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张钰皱眉打个响指。
屋外瞬间出现几个包裹严实手拿尖刀的侍卫将小屋包围。
这是他为自保私养的死士。
几人无一畏惧,黄面具直接把大刀指向他:“来杀你的人。”
动手代表伤亡,他们干瞪眼僵持着。
张烛在白驰醒时想到上辈子看书学的自救法,悄悄十指交叉努力撑开绑着手腕的麻绳。
还好他没发育完全,骨头不是很硬,他忍痛把手抽了出来。
绑住他们麻绳打的结在身前,他还在想要不要光明正大解绳子,一把剑怼到眉心。
张烛抬头与戴银色脸谱的人对视。
银面具看向地上的面具:“这是秦绘的面具碰了血吧,他是死于你手?你是何人?”
张烛大脑飞速运转,他上辈子什么都学点,对戏曲有些了解,那白脸谱面具的纹路应该就是“秦绘”,而秦绘应该是他的外号,那这银面具的纹路应该是……
“秦绘无事,‘素骨精’。”他说着想起那秦绘鼓囊的包袱,还在被追杀:“他偷了东西,但我还没对他做什么,他现在在客栈养伤。”
几人看他脸上有伤处于弱势但神情镇定自若,有些怀疑这人的身份,而且他所说不假。
蓝面具走进来,推开“素骨精”俯视看张烛:“小朋友,你和秦绘什么关系?是他让你当替身调虎离山来骗我们?还是……你蒙的?”
蓝面具通常代表有勇有谋的人,这脸谱纹路大概是“窦尔国”。
张烛骗人时都会忍不住笑,他抿唇憋笑:“都不是,‘窦尔国’你不好奇我是谁吗?你们每个人我都认识。”
这人怎么看不像那些低贱戏子,年纪不大却又认识这么多,处于劣势也与他们谈笑风生,究竟会是是谁呢?“窦尔国”有些好奇。
黄面具放下刀插在地上,绿面具眼疾手快拔下刀:“读书人废话就是多,管你是谁,直接砍了!”大刀向张烛砍去。
张烛看着那刀离自己越来越近,眼睛却一眨不眨,他可是主角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死?果然一只手出现,抓住绿面具的手腕。
紫面具把绿面具的手甩开,刀“哐啷”落地,他冷淡开口:“堂主不在,徐世硬’你与‘宇文程都’就肆意妄为滥杀无辜,真是不怕怪罪?!”
张烛抓到关键词——堂主。
扫眼观察,他们共七人加上“秦绘”,没一张是黑脸谱,他垂眸看向地上那黑面具,虽没有月牙,可纹路更接近“包蒸”,堂主或许就是这黑脸“包工”。
可这堂主又不好好管理手下人,怎么想也不像“包公”会干的事,既然如此他赌一把。
他姓张,那他外号就是黑十字门蝴蝶脸“张非”吧。
见几人内斗,他赶紧解开身前的结挣脱捆绑,推开银面具的剑尖捡起面具站起来。
红面具出面:“他就是堂主吧。”
闻言几人看张烛,他们没见过堂主的外貌,声音能伪装,身高除非他没腿很难伪装,堂主的腿他们练武时见过,确实不高。
张烛站起来依旧仰头才能与几人对视,身高是硬伤,他还是个孩子,以后会长的!好在他们堂主是矮子。
他戴上面具,几人虽仍有疑虑,可还真在他身上看到堂主的影子。
金面具发问:“如果你是堂主,那我们堂口叫什么?”
张烛有点犯难,见他们面具五颜六色,灵光一闪:“彩虹堂,而我是‘张飞’。”
几人想法难得同步:原来真是他啊,堂口能取这名字的也就他了。本以为他是个童心未泯的小老头,原来就是个未成人的小孩。
在几人震惊或忌惮的目光中,张烛斜眼心里尬笑:没想到真猜对了,莫非他真是天才?!
他悄悄来到地上的刀旁,大声开口为自己解释:“秦绘一直在被你们追杀,一时半会找不到和我如此相似的替身的,还跟我说了这么多。”
他故意把声音放大,一脚刀踢到白驰身边,让他割绳子。
刀很大,他的小动作很明显,只是这刀不是一般的重,他是怎么这么随意踢走的?
几人对视,他们追丢“秦绘”半个时辰不到,想让替罪羊知道这些还能记住的可能性很小,追根究底谁会愿意替人去死呢?
他们疑虑少了几分。
被晾在一边的张钰算是看明白了,搁他这认主呢?他不悦:“动手!”
死士们冲入屋内,他们扭打在一起,白驰割开绳子站起来,张烛捞起他躲着刀光,跨出窗户逃出屋子。
屋外有马,张烛没骑过马上不去,白驰圈住他的腰带他上马,握紧缰绳挥动。
“素骨精”打下死士的刃,呼喊:“‘汝来’你跟上那俩小子,我们过会儿就来。”
看热闹的金脸谱“汝来”收起食指转着的佛珠,踩上屋顶跟上张烛他们。
此处人烟稀少,破旧的房屋挤在一起,散发着腐臭味。
白驰招募流民时来过这:“殿下,我们现在在城西白水村,一直往前就能出去。”
这里因几年前多家闹鬼,村民们纷纷搬迁,能在这居住的多半是无家可归的乞丐。
“汝来”追了上来:“堂主,你为何要跑?”
张烛在白驰身前还是感觉不安全,他抓紧马鞍:“我爹叫我回家吃饭。”
“汝来”哈哈笑:“堂主,敌军打过来了,还有心情吃饭啊。”
这下到张烛震惊了:“什么?白驰哥,我们快去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