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沂川回看:“怎么了?”
苏笙再三打量:“你不对劲,非常不对劲,极其不对劲。”
徐沂川歪了下头,示意哪里不对劲。
苏笙松开手,缓缓退开,她脑中有一只尖叫鸡在疯狂打鸣,警铃响起:
不对不对不对,这样非常不对!
哪怕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再牛逼,也不可能牛逼到徐沂川任由她不要脸揩油,还关心她冷不冷,给她穿自己的外套啊!
这些事情,每一件单拎出去给刘妈刘叔说,都会让两个人惊掉下巴。
徐沂川看着缓缓退出她怀抱的苏笙,眼神微微一暗,却不动声色:“哪里不对劲。”
苏笙摇头:“哪里都很不对劲。”
她指指自己身上的外套,又指指徐沂川身上贴身的吊带:“我穿你外套,你吹风穿吊带?”
她又指指自己身上的外套,再指指徐沂川身上的吊带,突然反应过来,眼珠子都要掉下来:“阿川,妈妈刚想起来,你洁癖啊!”
苏笙把眼珠子重新塞回去,想到了那还回去的五十家当和免死金牌,就要脱外套,语气惴惴不安:“阿川,你不会……你不会在我没用的时候要把我做掉吧,我还是不穿了吧——嘿嘿。”
徐沂川:“……?”
这句话的思维模式,搞笑程度%100,以“嘿嘿”二字收尾,搞笑程度%1000000000。
当一个人脑子太灵活,转的太快的时候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就比如苏笙。
搁谁都觉得她脑子没问题吧?
徐沂川这种行为举动,任谁看都是在讨好吧?
但是我们的苏笙认为,现在没有那百分之五十股份保命的身份,呆在徐家也很多余,出现在徐沂川面前也很尴尬。
毕竟她是一个恶毒继母,虽然如今在极力挽回形象。
“?”徐沂川看着苏笙惴惴不安的神情有些顿住,然后伸手按住苏笙抬手脱外套的动作,心里升腾起了一丝好笑:“你不是跟刘妈已经确认过了我能不能杀你吗。”
“可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苏笙的小声没能逃过徐沂川的耳朵:“姐看过的小说比吃过的盐都多,那死法的花样比床上的花样都多欸。”
徐沂川关上门,换上拖鞋,拉着苏笙的手就往楼上走。
她似乎心情大好,安抚苏笙道:“放心吧,你不是会报警吗。”
“啊——?!”身后传来震惊吸气声,一个小脑袋从她胳膊下挤进来,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你真的要把妈妈做掉啊?”
“怎么会。”徐沂川伸手将苏笙弄歪的外套整理好,轻笑:“对你好,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苏笙恍惚的被徐沂川夹着脑袋往楼上走。
徐沂川一笑就把她花痴本质给勾了出来,笑的她脑子都迷迷糊糊的。
苏笙暗暗想,按理说,在法律上徐沂川是她的继女,而她又是徐沂川的法定监护人,关系还挺硬。
而且,虽然以前的苏笙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现在她是个好东西啊。
苏笙小声问:“那你还讨厌我吗?”
徐沂川低头看了眼她,小巧精致的脸上布满了不安,双眼闪闪烁烁,像是天边的星星。
她点头:“不讨厌了。”
在她怀里的那个脑袋瞬间支棱起来,不安也散了个干净,星星闪的更亮了,笑着蹭了蹭她的胳膊:“嘿嘿,我也最喜欢阿川啦。”
徐沂川没说话,只是在想,原来苏笙这张脸,笑起来是这样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