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莺偏头看着男人,“你这外套真不要紧,要不要换一件?”
“不用。”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肯换,不过没有说什么。
她忘了,这是十年前春游时,路过的一家服装店,年少时的少女说这件衬他,不过那时他们没有什么经济能力,父母给钱有限,后来他接受公司就收购了这个品牌。
说话间,言慕启无意识提了一嘴,“沈总这是你妹妹对吧?”希望他不会认错,沈挽莺朋友圈没有晒自己证件照,不难怪他不确定。
沈秋程打趣道:“嗯,小我四岁,我们长的这么像,您居然没认出来。”
言慕启眠了口酒,一会儿订婚宴上还得喝酒,孟钟宜和齐景则会来敬酒,得一桌桌敬。
他这会儿不能多喝,打算一会儿换成茶。
“没仔细看。”言慕启给自己找借口。
沈秋程:“……”
饭菜上来,叶南星盯着她面前的酒水看了一眼,轻声说,“这会儿你喝酒吗?”
“喝。”沈挽莺笑笑。
他放下准备给她换茶的手,拿起筷子给她夹菜。
盯着亲密的两人看了看,言慕启突然问:“你婚礼,结婚是不是没有邀请我?”
此话一出,大家怔了下。
“我还没办婚礼呢。”
“还没办?”
“嗯,不会把你忘了的。”
“哦。”
……
一顿饭结束,没吃完的让服务员打包了。
临近十二点,他们几个人纷纷上车出发去酒店,几乎是快开始了才到宴会厅。
宴会厅人很多,沈挽莺打量了一番,都是生面孔,唯一熟悉的可能只有盛家,还有沈忻白,陆泽盛等他们家里人。
他们跟盛虞秋一家一桌。
桌上盛夫人打扮得体,化着精致的妆容,见到她,把身边的椅子拉开,“来鸢鸢坐这。”
二十多年的相处,盛夫人和盛筵钟把他们兄妹当亲生的儿子女儿。
小时候盛听韫经常打趣说,我也想要这样的待遇。他不是被打就是被骂。
“来多久了?”沈挽莺坐了下来。
叶南星在她身边坐下来,坐下来后给她拆餐具,又把倒了水的杯子放在她面前。
盛筵钟:“不久,鸢鸢,秋程,你们呢?”
“先前和言董吃了顿饭。”沈挽莺如实道出,“差点没赶上呢。”
盛夫人笑笑:“你说,言慕启怎么老喜欢拉着小辈吃饭打牌。”
像她和盛筵钟巴不得三个儿子不在家,一个比一个不省心,老的小的都气人,大儿子二儿子每次在家都得怼他们夫妻,小儿子在家永远游手好闲,没工作,也不来自家集团工作,还喜欢打趣人,也是个不省心的油灯。
“齐景则,他父母是谁?”沈挽莺没打算了解只是问了句,圈内同姓家族很多。
盛筵钟夫妻以为她还没放下,打算打听,日后收拾孟家,没放下是真,收拾孟家也是真。
“他父母是双菱集团的董事长,公司做的不错,至于他们夫妻的这个儿子,不怎么露面。”盛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儿子,“也是个不省心的。”
盛虞秋:“……”
“您内涵谁呢?”盛宴朝笑。
“没有,你们都是好宝宝。”
十二点,订婚宴正式开始。
订婚宴上,孟钟宜穿着红色的订婚礼服,挽着齐景则。
敬酒服的时候,他们从前往后敬,他们这桌比较后,得有一会儿。
沈秋程收回目光:“吃吧,那边得敬长辈,有一会儿呢。”
他准备给妹妹夹菜,叶南星先他一步。
叶南星对着他笑了笑:“不好意思。”
那至少杯中的酒他来倒。沈秋程刚准备倒,盛虞秋就给她倒好了。
沈秋程:“……”
盛听韫慢悠悠地说,而后笑了一下:“哎,一时间觉得这个哥哥一点用处没有,真让人伤心。”
沈秋程左看右看,在桌底下踹了盛听韫两脚。
盛听韫:“……”
桌上没什么是沈挽莺特别爱吃的,叶南星只给她夹了肉,她本身比较瘦点。
沈挽莺盯着碗里满满的肉看了看:“别夹了,再夹要吃不完了。”
再吃要胖了。
叶南星笑笑,想到什么,看了一圈,纸盒在盛筵钟那边,“盛叔,给我两张纸。”
他抽了两张递过去。
叶南星把纸巾垫在她领口处,她今天穿的白裙,他们很晚才回去,不好洗。
沈挽莺失笑:“又不碍事。”
他自己的酒杯中只有半杯酒了,给自己又倒了半杯。
吃到一半,孟钟宜个齐景则端着酒杯走过来,他们这才放下筷子。
沈挽莺看了她两秒:“恭喜。”
该给的面子还得给,不然别人不知道说她。
沈挽莺没有跟她碰杯,离她最近的盛宴朝主动跟齐景则碰杯,他们几个人酒杯往前一举,而后一饮而尽。
他们去到下一桌前,孟钟宜有意无意看了她一眼。
直到离开,沈挽莺才眠了下唇。
刚才孟钟宜这个眼神。
让她很不舒服。
“怎么了?”叶南星察觉出不对。
沈挽莺:“没什么。”
希望不是她想多了。
敬酒结束,叶南星把她杯中的酒换成茶,几家长辈在一起聊天,还打趣了齐景则几句,全程都没提孟钟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