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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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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高考97天

张教授站在操场中央,脚下的量子阵图如涟漪般扩散。整个校园被笼罩在一层淡蓝色的光膜中,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除了程野、叶莺、谢清安和温叙言。

"真是感人的重逢。"张教授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着冰冷的数据流,"但你们以为,逃到高中生活里,就能躲过审判?"

谢清安下意识抓住温叙言的手:"这老东西怎么阴魂不散?"

温叙言的机械臂瞬间展开成战斗形态:"他的意识上传到了量子网络,只要审判之环还在,他就死不了。"

叶莺的机械眼飞速分析着屏障结构:"好消息是,这个结界只针对我们四个。坏消息是——"

"——他把我们和全校师生关在一起了。"程野盯着教学楼,里面的学生和老师全部静止在原地,像被按了暂停键,"如果我们在这里开战......"

张教授笑了:"很简单的选择题。要么乖乖跟我回审判之环,要么......"他打了个响指,最近的一个学生皮肤下突然浮现蓝光,"让这些无辜的孩子替你们承受量子同化。"

操场上陷入死寂。

谢清安突然松开温叙言的手,向前一步:"你抓我就行了。他们三个——"

"不行!"温叙言一把拽回他,机械臂发出过载的嗡鸣,"上次你逞英雄的后果,就是让我花了三年时间在宇宙里拼凑你的意识碎片!"

叶莺小声对程野说:"他们又开始了。"

程野叹气:"习惯就好。"

张教授似乎也被这不合时宜的拌嘴激怒了。他抬手射出一道蓝光,直冲最近的教学楼——

却被一道突然展开的量子屏障弹开。

"什么?!"

温叙言的左眼闪烁着前所未有的金光:"97天。这是你犯的第一个错误。"

谢清安脚下浮现出复杂的机械阵图:"第二个错误是——"

叶莺的机械体展开成战斗模式:"——把我们四个关在一起。"

程野的纳米战衣完全激活:"第三个错误......"

四人同时跃起,战衣与机械体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是让我们想起了全部实力!"

距离高考96天

战斗持续了整整24小时。

当结界终于破碎时,张教授的身影化作数据流消散。校园恢复了正常,所有人都不记得这"丢失的一天"。

只有四人小组瘫倒在屋顶,身上挂满彩。

"他......暂时撤退了。"温叙言检测着能量读数,"但审判之环的进度已经到89%。"

谢清安把头靠在他肩上:"所以我们还有......"

"97天。"程野看着高考倒计时牌,"要么在审判之环完成前找到解决办法,要么......"

叶莺接话:"......好好享受最后的高中生活。"

距离高考80天

温叙言开始每天给谢清安带便当。

不是普通的便当——是用纳米机械调整到完美口感的料理,会根据谢清安的脑波反应实时改变风味。

"这算作弊吧?"谢清安咬着会爆浆的章鱼烧,"用量子科技追男朋友?"

"根据《人类恋爱协议》第3条,"温叙言面不改色地给他擦嘴角,"这属于合理应用技术优势。"

后排的程野和叶莺默默戴上墨镜。

距离高考50天

文化祭如期举行。

温叙言最终还是没演奶妈——他黑进抽签系统,把自己改成了罗密欧。当谢清安在台上说出"我借着爱的轻翼飞过园墙"时,温叙言的机械心脏差点超载。

台下,张教授的身影一闪而过。

距离高考30天

模拟考成绩出来,四人包揽年级前四。

"这不科学!"学委崩溃地看着成绩单,"转学生就算了,为什么程野和叶莺也......"

程野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里的纳米记忆体。

距离高考7天

谢清安在图书馆角落发现了温叙言的草稿本。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高考后的100件事",从"带清安去看火星日落"到"在量子海里建一座只属于我们的房子"。

最后一页被反复涂改过,最终定稿是:

"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保护好他。"

谢清安把脸埋进本子里,闻到了熟悉的机油气。

距离高考0天

最后一科结束铃响起时,天空裂开了。

七个蓝光点连成完美的环,审判之环完全启动。张教授的声音在全球广播中回荡:"最终测试开始。"

但这一次,四人站在教学楼顶,相视而笑。

"准备好了吗?"程野的纳米战衣完全展开。

叶莺的机械体变换成战斗形态:"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温叙言握住谢清安的手,两人的量子纹路交相辉映:"这次一起上。"

谢清安吻了吻温叙言发光的机械关节:"走,去给我们的高中生活——"

他们迎着蓝光跃向天空:

"——画个轰轰烈烈的句号!"

高考结束第3天

谢清安浑身是血地靠在废墟上,左手握着半截断裂的机械臂——那是温叙言的。

"喂,你的备用机体呢?"他喘着粗气,用肩膀撞了撞身旁的人。

温叙言的右眼闪烁着故障的蓝光,却还能精准地接过自己的机械臂,像拼乐高一样咔哒一声接回去:"在火星。赶不过来。"

头顶的审判之环已经扩大到遮蔽半个天空,张教授的数据流分身被他们击退了十七次,又重组了十七次。

"我说......"谢清安突然笑了,"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温叙言还没回答,叶莺的声音就从通讯器里炸出来:

"你们两个白痴!高考成绩出来了!"

程野的全息投影在战场中央展开,背景是熊熊燃烧的量子火海,但他手里居然举着一张成绩单:"全省前四被我们包圆了——顺便说,谢清安你的语文居然比我高1分?这绝对有黑幕!"

谢清安得意地比了个中指,转头却发现温叙言正在用机械臂接入教育局数据库。

"等等!你该不会是想——"

"修改程野的作文分?"温叙言的机械眼无辜地眨了下,"怎么会呢。《人类道德协议》第4条明确规定......"

一道量子炮突然轰在他们脚边。张教授的数据流在云端重组,这次带着明显的恼怒:"你们能不能认真点打架?!"

高考结束第7天

战斗间隙,四人挤在临时基地里查录取结果。

"S大物理系?"谢清安戳着温叙言的录取通知书,"你不是应该报机械工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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