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海秋醒来之时,她发现自己好像正在被人抽取魔力。
“尼***……我怎么成了血包?”
柏海秋浑身酸软无力,她动弹不得。
只是看到源源不断的黑色烟雾一样的物质,从自己的体内通过一条透明的管道通往一部精密仪器中。
“哈哈哈,你*8&**……”
她感觉自己是悲极生乐,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世界也蛮残忍的嘛。她第一次感受到原来死亡不是终点,活着才是。
与其爽快干脆的死亡,生活得如同她这样蝇营狗苟,似乎才更觉得可悲。
男人进门后,似乎是感到惋惜。
他低语道:“这么好的暗黑魔力在你身上,太浪费了,简直像暴殄天物。”
柏海秋不语。她只是想,想当初,还不如被车创死算了……遭这老罪也不知道是为嘛。
咋个倒霉点背咋个来。要不是她心理素质尚可,早就抑郁寡欢了好吧?(其实她已经觉得自己很郁郁了,谁管?没人管,她管自己。)
柏海秋身上拥有的暗黑魔力是一级魔力,(天生的),她也会被因此列入暗黑魔力禁制局的头号捕猎对象。
不过还好她现在的暗黑魔力被男人抽走了不少,她身上的魔力气息早已微弱不堪,很难被察觉,然而要想恢复也得很久时间。
属于是有好有坏了。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也许就是这样吧。
不过最好没有下次。
柏海秋一想到那个面具男,她就恨得牙痒痒,把她当血包库库抽是吧???Excuse me,啊Sir?当她是免费血库啊?岂有此理呢。
抽得柏海秋感觉自己都好像魂要飞天了,她忽然想起自己看过的余华小说《活着》,富贵的小儿子有庆不就是这样被抽血抽死的吗?
真是惨啊,自己也成了当中人物。五十步和一百的区分。她虽没死透,却也感觉差不多了。
别怪柏海秋自怨自怜,她动不了啊,想跑没门,想死更是没法。死不了就活呗,甭管活得怎么样,活就活了。
咋个别人穿越去别的世界这么爽歪歪,一路龙傲天开金手指爽翻天,自己啷个惨烈?
柏海秋生无可恋地闭上双眼,她静待死神降临。大圣,你收了我神通吧!!!求求了!
那机器终于停止摄取,柏海秋才感觉自己勉为其难地活过来。
她想嘲笑这个b世界,却觉得浑身好痛,她痛恨自己没有能力反抗逆境,却又心中消沉地盼着早死早超生,她不想干了。
来这地方之后,她没遇到一个好人,这个世界太过假恶丑,她不想待。(没说地球就是好的意思,没有踩一捧一哦,都在骂~~~)
好吧,柏海秋也没有说自己就是真善美的意思,但是她就是想要一个桃花源,一个理想世界,这又怎么了?谁还不能有个盼头呢?
“你的伤口已经好了。”
男人忽而说道。像是他用了什么手段把柏海秋手臂上的血口子给治好了,完好如新。
柏海秋不想关心,心已死,勿扰。
“咋的,我还要感谢你呢?谁把我害成这样的,我还没傻。”她于心底腹议道。
“你要杀就杀,随便。”柏海秋只听到自己这样说道,她求生欲望降低至零,不想硬撑罢了。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男人饶有兴味地笑着问道。
“不知道。”
柏海秋说话都没力气,几乎是用气音讲话。
千年的狐狸还和她玩聊斋,神经病吧。她可不做对牛弹琴、鸡同鸭讲的事情,不同频道的人她一般都会自动闭麦,省得浪费唾沫。
她现处的痛不止来源于□□、躯壳,更是来源于心灵和精神。她对于这个烂透了的世界没有任何眷恋,没有什么是光亮的,似乎笼罩在头上的只有压迫和黑暗。
“你拥有这么强大的暗黑魔力,为什么还这么消极处世呢?”
男人如是问道,似乎他是真的不能够理解。但是柏海秋也不需要他理解,她只想一个上勾拳砰到他的面具上,然后潇洒不羁地穿着她的红披风像是当代英雄主义一样离开。
“关你屁事啊。”柏海秋在心里面怒骂道,但她没表达出来。不想和不能理解她思想的人说太多,所谓言多必失,所以她惜字如金。
“我不会杀你,你放心吧。等我利用完你了,你就可以自由离开。”
男人仿佛开恩一样地发表他的言论,柏海秋理都不想理,她当自己死了。
一片寂静,针尖掉到地上,都好像可以听得见。
没过多久,男人就拿着储存了柏海秋自身暗黑魔力的魔瓶离开屋子。
柏海秋则躺在石板一样的床上,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她不想玩阿Q精神,也不想自欺欺人。现在分明就是一个死局,怎么破得了?
柏海秋想回家做一头猪,回家做一滩烂泥,她最喜欢这样了。
偏偏,她就不能如愿地安生,非要牵扯到什么暗黑魔力当中,简直是胡诌一样的笑话。
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有系统提示,要升级什么的,而反观自己什么都没有?柏海秋颇为腹议道,“您好,是不是我不配?”
她好像一个原始人一样,啥也没有,莫名其妙多了个暗黑魔力来?好像还是个邪门的玩意儿,她就更加不理解了。
真诚发问:这能干啥啊?
四下无人,柏海秋就自己发挥。她专注注意力,心中默念道:“暗黑魔力,请问你能干什么?”
居然,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