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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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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昂?我记得你也是沙地人。”

“是!回司承,属下幼时住在瀚城里头,我爹娘是瀚海集的游商,不过属下祖上都是诸国人。”这话说的有歧义,天域内谁人祖上不是大诸的?

“诸荆之战时...”说到这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孟浮屠,又接着说,“属下曾在瀚海集的贸市上看到过此阵的阵图。”

“那时你才几岁!怎会记得如此清楚......”言下之意,你一个使刀的又怎么会懂如此复杂的阵法?

孟浮屠抬手打住了角宿的咄咄,接着问道:“是什么人持有此图?”

“是燧锋城那来的人,记不清模样了......那人穿着黑袍兜帽来问路,拿着这阵图的画样要换吃食,我们当时哪懂这些,还是我娘见他要饿死了就随意给了些打发走的。”

“黑袍兜帽...是梵轮院的人吧?”

“禅教的人也掺和进来了?”

自从天崩地裂以来,修行的教派就变得极其单一,尤其禅教,极近灭顶,甚至连当年的第一大禅宗——极北白螺山上的天穹法宫,如今也仅剩下空荡的宫舍。

孟浮屠不欲多说:“玄武堂的最善解阵,待回司后先让雪心看看这图。此事牵扯甚广,之后再做定夺。”

见讨论的差不多了,宁逍望了一圈周围的人,见他们都忙着摘记案录,复又垂眸盯回桌面。

她状似无意地轻声提起:“......为何不见连侍郎?”

“殿下是问连山?”

“嗯。”

“嗨,那小子啊......他经常神出鬼没,估计此刻又在忙其他的案子吧,殿下不必在意。”孟浮屠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道。

“倒真是...勤勉啊,朱雀的人不跟着么?”

“雀堂的行事风格与他大抵是合不来的。越是险案他越喜独行,最后才交由他们整理卷宗。”

“嗯,如此...有这么个省事的上司,确是雀堂之幸。”

孟浮屠闻言哈哈大笑,随后又问起另一件事:“对了,殿下,您的伤可还有恙?”

“服过药,已然好些了。”

“这便再好不过!我已传书于京内府衙,他们已将大致案情呈报给陛下了,若是方便,咱们明日便可启程回京了。”

天蒙蒙亮,小韵在外叩响了房门。

“殿下,车已备好。”

听见屋内人轻轻应了声,她便端着水盆药物及其他一些瓶瓶罐罐,用肩膀抵开了房门。跨过门槛,又拿脚后跟将门轻轻掩上。

屋内,宁逍已经简单洗漱过了,正穿着红色中衣披散着头发,坐在中厅的八角桌旁喝着清茶。

见小韵快步地向她走来,将手中巨大的托盘置放在桌上,只听“哐”的一声,那托盘发出了沉重的声响。

“......怎的拿这么多东西?”

“都是要用的......”语毕,她又从怀中掏出一大包纸包,递给宁逍,“是开心一大早进城买的临县特产,一些果脯和羊肉干,还有羊奶制的奶豆子。这些啊......都留着给您在路上当零嘴。”

宁逍轻微挑眉没应好,意外的拿眼睨她,调侃道:“真不是你想吃的么?”

小韵嘿嘿一笑,拿手羞赧地挡了挡嘴。

她回身将房门锁好,走到妆台边:“来,殿下!坐这儿,属下为您更衣!”

宁逍皱眉:“从前说过的......你以后不必再做这些下人的事。”

小韵眼珠子一转,娇嗔道:“无论是主子也好是师兄也罢,殿下依旧是我的殿下。韵也好久未与您这般贴近相处了——自从进了药山庐,整日不是练功背书就是植花晒草...殿下又常待在枯蝉涧里鲜少出来。咱们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想见一面犹如北雁南迁,实在艰难!这会儿真是难得的闲工夫,还不准我与您亲近了?”

宁逍听那前半段正想笑她像个说书先生,又听她话峰一转。

“另外,您这药也是真得换了......”

听她后话又觉自己实在辜负她的好意,便自行坐到了梳妆台前。

小韵见她如此,面上一喜,道:“好啦,那咱们开始吧!”说罢,便将她的衣物轻轻褪至腰间,解开了裹伤的纱布。

宁逍的女身本就生得身高腿长,此时她的前胸后背除去一条醒目的猩红疤痕外,皆光裸平整——小韵用药,仅隐去了她身上最显眼的女子特征。

小韵拿来打湿的布巾沾了点香胰子,将昨日残余的药油轻轻拭去,后用掌心将新油热开,均匀地涂抹在红痕上,又取来新的纱布盖在伤处,在宁逍的上半身缠了几圈绑好,复又为她穿回了衣物。

在这期间无论是谁人闯入,都只会认为镜前这人仅是位面若好女的小公子。

小韵的手很巧,整衣挽发的速度不比王府那些老嬷嬷差多少,没一会儿,一个金冠玉带的矜贵公子便出现在眼前。

正当宁逍以为已经完毕准备起身时,只听对方轻声道:“殿下请闭眼......”

宁逍没细想几乎是下意识就照做了,下一刻,柔软的触感划过面庞,一阵清淡的脂粉味钻进了鼻腔里。

她忽地睁大眼睛,迟疑道:“这是......做什么?”

小韵轻笑一声,放下手中的绒刷,“方才看您一脸秋容病色的,这样才显气色好些。”说罢,让开了身子。

宁逍抬眼,看向对面镜子里的芙蓉色,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放下手,见指尖那儿果真染上了点淡淡的粉。

“嗯......”

这样,也好。

为回京,他们今日的着装都格外庄重,连开心也换上了仙山弟子的法衣。

宁逍吩咐他将带族徽的青铜宫灯挂于车檐上,如此,便算简洁地表明了车主的身份。

然而当众人行至京都城前三十里处时,有一大群列队整齐的人,在官道前拦去了他们的路。

只见队伍首列,有一二十人执红色麒麟纹的五旒羊旗开道,又八十名着广袖红褶的配佩剑典军,率两列持四旒旗的白头帐内亲卫,一百二十名黄褐圆领袍的执戟侍卫分列左右,又有十二名骑兵持弓压阵。

有乐工六十四人着绯色团花袍,抱大鼓二十四面,执号角各十二支,萧、笳、铙各八件。

这样规模的鼓吹乐队,前后各配了一部。

整队的马匹配了金丝障泥的朱漆鞍具,马首边悬挂的是鎏金的鸾铃。

一象牙为饰的象辂居于中,那辂车由四匹高头白马驾辕,车厢由朱漆为底、黄金为饰,上边绘制着蟠龙祥云的暗纹。三丈紫罗曲柄伞盖于亲王车辇上方,两侧则各配了一面雉尾障扇。

而队伍的最前方,为首一人着正四品的绯色圆领官服,正朝他们快步走来。

那人朝孟浮屠作揖后,行至宁逍车架前,笑脸盈盈,躬身行了个大礼。

“肖王殿下,请上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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