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不下车的话为什么要让我停车?”
“文助理不是说我推荐的那家医院配不上谢南意的档次吗,我不就让你停车好好挑选一个配得上谢南意档次的医院啊。就像文助理说得那样,命可以没有,b格没了可不行。”
“你……”
“文助理快点找医院吧,再晚点谢南意就要难受死了,事先说好,他要是死了你全责啊。不过说实话,其实我还挺喜欢谢南意的,如果他出事了我也会很伤心的。”裴行止说着,硬生生从眼角挤出了两颗眼泪用食指擦了擦。
“裴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责怪我刚刚的话吗?”
“文助理怎么这么多心啊,我可不做这种事。”
“裴先生,请你明白,我是少爷的助理,不是你的助理。如果你想教育我些什么的话,很抱歉,你没有这个资格。”
“那我有这个资格吗?”
谢南意的话显然比裴行止的长篇大论管用多了,文助理立马坐正了身子,换上了一副恭敬的面孔。
“少爷,您要去哪里?”
谢南意没有立即回答,他身体的疼痛并没缓解多少,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
“去医院。”裴行止替谢南意回答,看谢南意的表情病症似乎并没有缓解多少,还是去一趟医院他才放心。
“裴先生,我是在问少爷。”裴行止一出声,文助理立马恢复了那副欠抽的嘴脸。
“没听到小止的话吗?去医院。”谢南意紧皱的眉头在听到旁边的声音后松了一瞬,他像是才注意到旁边的裴行止似的,艰难地开口训斥文助理。
谢南意发话,文助理立马老老实实地把人送进了医院。
自家的医院自然要享受最好的待遇,裴行止跟着谢南意做完一大堆检查,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老爸工作了这么多年的医院原来还有这么贴心的服务。那些平日里对他和对他爸指指点点的护士竟然也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
七七八八的检查做了一堆,谢南意被各种机器扫来扫去。他的身体此刻估计还在痛着,这么折腾下来肯定要难受许久。
想到这里,裴行止得逞地笑了出来。
谢南意家这么有钱怎么可能想不到找医生给他治疗,以他家的财力把全世界最顶尖的医生请到他家单独治疗估计都不是问题。
裴行止刚开始的坚持是怕文助理不安好心,故意注射药物谋害谢南意。到了后面就完全是出于报复心理了。
文助理是谢南意的私人助理,既然文助理知道裴行止的名字,自然就会知道谢南意正在追他。都知道谢南意是在追他了,文助理对他却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态度,说出的话也一句比一句刻薄,那态度倒像是他在死缠烂打追谢南意一样。
由他的态度自然可以看出他的主人谢南意的态度。他敢这么放肆,说明谢南意对他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上心,这么久的纠缠都是把他当做消遣的玩笑罢了。
可他裴行止又不是供谢南意解闷的乐子,他又凭什么要吃下这个哑巴亏。
他不知道谢南意的疼痛中有没有演的成分,但据他看来如果只是演技的话,谢南意的演技都可以直接封影帝了。
这一通下来也足够谢南意难受了,他今天报复了谢南意,两人之前的账就此一笔勾销!
趁所有人都在忙着给谢南意做检查,裴行止悄悄溜了出去。
裴行止安排的检查太多,全部都做完时谢南意已经痛得有点麻木了。
在各种药和针剂的作用下,谢南意身体慢慢恢复了正常。
“文助理。”谢南意脸色苍白地坐在病床上,信息素却丝毫未收敛。“你来我身边多久了?”
“四……四个月……”强大的信息素压得文助理喘不上气来,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
“才四个月啊。”谢南意掰着手指比了个“四”,又一根一根地按下去。
“四个月了还没有记性吗?”
“我……少爷我……”
“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信息素收回,文助理连滚带爬地跪到谢南意面前,哭着向他求饶,刚刚伪装的精英气质一扫而空,露出了原本低劣下作的本性。
“少爷,少爷我错了,少爷我真的知道错了。”
“滚。”
谢南意没有施舍给他一个眼神,文助理自知无望,只能老老实实地起身走了出去,还不忘把门给谢南意关好。
父亲真是坚持不懈地往他身边送不忠诚的狗。
谢南意不自觉地看向手腕上的姓名,他最近和裴行止接触太多,疼痛阈值都降低了。
这可不是一个很好的征兆。
裴行止,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