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珩没说话,笑了一笑。
“完了,笑也像了………”
课讲了什么林暮珩没怎么听进去,最可笑的是林暮珩开始从周围的人找寻他人的影子,亦如当年一样。
他不知道时间是如何消逝的,他只是看着黑板上的字从诗文到洋文,再到运算符号,窗外的天空蓝色变得灰暗。
“墙哥,你不高兴?还是没睡醒。”前桌发现了不对劲,转头问道。
“我狠狠同意。”许多有人附和到。
“可能明天要考试了?”林暮珩努力装回从前的模样,却发现有些力不从心。
“没事的啦,你再怎么考也不会下500分,不像我们,咱们5班你跟路时绥是招牌。”
“谢谢你的鼓励,我好多了。”
林暮珩回答的很有距离感,他不想这样,他压抑的心情却总是将语言系统全部扰乱。
“我去上个厕所。”
他转身离开。
看着林暮珩落寞的的背影,前桌总觉得这人格格不入,他品出了些许的年代感。
“墙哥换风格了?还是被夺舍了?”他小声说着。
“物质存在,意识不见了…俗称行尸走肉。”路时绥评价道。
“昭陵二中害死人啊……”
考试还如如期而至,临考前谢玉盈特地从跟来嘱咐道:“放心考,400分都没事!不想考你就请假,身体为重”
她一遍遍说着,林暮珩在旁点着头。
“快回去吧,别被扣工钱。”
“你还管起你娘老子了,还工钱,文邹邹的。”谢玉盈嗔怪道。
本次考试模式完全按照高考时间,剩的空余时候便是自习与调整。
林暮珩写完几乎没有剩下什么时间了,可经历过时间的洗涤,曾经让他脑大的文字题如今却变得信手捻来。
林暮珩感慨上天可真会开门与关窗,可对于一个喜爱风景的人来说,无论开门或者关窗上外头的景色总会被挡住一部分。
这是十分遗憾的。
“考试能不能去死”
“对答案的出去!”
“出这么难以为我要考北大呀、”
“被自己蠢笑了”
“大专啰!”
同学们考完之后聚在一块谈天说地,但总是二句离不开考试。
“怎么不去对答案?平常你最积极的、”路时绥问道。
“没考好,不想对、”林暮珩撒了谎。
耳尖的人听到了林暮珩的话,立马跑来,“天哪,你还会没考好,让我看看,就拿英语!”
同学拿起英语试卷就开始对。
“有答案?班任不是到下辈子都不会发吗?”
“7班有啊。”
同学还没说完多久,就听见“呼”的一声把自己的红笔一抛。
“我就是小丑!这叫没考好?!”
林暮珩的卷子被摊石桌上然后只听取叹声一片。
最后一天考试的中午,林暮珩午休竟然做了个梦,他终于梦到了顾涣禛,他仍然窗着西装,而模样是初遇的时候。
他的头发乌黑的,眼睛也没有了年老是的慈祥,他再一次成为高高在上的总司令,挥斥方裘的高岭之花,没有人敢靠近他,这朵花只有林暮珩敢俯身探视和采摘。
他说过他是他的家。
“顾涣禛,还能见面吗?”林暮珩站在那里没有动
“我一直都在。”
顾涣禛的笑容总能让林暮珩心中所有触动。
这是黄粱一梦,醒来之后林暮珩面对的是僵硬的课桌以及沙沙的风动。
林暮珩的视线被只有焦黄的课桌,耳边只有周围抱佛脚的同学翻动课本的声音,这里也再也没有一件衣服覆盖住他的后背,暖黄的护眼灯照不出顾涣禛脸上的轮廓。
“骗子。”
声音融入春风之中,被绿芽所倾听,掀起来的墨绿色窗帘是它的回应,黑板上的“沉着冷静,细心守纪”被光照的格外清晰。