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迟未直看他,只轻点了头,半眯了眼,此时,不知何处一霎闪过银光,甚不为人所察觉。
那引路仆从还沾沾自喜,连跟着道谢,却不料下一瞬,血染青石,飞溅三尺。
楚墨迟在一旁淡定从容,凝目,未曾回头看那尸首,向前行了几步,便有人来报。
“王爷,王妃与那湘州刺史正在东侧耳房中,我们已将刺史牵制住,王妃受了些许惊吓,不过未伤及身体。”
楚墨迟脸色忽的便暗了下来,手上攥得更死,一面再向那耳房处行去。
进了房内,见此情景此情,楚墨迟即将腰间配剑拔出,直指向湘州刺史,上还滴着血珠,滑落在地面。
楚墨迟冷笑着向他说着:“好大的胆子!主意竟打到本王的王妃身上,是活腻了不成!”
湘州刺史因被楚墨迟的侍卫所钳制,跪在屋正中,而一旁的江染缩在那榻上的一角,用被子极力遮住自己裸露的身体,愤愤的盯着那湘州刺史,不知为何,脸上还挂着些红晕未散,费力地喘着气。
江染似乎看清了来人,面上终于是放松了。
“文卿……”
他真的怕极了,若是楚墨迟晚来一步,不敢想,他不敢想。
楚墨迟一看便知是什么情况,不容他再解释,用剑轻轻划过湘州刺史的脖子,一抹鲜红淌下,湘州刺史见了也不免得有些恐慌,连向楚墨迟辩掩自己的所作所为,试图糊弄过去。
楚墨迟皱了皱眉头,向屋内的侍卫道:“押入湘州府衙上,本王明日亲审,遣散府上所有妻妾、仆众,如有可疑者,一同押去,不从者就地格杀。”
“你……”湘州刺史听后惊呼道,楚墨迟并未理他,只抬手让人将他拖走,免了在此烦心。
再望向江染,叹气一声,再命道:“让人守着院门,勿让一人踏入,本王与王妃还有些事。”
无人后,缓缓走向江染,随意坐于榻边,再侧扁看着道:“过来些吧。”
江染有些紧张,但不敢不从,扯着被子靠了过去。
“我没有和他……”
又怕他误会忙着解释,但心中总觉得,楚墨迟兴许不会相信的。
药性还未消,自己脸上一抹绯红,任是与谁说,许也不信他的,只会觉得他是在掩饰,更加笃定。
“我知道,这回……是我的不是。”楚墨迟话语中透露着些许内疚。
若不是自己的一时疏忽,江染本不会经历这些。
许是药物发作,江染觉得身体的不适更加明显,有些难受,下意识地向楚墨迟的怀中再靠了靠,甚有些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