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只要自己一口咬定不是,那便永远都查不出来,等煜王一走,湘州不还是如同往常,重归自己掌中。
正所谓强龙不敌地头蛇,他楚墨迟在京中再有势力,到了湘州,便是自己的地盘,任是何人,也要低上几分头。
“本王不审无罪之人,你来此,本王必是有了足够的实证,再一推脱掩饰,还要多小心牵连他人。”
既然都来了,一定是做了充足的准备,这湘州刺史虽无儿无女,家中姬妾也无甚好要挟,只是有个老母,提前控制着,也好省些时辰。
湘州刺史不可置信地盯着楚墨迟,见狡辩无用,也只能强行开脱: “王爷金口玉言,可得想好了,若是一场误会,下官的无什么大碍,反倒是王爷折了面子。”
楚墨迟不再理他了,只冷笑几声,微微侧了身子向江染那边看去,道:“行言,此人倒是有趣,死到临头仍为自己开脱,行言认为此人说的孰真孰假。”
江染只淡淡道:“孰真孰假,王爷不已早有决断。”
分明心中已知,又来问我,打的是何心思,倒想瞧瞧。
“那好,行言且与本王说道说道,他们昨日与你说了什么。”
呵,装给谁看啊,这又是哪一出。
“王爷何必问我,我想……刺史大人想必更清楚吧,王爷直接审他便好。”江染与他一唱一和。
“好!”楚墨迟再审视那湘州刺史:“行言说了,让本王审你,莫要有隐瞒,免牵及他人。”
湘州刺史实在没想到,江染竟会说出来,到底是唬他,还是……且二人关系似乎不似消息那般。
可他仍是觉着自己咬死也不认,纵是谁来了,也无法判他的罪。
故而又装做不知道:“除昨日意外,下官从未敢触及大齐律法,其余,别无隐瞒。”
楚墨迟只觉得麻烦,不愿再与他拉扯这些旁的,便挥手向一旁兵卒,道:“将城门校尉也押来吧。”
要的就是板上钉钉,再无辩解,这样才甚是有趣。
拉他对质作甚,江染心中有些不解,不过楚墨迟既要拉自己演戏,那配合到底才是。
江染半眯着眼睛,闲散地半躺在一边,悠悠道: “还是早认下的好,这样麻烦,不如快些认了,也好让你死的痛快。”
“无稽之谈!王爷莫不也要使那屈打成招的鄙贱手段。”湘州刺史建情势不对,明显有些慌了,虽百口莫辩,但还在挣扎。
江染看着觉很是有趣,不过心中大恨怎能轻易放下,得想个好法子。
“冤屈与否,片刻便知,不瞒你说,你这同伙嘴可没你这样硬,城门校尉昨夜不忍受重刑,已自行招供,你也最好认了,这湘洲府衙折磨人的手段你也是清楚,免受皮肉之苦。”江染轻声警告他,说与不说还得掂量掂量。
他那双含情的眸子,此时变得极有侵占性,如同无尽的深渊,推进、再吞噬。
“既然来了便说吧,免得本王多费口舌。”楚墨迟指那城门校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