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莺把股权转让书放到保险箱里,保险箱放了很多合同,其中一份是跟孟钟宜的。
叶南星前脚落地伦敦,来庄园找她,给她带了一束花,每次过来都会带一束鸢尾花。
“我发现,你最近在伦敦出差的频率有点高。”沈挽莺盯着他看,他穿着黑色的外套,里面是一贯风的白衬衫,伦敦天气比国内冷许多。
“不是出差,是特地过来的,特地来陪你去复查,来看看你。”
沈挽莺笑了笑,指了指门口,“那走吧。”
司机已经在门口了,上了车一路往医院去,只不过到了医院可能她才真正被审判,检查下来各项指标有所下降,抽血检查没什么问题,所以之后还得来复查,如果指标再下降,她就要再次入院观察了。
出了医院,叶南星问她,“吃了什么你?”
“就前面喝了一杯咖啡,我以为可以了。”
叶南星:“……”
怪他没说清楚,出院了,检查没问题再给她煮咖啡。
“伦敦这边的医学论坛我哥来不来?”沈挽莺把检查报告放到包里。
叶南星上飞机前还在跟他商讨这件事:“来。”
“我那天去走个过场,主要放在股东大会上。”沈挽莺说了几个人的名字,“沈家,沈董,沈意渊,沈芷砚,这几个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姜家对于这件事什么态度?”
叶南星:“目前在跟沈董僵持着。”
她不认沈董这个爷爷,所以叶南星也不会直呼“爷爷”两个字。
于情于理,她,没有爷爷,只有外公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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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医学论坛前一天,沈秋程落地伦敦,订了酒店,把东西放下就去庄园找妹妹。
只不过刚到庄园,就看到妹妹和盛虞秋在瓜分从他那顺来的酒。
沈秋程:“……”
原来被沈挽莺拿了,还以为是叶南星。
“你们俩一点不给我留?”沈秋程一进来觉得身体暖暖的,一看开了空调暖风,“好歹也是我的酒,还不便宜呢。”
沈挽莺似笑非笑,拿了个空杯子:“来一杯?”
“你给我倒,你开空调干什么?”沈秋程抬眸看了眼空调。
沈挽莺瞥了一眼:“你以为这是国内呢?伦敦的天冷死了,比国内低了好几度。”
她给哥哥倒了半杯酒。
沈秋程拿过来一看:“我的酒,就给我倒这么点?”
“这是你迟到的代价,就你最晚。”沈挽莺开了个玩笑。
沙发上坐着盛虞秋两位哥哥,叶南星在厨房。
“你们俩有没有喝我的酒?”沈秋程第一时间质问。
盛宴朝:“谁想喝啊,没喝,倒是小公子和鸢鸢把半瓶酒干掉了。”
沈秋程应了一声:“你要是喝了,我把你腿打断。”
沈挽莺:“……”
盛虞秋:“……”
沈挽莺和沈忻白他们从小玩到大,也闹到大,那沈秋程跟盛宴朝和盛听韫就是从小打到大。
叶南星炒好饭到餐厅,把碗和筷子放在她面前,“吃吧。”
沈秋程思忖了会:“没吃饭?”
“伦敦还是昨天时间。”叶南星提醒大舅哥。
言下之意,沈挽莺不到晚上不会吃饭。
一天三餐,有两顿饭她都是不吃的,只吃晚饭。
“赶紧吃了,明天开始前,我要去倒时差。”沈秋程眯了眯眸,往外走。
妹妹结婚了,再跟他住一起不合适,叶南星十有八九今晚住庄园。
他太久没来伦敦了,时差没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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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挽莺醒的格外早,作为业内人士,也不能随便应付。
沈挽莺早起收拾好,她随意将粉紫色的长发披在肩上,到餐厅拉开椅子坐下来。
“才八点半。”叶南星刚从厨房出来热好牛奶,下意识看了眼手表。
宴会开始是十点,一直到十二点,中间还有问答环节。
沈挽莺作为特邀嘉宾,有个演讲环节,现在医学界无人不知,她作为国内顶尖的烧伤科专家,即使退居转行到了投资圈,在医学界依旧有她的名字。
当初孟温瑶的事情,几乎都知道她转行的原因。
沈挽莺和长兄一样做投资。
沈挽莺没有准备稿子,徐知喃之前也说过,准备了稿子没用,到时候还得临床发挥,也不可能把整篇文章背下来。
徐知喃是她留学期间的老师,学生时代时的时候也是留学的,留在了法国发展,一家在国外定居。
“没事,我起得早。”沈挽莺习惯性把那杯刚热好的牛奶顺过来喝,“我哥他们应该还没醒。”
“不一定。”叶南星笑了笑,“你哥经常出差,生物钟基本上和你一样。”
这是真话,酒店那边的沈秋程刚抱着今天要出席穿的西装进了浴室。
这边沈挽莺刚吃完早餐,早餐他们没有吃太多。
叶南星比较喜欢给她做牛奶,但是牛奶也不能多喝。
沈挽莺去主卧,今天要穿的衣服前两天就选出来了,是一件黑色露肩连衣裙,她随手扎了个丸子头,用蝴蝶结夹子夹着。
从洗手台上拿过昨晚忘记收起来放在这里的口红,唇色是蜜桃粉。
从洗手间出来,叶南星看了过来,细细打量了下,从头到尾都是玫瑰般的美,唇瓣上也有蜜桃粉,比较明显,耳环是从前她带的那对鸢尾花耳环。
“打扮还挺漂亮。”叶南星站了起来,走过去在她额头处吻了一下。
他的舌尖探了进去,顶开了她的舌尖,唇舌相绕,有一种莫名的刺激感。
到后面,叶南星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将她头抵在了沙发上,他附身过去吻她。
不知道谁结束的这个吻,结束后,沈挽莺下意识碰了下自己的头发。
“我还得重扎。”
“不要紧,我来给你扎头发,时间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