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见江怀湛眼含担忧,陶丝窈心生出几分不忍,便看着他轻绽笑颜道,
“有我……与喻明在,无人能强迫你”
江怀湛观她面色并无不妥,眼里忧虑这才淡了几分,明明是要说些关切的话语。却说到一半时,似是感觉不妥停顿了片刻后又补充道,
“好了斯韫,今日是窈儿的生辰宴”
宾客们远道而来却见你们在吵吵闹闹,这成何体统”
陶明章出声缓和道。此刻他并不知周浔远的所作所为。只觉得他这番作为是过了些,但私下说教两句便是。若闹大了于女儿名声也不好,
若是知道,只怕他这个做父亲的会比自家儿子还要激动,盼了好些年才得了那么一个粉雕玉琢的宝贝女儿,怎能让外面的混小子欺负了去?
“唉,爹爹还是被蒙蔽太深了”
陶丝窈看着爹爹这副模样,想想前世爹爹对周浔远时常这未来女婿赞不绝口的样子心下叹道,她也是时候加把火了…………
她理好思绪,从陶斯韫的身后走了出来,神情羞怯且疑惑道:
“浔远哥哥,你若要向我提亲,那你心仪的那位姐姐怎么办?”
周浔远听后顿时脑海空白,面色如纸,手掌隐隐沁出一层冷汗,
这话犹如惊雷劈的在座的宾客俱是一愣:
“原来这里面竟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内情吗?”
陶斯韫亦是满脸惊愕,随后望向周浔远那眼神如同淬了刀锋一般,江怀湛依然一副不起波澜的模样,可藏于身后的手却紧握到青筋毕现…………
周浔远听后顿时脑海空白,面色如纸,手掌隐隐沁出一层冷汗,
“窈儿,你说什么?他心仪的女子?!”
陶明章先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只是方才还十分和蔼的面色沉郁了几分,但理智尚存,为了弄懂原由再行处理,便点出重点问道,
“浔远哥哥与我坦诚心意,说他已有心仪之人,可那姐姐出身不太好
唯恐双亲棒打鸳鸯才没言明,还说会尽早同爹爹你说明然后将那姑娘风光迎娶,只是时机未到,让我不要与旁人透露分毫,否则家里就要给他另谋亲事,我原也觉得不妥,可禁不住他的哀求,便只好答允,只是浔远哥哥怎的就……”
陶丝窈说这话时望向周浔远那眼神里三分疑惑,七分坦荡,
众人见之了然:
“哦,原来是那个负心汉想鱼与熊掌兼得,还想诓骗单纯小娘子”
随即议论纷纷,对他指指点点。并暗暗啐了他一口:“什么人啊!!”
那一道道目光犹如千万根钢针扎在周浔远身上,难受得他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
“窈窈,你此言可有证据证明?”
陶明章极力压抑着心头翻涌而出的怒火,沉默片刻后询问道,并非他不信女儿的话。他知道女儿的性子虽然偶有娇气但纯善耿直绝不会撒谎。这事无论是与不是,陶家与周家都不会再往来,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对于她的亲事自然要慎之又慎,
如今这般说也不过是想坐实了此事,将女儿从这事摘出来罢了,
陶丝窈稍加思索后,指向那一脸苍白的周浔远腰间上露出一角的丝帕:
“浔远哥哥将那姐姐的丝帕随身携带,还当着我的面拿着丝帕起誓此生此世绝不负卿,”
又蹙着眉头婉言道:
“浔远哥哥你若心有所属,大大方方说出来便是。我岂会怪你?”
还好前面与他纠缠时,她无意中瞧见了这个,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美人美则美矣,却还是过于单纯了”
旁观的众人默默叹道,
周浔远下意识的想将那丝帕藏好,被陶斯韫眼明手快先抽了出来,夺到手上,当看到那帕子上的鹣鲽图下方绣有赠浔郎的小字时,心底的暴怒便再也抑制不住,冲到他面前揪住衣领就是一记重拳,:
“你敢利用窈窈!?是觉得她心软好拿捏,会帮你掩饰你那些龌龊心思是吗?!”
陶明章也将那行小字看了个清楚,一声含着愠怒的冷哼后,直接抬手将白釉瓷茶杯拂到了地上,顷刻间便摔成了碎片,足见他已然震怒
周浔远被猝不及防的一拳打的后退了两步,唇瓣处溢出一抹血色用指腹擦去后慌忙解释道:
“陶伯父,喻明兄这定是哪个倾慕我的女子趁我不留意放进去的,我真的不知情啊”
“放在腰间这种贴身之处,周兄完全不知……这未免牵强了吧?”
江怀湛走到陶丝窈身侧缓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