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山监狱地处距离市区五十多公里的山里,为了更好地关押犯人,地址选在了一处险峻之地,三面皆是悬崖,四面修高墙拉电网,只留一条路进出。这里关押的都是重刑犯,监狱长白峰自退伍后就一直在这里工作,从20岁风华正茂的小伙子到59岁不怒自威的监狱长,再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里的一草一木。本以为他的狱警生涯就会这样平稳、荣耀地结束,但就在他临近退休的最后一年,末世爆发了。
那天本是工会计划的家属参观日。由于监狱地处偏僻,看管任务又十分重要,很多狱警都要好几个月才能回到市区跟家人团聚。工会特意组织了这次活动让家属们贴近狱警的日常,了解他们的工作,从而更加体谅彼此,达到增强家庭凝聚力的目的。此次参加活动的家属足足有一百来号人,白峰的老伴带着3岁的孙子也来了。
那天森严的监狱里难得像过年一样热闹,所有人都沉浸在将要与家人团聚的喜悦之中。只有白峰,凭借着多年来的职业经验,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首先是早上有一队的犯人没有按规定出来跑操,先是负责那一片的狱警进入到牢房区域进行查看,但是对讲机中许久都没有传来任何消息。随后又有两名狱警进入查看,仍旧如泥牛入海再无音讯。
白峰当机立断,示意一部分人留下继续监督犯人跑操,其余人跟着他带上配枪和防爆盾前去查看,就在他转身下高台的前一刻,他看到家属们乘坐的大巴车已经驶入了监狱的外围区域,他的小孙子正被奶奶搂着,从车窗里伸出手兴奋地冲他挥手。
他皱了皱眉头,正要通知外面行政楼的负责人暂时不要让大巴车进入到内部区域时,一阵嘶吼声从下方传出来。他猛然回头,只见一个浑身通红的人正从牢房中冲出来,他的身后还紧跟着几个身穿牢衣的人,正姿态扭曲地追逐着他快速向人群跑来,其中有两个人甚至是以四肢并用的方式在奔跑,速度丝毫不逊于其他人。
操场里的犯人们见状不顾狱警的呵斥呼啦一下全部散开了,距离最近的狱警已经反应迅速地冲上前去,白峰也立马部署其余人前去支援。待到最前面那个人跑近了,大家才认出正是负责那片区域的年轻狱警小谢,此刻他形容狼狈神色慌张,身上的警服被血污染尽。认出小谢的狱警绕过他继续向行为反常的犯人冲去,然而就在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原本向前冲的小谢却扭转身体,凶狠地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再看此时的小谢已经两眼翻白,脸色灰败,喉咙中还发出野兽般“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哪里还有平日阳光大男孩的模样。
最先迎上犯人的狱警们毫不迟疑举枪先射击了对方的下肢,试图让其丧失行动能力。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眼前几人像是电影里的超人一样对子弹打在身体上居然毫无反应。他们又先后射击了对方的胸口与肩膀,仍旧没能制服对方,眼看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一个今年刚退伍下来的年轻狱警终于按捺不住,一枪击爆了一个犯人的头颅,后者终于是扑倒在地没有了动静。
其他人见状却反而停止了射击,寄希望于这一枪能给剩下的人一些威慑。然而他们的希望落空了。没有了子弹的阻挠,犯人们片刻就来到了这群狱警的面前,见人张嘴就咬。形势已经如此危机了,他们终于不再去思考什么制度规定了,纷纷开枪爆头,只是片刻就将所有闹事的犯人击毙,但是也有3个同事被疯狂的犯人咬伤了,正一边捂着伤口一边嘶嘶地抽气。
就在他们以为此次危机已经解除时,身后却奔来两个身影将其中两人扑倒在地疯狂撕咬起来。那居然是小谢和另一个狱警小张。
在高台上目睹全程的白峰紧紧皱起了眉头。此刻失控的小谢和小张已经被前去支援的其他人用防爆盾压在地上控制住,高塔上的战士也已将狙击枪的枪口架好,局面暂时稳定了下来。一旁的副监狱长忧心忡忡怀疑是不是狂犬病爆发,但是白峰马上就排除了这一可能性。
首先每名犯人进入监狱之前,都要进行严格的体检,防止将传染病毒带入到监狱内,其次狂犬病毒有潜伏期,被咬的人有24小时的时间去打狂犬疫苗和免疫蛋白来阻断病毒,被咬了短短几分钟就发病的事件简直闻所未闻。
白峰察觉到了此次事件的不简单。副监狱长在请示后就去了现场处理后续事务,所有的犯人都被赶回了牢房,今天的放风时间全部取消。白峰回到行政楼拨通了上级的电话准备汇报这里的情况,电话那头却迟迟无人接听。
此时前来参观的家属们还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一切,正在讲解员的带领下排队参观行政楼旁边的廉政教育馆。为了保险起见,白峰叫来下属通知暂时取消这次参观活动,马上将所有家属送回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