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见一次泽田纲吉。
十二岁的时候,斯佩多面对我泣不成声的呵斥,他只好半跪下来,给我擤鼻涕,丢纸巾的时候又被我骂了一通垃圾分错了类。最后他笑了:
“既然如此,爱一个人是那么痛苦,你就把我忘掉好吗,有希子。”
我:“??????”
没错,他自以为是地认为,他会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封印因此只是针对这个定语,而非D··斯佩多名字本身。
真是一个自大狂。
可惜他的雾焰封印的速度赶不上我变心的速度。我在被劫持的时候渴望再见到一次那条金枪鱼,也为十年后骸的单膝下跪脸红过,后来更是觉得恭弥不再追究我违反风纪的行为,帅得一塌糊涂。在这一刻,我对xanxus产生了真切的愤怒。
斯佩多的雾焰迷障:“………”
估计它是活活累死的,或者跑没电了。
趴在Xanxus怀里,我的鼻子被纽扣压得有点痛,头顶的男人默不作声,我偷偷摸摸笑了:
“你输了。”
“烦死了。”Xanxus啧了一声。
意外发生在此时。
经历过一次十年后火箭筒,我本该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但是少年和青年体型的临时替换,加上我的力气没完全恢复,让我摔在对方身上。将黑发的少年压倒在地,坐在对方的腹部。
我眼疾手快地用天炎缠住了他的四肢,才没有被掀下去或者当场被打死。有着西西里人缄默桀骜长相的少年说:
“大空?哪个家族奢侈到这个地步,派大空当杀手?”
他扯断了一束火,完全不在意腕部被勒伤,将枪顶住我的下巴,却因为包裹住枪口的天焰完全无法发射,除非是炸膛同时伤害我们俩。十四岁的Xanxus隔着时空阴狠地和我对视:
“你是谁,波维诺家族居然敢背叛彭格列不成?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我:“………”
波维诺就是生产十年后火箭筒的家族。
搞不好用火箭筒砸中少年Xanxus的就是蓝波的某个亲戚。
“你穿越了,”我面无表情地说,“你好,我是你十年后的朋友。”
“不可能,”Xanxus干脆地拒绝,“我没有朋友。”
“或许你该找找自己的原因?”我友善地提醒。
Xanxus:“……”
他眯起眼睛:“那么你说说,十年后我当上十代目了吗?”
我:“………”我难道还要真的告诉他,你是被收养的吗?
年轻的Xanxus冷笑:“我就知道你在说谎,我也根本没兴趣和弱者交朋友。倒不如早点交待,你把我弄到哪儿去了…嘶——”
我面无表情地烫了他一下:“现在呢,有那种交朋友的冲动了吗?”
Xanxus:“………”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我,我猜哪怕xanxus明面上的身份是私生子,也根本没人敢忤逆他。从他身上流泻的黑色火焰和我的天火对抗,xanxus暴虐而兴奋地说:
“我要宰了你。”
我:“………”
太好了,我也算和小纲一个待遇了。
五分钟转瞬即逝,时间一分一秒的催促里,我看着他的眼睛:
“你为什么拒绝我成为你的朋友?”
“强者不需要。”
“好的,”我鉴定完毕,“你有中二病。”
Xanxus :“……”
我在回想,当初,为什么明明给我的彭格列幼驯染打电话求助,我却打给了xanxus 。
完蛋,我一时糊涂,把他当成金枪鱼的替身了。
这话无论是当14岁xanxus的面说出口,还是24岁的xanxus,我起码得死一半。对他而言,他和我的第一次相遇,直到这一刻才真正发生了。
可是我又必须确保,xanxus 回应布达佩斯的那个冬夜我的电话。
“那么我们就来打赌好了,”我居高临下地说,主要是我也确实坐在他的肚子上,“你和我的火焰,谁的强度更高。我给你十年的时间,你可以尽情地淬炼我的火种。它都不会有熄灭的一天,因为我就是这么固执。”
“你呢,”我反问他,想起他被冰封的八年,“你的火会有熄灭的一天吗,xanxus?”
我从他的瞳孔中看见了跃动的火光,但那不是愤怒,是倒影里的我:
“你的名字呢?我总该知道有胆量挑衅我的人的名字。”
五分钟的最后十秒里,我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我只告诉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