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迟这时也发现了不对,连抚触上江染的额头,滚烫的温度,楚墨迟眸子猛的一睁,问道:“怎的这样烫,是染风寒了?”
“不、不是。”江染喃喃道,同时面上显出了些难堪。
身子更热了,好难受,唔。
在这样的情景,又不是风寒,楚墨迟也知道了是哪样一回事:“行言被那些人下药了吗?”
江染红着脸低声道: “嗯,应是一夜春,文卿、文卿……我”
他曾经听过,有些人会使这样的下贱手段去骗了贵族小姐,强夺走了清白,他觉得自己反应,应当便是了,此药极为歹毒,却又能在那些花柳之地随意买到,若不与人行那事,轻的会发热活活烧晕过去,重则会无力承受,再也醒不过来。
顾不得这样多了,早已失去了理智,大脑一发热,便一把抓住了楚墨迟的衣角,如同救命稻草。
楚墨迟低眉看他,似乎还没有发觉不对,以为是江染受了惊吓,柔声安慰: “我在,如何了。”
“我好难受。”江染呜咽地说道。
他快要被烧死了,好多火,又来了,身子、热、好热!却不知为何楚墨迟的怀中那样舒服,没有烈火,很温暖。
在无意间,不由自主地跨坐在了楚墨迟的身体上,又将手环于他肩后,无力地靠着,裹着的被子一点点地落下,映入眼帘的是散乱的衣裳半掩着,肤白若雪,一举一动都格外的勾人心魄。
“行言这是……”楚墨迟像是明白了其中意思,便一发不可收拾,笑道。
本是想找个医师来让他解了药性,却不料如此惊喜,他的行言今日这般主动。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拖上片刻,才是有趣。
江染的眸子已是模糊迷离,又靠紧了些许,不断索求:“文卿,帮我、我好难受。”
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即将要消失殆尽,只有靠着楚墨迟才能稍微好受一些。
“行言可想清楚了,本王可没那样好的耐性。”楚墨迟心中绷着的弦瞬间断裂,一面将江染压于榻上,一面又笑说着。
“嗯,快些吧。”江染俨然已失去了理智,眼角落下一滴清泪,此刻只想与他灵魂交缠,一世无休。
润色拂颜过,红萼欲滴开,露水染翠茵,青丝几相融,春宵何苦短,良辰好风光,要问少年事,今夜无尽时。
待到天边一丝赤光划破黑夜,破晓之时已然到来,要问昨夜何事?云云者众多,却都不知其中所谓为何,只随意杜撰个故事说过,不知从何人口中传起。
不过,今日湘洲城内的某处客栈,倒是格外安静呢。
“唔啊,我的腰啊。”江染扶着腰,艰难地从榻上起身。
楚墨迟本欲来扶江染的,江染厉声拒绝,嘴中还一面骂道:“混帐!也太狠了点吧。”
“也不知道收着点。”还继续嘟囔着。
一想到昨夜是自己向他……的就有些放不下颜面,无法自处。
不过毕竟是自己做的孽,也只能认了,难道还要哭一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