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莺失笑：“那你来吧，这次我老师应该也会去。”

叶南星愣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老师是谁，应该是她留学时带她的老师，她第一次实习应该就是在这个老师底下学习。

“法国人？”

在法国的分公司有法国人也有他们国内的，不过还是国内更多一点。

他这么说不奇怪。

沈挽莺摇头：“不是，老师她是A市人，在我留学前一家人就定居国外了，这些年除了非必要的工作，应该不经常回国内，他们家里长辈年纪也大了。”

“怪不得。”

沈挽莺习惯性把头发披着，可她不能披着头发上台演讲。

叶南星给她扎了个松松散散的丸子头。

距离开始还早，总不能不让她吃饭，叶南星又烤了两个面包给她。

“哪来的面包？”沈挽莺思忖半刻，不记得自己买了面包。

叶南星：“我去买的，哪来给你当早饭吃。”

“哦，吃完我们去哥那边吧。”

沈挽莺吃面包的动作顿了下，反应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哥”指的是沈秋程。

“你居然会叫。”

“总比他为难我好。”

吃完饭他们就开车去了沈秋程入住的酒店，沈秋程在酒店食堂吃饭。

他胃口不大，喝了一碗粥就回房间了。

他住在顶楼套房，盛宴朝他们也是。

叶南星他们来了后去到盛虞秋那边，现在叶南星盛虞秋两个人聚在一起打游戏。

盛听韫刚从外面买好早餐，他们家就他跟盛虞秋不爱吃酒店食堂的饭，反而盛宴朝吃的津津有味。

在门口跟过来的沈秋程碰面，盛听韫问他，“吃过了？”

“嗯。”沈秋程点头。

酒店房间内，沈挽莺去开的门，她刚在洗手间。

“早饭。”盛听韫把其中一份放到他面前，另一份自己拆开吃。

盛虞秋慢悠悠道：“油条豆浆啊？你好扣啊。”

“有本事你自己去买，早饭随便吃点得了。”

沈秋程瞥了一眼他手机屏幕：“你多大了还打游戏。”

“我上次看你在线。”叶南星补刀。

“胡说八道什么。”

“我有截图。”

沈秋程：“……”

那次是难得和兄弟打了两把，平常几乎是不碰游戏的，连账号段位都是兄弟打的。

他怎么就没把叶南星删了呢。

沈挽莺去煮了杯咖啡喝，一杯喝完，游戏也进行到尾声。

可惜游戏又开始逆风了。

沙发上沈挽莺和沈秋程兄妹又开始了拳脚打踢。

盛听韫坐在一侧，时不时被兄妹俩“误伤。”

“你们俩能不能滚一边去。”

不知道是不是奔三的缘故，他头一次看他们不顺眼，比看盛虞秋还不顺眼。

一把游戏结束，一行人又玩了半小时才出发。

……

论坛会场现场来了很多同行者，还有投资圈的一些人都来了。

每个人的位置都摆着牌子。

“一会儿要演讲？第几个？”坐下来后，沈秋程问妹妹。

沈挽莺失笑：“哪来的第几个，就我一个。”

叶南星把手机随手搁置在桌上：“那我给你录视频。”

“录视频可以，拍照的话你技术太差了。”沈挽莺说。

十点钟论坛开始，主持人站在台上，举着话筒，“感谢大家从百忙之中抽空来到临床医学讨论会现场，又是一年的医学讨论会，下面让我们有请国内最好的烧伤科专家，沈挽莺小姐上台演讲。”

沈挽莺外面穿了件外套，她一步步走平台，下面有人打开相机录视频。

她对着话筒，目光看着台下，看着叶南星那一桌，短暂停留几秒才收回视线，“又是一年的讨论会，很高兴在这里和大家相聚，四年前的医学论坛我站在巴黎论坛现场的演讲台上。”

“很高兴在四年后的今天，和大家相聚。”

“对于医学，有人把它当做梦想，有人把它当做救命稻草，医学就像海浪尽头的灯塔一般，照亮大家心中的希望和一往的梦想。”

叶南星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这个眼神，跟那年盛夏，少年的眼神重叠了。

他目光清澈又深情。

男人无意识碰了下无名指上的戒指，他微微垂了下头，刘海垂了下来，眼尾下垂，最后又抬起头。

两个人四目相对。

记忆深处的记忆好像涌了出来。

年少时，他们站在月光的照影下，她说自己的梦想一直是从医，如果以后做了医生，可能是她最骄傲的事情。

——现在。

她是医生却也不是。

台上沈挽莺的发言到了尾声。

“如果下次还有机会，期待和各位同僚下一次见面，诸位，这一次我就祝你们为了梦想而奋斗。”

“我的梦想一直是从医，不过有机会我还是会重新上手术台来救治病人的。”

——“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