里走,带你去见见重要之人。”
我不敢多言,只能跟在他的身后,任凭着自己抬起脚尖,跨进里屋的院门。
尘灰飞扬的场地上,数人默契的放下兵器,聚在一块议论出声。
“初一?可真是令人嫉妒的名字。”
“大人第二次收徒,就收了这么个不中看也不中用的。”
“指不定是名门之后,大有来头啊...你们瞧,人家已经走进药居洞了,谁知道会不会借机补上什么灵丹妙药......。”
“他娘的!有一个显赫的家世可真好!!!兄弟们拼死拼活,哪曾得到过大人青睐!凭什么那样一个毛头小子,就能同吃同住...跟随身侧?瘦得跟一拍就死的小鸡崽似的!老子不服!”
“谁说不是呢....娘的!一想到那样一个初出茅庐,浑身病秧子似的人;往后要平步青云,对哥们几个指手画脚,我现下就恨不得弄死他了!”
“急什么?大伙都急什么?贵族子弟多出纨绔,全是些一无是处之辈。好戏且在后头呢!”
......
寒寂的气流里再次响起了刀剑碰撞声,冷不防地也响起了一阵阵恨意。
谢待抬手拂开布帘,阔院中,有一个男子泡在木桶里。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他穿着黑色绸缎的锦服,浸泡在没有热气的水里。
察觉动静,他又长又密的睫毛轻轻颤动,满脸惨白,带着愠怒睁开了双眼,朝我和谢待看了过来。
他眸光片刻呆滞,立即站起了身,又颇为谦卑地低垂下头。衣服上浸挂着的水珠“哗啦哗啦”重新落回木盆里,周身散发出冰寒,让我一时觉得,如同在哪处见过......
可究竟是在哪呢?我不由上前两步。
谢待静静地观察着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阐述出声:“初一,你眼前这位,正是锦衣同知严寒,人称小严大人。”
我与他相互对望,隐约间就要记起来了。
严寒眼里没有一点情绪,麻木又空洞,双眸直直的看着我。
我不禁问出声道:“小严大人?你我二人可是在何处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